一离开死水门,踏上回到大殿的路摩罗业的脸色就是一脸的铁青,显然还是十分的愤愤不平,然后一路上他忽然听到了身后人的碎碎念。
“唉,不是说少主身边的剑侍是个耳聋眼瞎的废人吗?可是我刚刚看她给大人倒茶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眼睛看不见啊!”
“是啊,是啊,我也注意到了,而且她居然知道大人脸上还有茶水的残渣,要不是看到,她怎么会知道大人没有擦掉残渣呢?”
“说的是啊,除了动作比较慢,双眼无神,她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啊,哪里有废人的模样啊。”
“这事里面有蹊跷,你们说大人会把这件事转告给尊主吗?”
“一定会的吧,大人都和少主斗了那么久的,今天又吃了那么大的亏,不转告又如何扳回一局呢?”
就在下面几个人热烈讨论的时候,摩罗业猛的停住步子转身,回身甩袖间竟是几道暗器射了出去,刚才嘴碎的几个人瞬间在他手下毙命!
顿时摩罗业身后的护卫们,开始一阵恐慌。
“你们以为我是聋子吗?没事和那些女人八婆似的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全部都是这群混蛋散步的,从今以后你们谁若是再被我听到散步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下场就是如此!”摩罗业本来就恼怒,便是直接把气出到了他们的头上,这也不是摩罗业第一次拿别人出气了。
“大人息怒!”所有的护卫顿时应声跪倒在地,他们知道摩罗业的脾气,寒水阴冷,而摩罗业就是暴躁,他身边的侍从也好,什么也好,经常因为他暴躁的情绪破损,受伤,甚至死亡。
虽然如此,但是大家的心里还是在腹诽,装什么啊,你不会去告密我们就都跟你姓,如果你会那么安然无事,就不会老是去找少主的麻烦了,少主那是以大局为重不和你计较,居然还敢嚣张,看之后少主怎么收拾你。
“你们给我听着,记在心里和脑子里,那个丫头,她就是真的眼瞎耳聋,不论你们今天看到了什么,都当做没有看到,否则我保证下一个会眼瞎耳聋的就是你,而且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摩罗业恶狠狠的说着,便是一甩衣袖离开了,留下了一群莫名其妙的护卫。
这个意思是,摩罗业大人要替那个剑侍隐瞒身体健全的真相吗?
这些护卫没有一个不知道摩罗业总是找寒水的茬,不惜一切找麻烦的人,他们之前也亲眼见过摩罗业直接把若轩甩开,摔到地上,他们都知道摩罗业和寒水不和,便是和若轩也不和,但是今天他们却惊异的听到了那么一番话,和之前还咄咄逼人说要帮助教训的摩罗业,完全判若两人!
其实就连摩罗业自己都惊奇,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态度呢?
如果是以前,摩罗业在刚刚受了气的时候,他听到属下这样的议论一定会很开心吧。
就算这件事他当面去说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让他们慢慢散播着早晚会进穆熙妍的耳朵里的,到时候他们就全部都是认证,当初的一切谎言就可以揭穿了,而且甚至可以从侧面证明,云寒水有可能会成为刺客……
但是如今摩罗业意外的,一想到要利用若轩去当做武器找寒水的麻烦,心里就会有种不忍,刚刚去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可是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却真的在他心里蔓延。
一想到某些行为是要先伤害若轩,才能对寒水造成一点打击,他就开始为这个孩子觉得不值,觉得可悲,往常只是觉得若是这样不如当初死了算了,可是现在他的脑海里总会出现,若轩为了扶住他,不让他丢脸而受得伤,悉心的为他倒茶,给他递上锦帕,即使若轩根本耳聪目明,一直知道那个治她与死地,三番两次想要杀她,利用她刺激寒水的人就是他摩罗业!
摩罗业很懊恼,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发自真心的悉心关怀,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以德报怨,这和他那么多年来经历的,和从穆熙妍那里学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明明这件事让他很生气,可是他却意外的一想到若轩就会觉得心里有阵莫名的暖意。
如果不是因为泠若轩是云寒水的人,摩罗业很有可能当时就会激动的抓住若轩的手,把她带走,为她疗伤,让她远离那里的污秽。
摩罗业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摇的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改变要和寒水作对的想法,就算对泠若轩再不忍他也不会结束自己的手段,只是比起之前他多了一样想要从云寒水那里夺走的东西,那就是她,泠若轩!
在这边摩罗业压制着殿内众人,不允许他们泄密的时候,在死水门内,一直到摩罗业离开,寒水都没有放开若轩,一直把她抱在怀里。
“寒水,他们已经走了。”若轩小声的提醒着,她只觉得被寒水抱着是例行公事,是应付这个局面的需要,因为对方是寒水,所以她不介意,但就是因为是寒水,所以她也不能有所遐想。
“我知道。”寒水冷冷的回答着,没有什么温度,但是手上依旧没有要放开若轩的意思,只是原本轻抚着若轩发丝的手,顺着若轩的发丝,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