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沈琪霜奇怪的看了四万一眼。心说这里喝的酒都是陈酿的极品状元红,入口绵软甘甜却是后劲十足,自己也不过能喝俩三盏而已,还需得小口浅浅品味。这种好酒少饮为品,喝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哪像四万这样的喝什么酒都像是喝老白干,不管酒盏酒壶都是一口闷。
见夏西山看到四万的小动作了,沈琪霜脸微微一红,把自己的酒盏添满了,忙把酒壶递给了四万,轻声唾道:“悠着点儿,这酒劲大着呢。”
沈琪霜担心四万喝多了给她出洋相,今天丢人已经够多了,四万却不以为然,女人懂得什么酒劲大劲小,这酒软绵绵的能有什么劲,喝上二斤也只当是喝冷水了。
四万狠狠捞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又含着酒壶吸溜。夏西山见状,猛然一拍腿,笑道:“真男儿自豪杰,喝酒本来就应该像杨大侠这样,说起来,我头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种喝法。小玉,今天你就出血吧,给杨大侠,曾大哥每人来上三壶,啊不,五壶,我也要五壶,既然喝了,咱就喝个痛快。”
曾大哥对东方玉微微摇头示意不要。东方玉却猛然伸了个懒腰,像是放松了下来,说道:“早就想这样喝酒了,夏大哥不提我还不好意思说,这半天装的我难受的,这次出去习惯大碗喝酒了,这一小盏一小盏的还真觉得没意思,咱们一人来五壶,今日就在这里痛饮一番,喝不完谁也不许走。”
夏西山这种惫懒样子众人倒是见惯了,突然东方玉也不拘小节放浪形骸起来,这些人便觉得有些诧异,沈琪霜无奈笑道:“你们呀,来这里牛饮状元红,真真是钱烧的,一点情调也没有。”
“喝酒要什么情调,正应该喝个痛快。雅阁怎么了,它卖酒就许我们喝酒。”夏西山对东方玉挤挤眼睛,笑道:“再说了,又不是喝不起,是吧小玉,来先把这壶干了。”
东方玉端起酒和夏西山一样含着酒壶吸溜,四万见机忙把沈琪霜递给他的酒也吸溜干了。沈琪霜一阵摇头,这些人啊,都是豪门大阀的子弟,来这么高雅的地方,却像杨二平这种草莽人物一样的牛饮,毫无半点风度可言。夏西山这样倒也罢了,就连一贯温柔腼腆的东方玉突然也转了性子,跟着他们胡闹了起来,难不成杨二平犯二的这种毛病真是会传染的,把大伙招的都犯二了。
东方玉把酒壶一放,嚷嚷道:“夏大哥,痛快啊,这样喝酒才够劲儿。”说着一摇铃,叫进伺应女子又要酒,饶是这些伺应见多识广训练有素,大人物也没少伺候,听闻东方玉要的酒量也不禁微微变色,忙出去端酒去了。
不一会儿酒拿了上来,东方玉倒是大方,除了沈琪霜以外,每个人都上了五壶酒,夏西山笑道:“这次小玉是真放血了。”
其余人本不欲这种喝法的,但是见夏西山和东方玉带头了,以自己的身份,跟这二人也没有拿捏的资格,只好陪着牛饮起来,只是却显别扭,虽说也不是没有痛饮过,但在这个地方却怎么也做不到像夏西山和东方玉这样豪爽,更别说像四万那样若无其事,目中无人的自斟自饮了。
眼见着几人吆喝着胡乱喝了起来,把雅阁里高雅格致的气氛破坏无遗,沈琪霜回头哀怨的看了四万一眼,四万忙低下头去,使劲刨菜吃,心想跟我有屁的个关系,二哥我,啊不,四哥我一向都是这样喝法的,再说了,喝酒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吗?
这种气氛别说是沈琪霜受不了,其他几人也觉得别扭,只有四万和夏西山东方玉自得其乐。夏西山喝光一壶酒,笑道:“小玉,刚才这壶就当是给你庆功了,说说吧,你这次立了什么功了。”
东方玉一抹嘴,笑道:“夏大哥,以前我真是白活了,这次出去,才知道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才是真男儿本色,这次出去打了一仗,才发现以前那些玩闹都是笑话。尤其是越发佩服夏大哥你了,贵贱不移,荣辱不惊,真正好汉子。”
夏西山却没有显出得意的样子来,反而嘻嘻笑道:“那是,不看你夏大哥以前干啥的。”
其余人却是吃惊于东方玉话里说出的意思,打仗,打什么仗,大义大顺和平近二十年未启战端,大顺人几乎都快遗忘了头顶上还有大义虎视眈眈,突然之间打什么仗,在座人都是有门路的,怎么提前一点儿风都没有,再说了,有什么仗需要东方玉这个公子哥儿去打,而且东方玉的父亲东方欢是刑部的,打仗怎么也轮不到他们爷俩儿。
东方玉神秘的一笑,说道:“我这次和家父出去,乃是执行朝廷的绝密任务,剿灭白莲山上白莲教余孽。”
说着偷眼看了沈琪霜一眼,沈琪霜眼尖发现了,立马打断道:“别看我,跟我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众人这才恍然,这些人都知道,白莲教乃是以往王家把持朝政的时候,归属王家的势力,当时势头远比如今的红花会等帮会势力庞大,小皇帝亲政后不遗余力的打击,已是几乎销声匿迹。作为王家势力仅存的沈家,声势反而更胜以往,其中内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所以沈琪霜才要忙不迭的撇清,这些事大家心里知道就行,谁也不会傻到去谈论。
不过大家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