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隔间里面急匆匆的跑出一个锦衣卫打扮的青年男子,面上写满了恐慌与焦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对着这粗壮男子连连拱手,边解释边央求道:“宁大侠,怨我没有说清楚,这里的女子是不陪酒的。”
“不就一座楼子吗,为什么不陪酒。”这宁大侠双臂抱在胸前,白眼简直要翻到了天上,冷哼道:“不过是嫌咱家没有钱罢了,忒看不起人。”
那青年锦衣卫都快急哭了,跟这蛮横无理的宁大侠简直讲不清道理,而且他最担心的还不是宁大侠会如何,而是这雅阁的背景是自己万万得罪不起的,在这里闹了事,自己该怎么收场,谁都看见这宁大侠是自己带进来的,雅阁的主人追究起来自己第一个便讨不了好。
与夏西山等人同行的一个男子在夏西山耳边低声说道:“那是锦衣卫的孙天强。”
“小孙啊,听说过。”夏西山点点头说道,“他家不是倒卖粮食的吗,又有钱又有差事,招惹这种人干什么,谁知道那个汉子是干什么的?”
“那就不知道了。”说话的这人一脸的幸灾乐祸,显然乐意看着这孙天强倒霉。
那孙天强却是欲哭无泪。他本来外出办差,偶然遇见这个宁大侠,见他身手高强,便有意结纳,如果能为锦衣卫引荐这样一个高手,以后自己的地位也会大大的提升。为了讨好宁大侠,自己忍着心痛请他来雅阁来消费,不料这宁大侠全然不解风情,把这里当做了普通的****,见伺应女子美貌,便出言****。那女子不从,居然要用强,待雅阁的武师出来阻拦时,居然一掌把人家打得撞破墙壁摔出了房外。这宁大侠没听说过雅阁,不知道水深浅,自己却是知道的。不由的暗叫倒霉,这雅阁岂是得罪的起的,一会儿该怎么收场,任你武功高强,要死他自己死,别把自己也牵连进去才好。
这宁大侠兀自不愿善罢甘休,嚷嚷道:“你们这里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么,看钱上菜,叫你们老板出来。”
夏西山等人看得暗自好笑,还叫老板,真以为这里是路边摊啊。
这时东方玉低声道:“这下可热闹了,看见没,小侯爷亲自来了。”
这时一个衣服华贵的年轻男子带着几名武师匆匆赶来。来了却没理会这宁大侠,先亲自去检视那名受伤武师的伤势,看着看着,眼中忽然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接着和声和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侯爷,小的叫王石头。”这武师见小侯爷居然这么和气可亲,不由暗自惭愧,自己忝为武师,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给雅阁,给小侯爷丢了人,说着便要挣扎的爬起,说道:“小的没事儿,只是那家伙拳头硬,被打断了几根骨头。”
“你别管了,回去养伤吧,我给你讨公道。”小侯爷制住的王石头的动作,说道:“你是好样的,不管谁来咱这里闹事都不客气,放心回家养伤吧,汤药费我给你出了,一百俩够不够。”
“够了,够了。多谢小侯爷。”那王石头感动的热泪盈眶。
夏西山冷冷道:“邀买人心。”身边人纷纷点头。
吩咐下人将王石头抬走,小侯爷仍然没有理会那宁大侠,而是走到夏西山等身身前,行了一礼,说道:“夏大哥,小玉,琪霜妹妹,你们都来了。”
见人家来打招呼了,夏西山也笑嘻嘻说道:“小侯爷好生意啊。”
“哪里哪里,操心的很。”小侯爷笑道:“今日真是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出这种乱子,大伙儿先别走,等我处理完了给大伙儿摆酒赔罪。”
“那是,你摆酒可不能再要钱了,不然我们可吃不起。”夏西山依然是那副混不吝的笑模样,说道:“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呵呵,那是当然,一定是最好的。”小侯爷笑道:“在这里哪能再劳动夏大哥动拳脚,那不是笑话我没本事吗。”
二人客客气气笑模笑样旁若无人的说话,虽然夏西山明知这小侯爷是借着自己的势摆明了不把这宁大侠放在眼里,也让别的客人见识见识雅阁的气度,也好让别的客人们放心,毕竟在雅阁闹事的事情太罕见了。但是花花轿子人人抬,这种顺水人情,也乐意配合他。
原来这小侯爷的家族乃是一个大族。是大顺立国开国大将的后代,世袭罔替的公爵。几百年过去了,当年的豪门大阀不知几经更替,磨灭殆尽,到现在,这小侯爷的马家却是硕果仅存的开国元勋。虽然近百年没有站在朝堂之上,但是几百年来不管经历什么样的风雨都能存活下来,荣宠不变,这种家族暗中的底蕴不是一般人可以枉自揣度的。
而且作为硕果仅存的开国公爵,朝廷对马家也是十分恩重,这小侯爷在这家族中只是一个小辈,但是却是直系,年纪轻轻便有恩赐侯爵的爵位在身。
这雅阁,便是马家的产业。
不过马家却十分低调,从不显山露水,不往主流的圈子里面混。平平安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但是这种家族的势力没人敢小瞧。因为其不经常抛头露面,所以夏西山等人和小侯爷也只是相熟而已,谈不上什么交情,更算不上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