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山明水秀,天朗气清,柔风拂柳,曼腰扭动。Du00.coM
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沟,当中没多少居民,零零散散的不成阵势,却透着祥和之气。
山沟一角,大树一旁,有一简陋草屋。一名男子站在屋外焦急等待着,时不时地向屋内张望,他却忘了,这屋子已被他封的密不透风,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动静。
“哇哇哇……”哭声自草屋中传出,男子一闻听,立即喜上眉梢,没等里面的人招呼就急不可耐地推门进去。
“怎么样,男孩女孩?”看着裹在襁褓中的孩子,男子咧嘴问到。
“小二子,是个男娃,你们陈家算有香火了。”稳婆说道:“那这样,我先走了,你们夫妻俩先聊着,可别忘了请我吃孩子的满月酒。”
“忘不了,到时连谢礼都一并子给你。”男子高兴的走到床边,抱起躺在夫人边上的小娃娃。
掀开下面一看,见果然是带把的,男子欢愉更甚,欣喜说道:“好个带把的,好个带把的。”
“你怎么个意思,有了儿子,就不要老娘了是吗?”夫人打趣到。
“哪能呢,哪能呢。孩他娘辛苦了,辛苦了。”说着将孩子放下,那谄媚之像活脱是个小人。
“怎么的,是叫‘陈树’吗?”妇人问道。
“当然了,我们说好的呢。男的叫‘陈树’,女的叫‘陈柳’。”
“好,就叫‘陈树’。我的小树儿。”妇人开心地逗弄起树儿。
十年时间就这般平静地过去了,那时襁褓中的娃娃已长成一活泼少年,现在他正带着六岁的妹妹在河边。
石头投入河中,发出“噗通”一声,溅起的水花将女娃子的小脸打湿,女娃子“咯咯咯……”笑着,拭去脸上水渍。
“妹妹,小心着点,别掉下去了。”河中小树直起腰,关切道。
“没事,哥哥,你抓到了吗?”女娃子眨着明亮的眼睛问道。
“就快了,就快了。”说话间小树从水中“嘣”一声抓出一只大螃蟹,高高举起,亮给妹妹看。
“噢噢,哥哥好厉害,哥哥好厉害……”女娃子高兴的跳着,并使劲拍起小手掌,好似螃蟹是自己抓到的。
“小树儿,小柳儿,回家吃饭了——”那头传来妇人嘹亮的呼喊声。
“哎,这就来,”小树道:“走,我们回家。”他说着,将螃蟹放进篓子,牵着妹妹的小手回家去。
“阿妈,哥哥今天抓了好多好多的螃蟹。”小柳炫耀般地将小树手中篓子提拉过来,让妇人看里面那扎堆乱爬的螃蟹。
“嗯,好。小树儿真棒,小柳也帮忙了吧。”妇人呵呵的笑着说。
“那是,是我帮哥哥拎篓子过去的。”小柳儿道:“是不是,哥哥?”
“是,我们小柳儿最棒了。”小树摸摸小柳儿的头。
“好了,我们吃饭吧,你们阿爸还等着呢。”妇人说着,便带两人来到桌旁,在位子上坐定。
于空无一人的主位摆上一碗白饭。
“阿爸吃饭,阿妈吃饭。”两孩子同声说道。
“孩子们吃饭。”妇人笑着吃起来,当眼神扫到主位上时,暗淡之色一闪而过。
山沟外。
“兄弟们,再加把劲,翻过这座山,我们就能逃出去了。”一穿破败铠甲的军士,粗喘着气道。
“好,大家都加把劲。”军士们相互鼓励,终于要跑出秦国地界了,终于有命活了。
“哟,那山沟里还有个小村子,我们去看看,顺便弄些吃的,这段日子过的真是……”一军士提议到。
“好,我们下去。量那些秦狗也不敢追来。”带头军士,看见大家渴望的目光,也没有反对。他们一路逃亡很是疲惫,需要一个地方好好休整一番。
“孩他爹,你放心,孩子们都很好,都很乖,很听话,你在下面就安心吧。”妇人流泪说着,手里还不停地擦拭着一块灵位,上书“夫陈石之灵位”六金字。
六年前,树儿的父亲正值壮年,却病死在床榻上,那年刚好是柳儿出生的年岁,村子里的人看着都十分痛心。
他们夫妻二人,可让村里人羡慕的紧,女的俏模样,男的有一把子大力气,本该美满的生活,却因男子逝去,而要一妇道人家撑起整个家,好在有邻里间的相互帮衬,这些年生活倒也不算很艰难。
“噌”的一声,带头军士从剑鞘中抽出长剑,指着村子道:“兄弟们,给我攻!”
“兵匪,是兵匪,大家快……”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这位村民就已死在兵匪的屠刀之下,临死前他感慨道:“真是躲不过去呀,先辈们为了躲避苛捐杂税,来到这地界,没想到终究逃不了灭亡的命运。”
“哈哈哈……给我杀,杀,这里一切都是我们的了。”带头军士这般嚣张笑着,伸出舌头,肆无忌惮地****刀上鲜血。
小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