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万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四万晃了晃宿醉的脑袋,回想了一下,那十几句口诀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但很明显没有学完整啊。
对啊,我这是在哪里呢?
四万打量了一下,屋子是个破屋子,床是个稻草床,天已经大亮了,这么说,喝酒已经是昨晚的事情了?
四万一骨碌坐了起来,大叫:“我靠,朱庆来呢?”
一张丑脸顿时映入了四万的眼帘,不是徐苍水还能有谁,只见徐苍水恶狠狠的盯着四万说道:“小子,酒醒了没有,醒了就赶快滚蛋,老子没那么多闲工夫伺候你。”
四万仍是大叫:“朱庆来呢,朱庆来哪里去了?”
“****大爷的,鬼叫什么?”徐苍水冷冷道:“朱什么朱,庆什么庆,来什么来,我说你小子整晚又是打嗝又是放屁的,快要把老子烦死了,要不是肖帮主让老子照看你,老子才懒得理你。”
让抢白了一顿,四万这才定下了神,原来酒席早就结束了,看来自己是在这里已经睡了一晚上了。
“对了,朱庆来呢?”四万问徐苍水,“你怎么在这里,肖大哥哪里去了?”
“废话,这里是老子住的地方,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徐苍水没好气的说道:“没酒量就别喝,醉得跟条狗似的,肖帮主一早就带着朱庆来他们去西安了,我说你醒了就自己滚蛋吧,别在这里烦老子了。”
西安?
四万一听就傻了,后悔的直想一头撞死,喝酒误事啊,自己这次出来已经喝醉好几回了,酒量自己清楚,咋就不长点记心呢?
自己再追去西安,那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四万问道:“他们去西安干什么?”
“季如峰死了,大礼分舵的堂主也让一网打尽,肖帮主要扶朱庆来上位,当然要亲自去一趟西安。”徐苍水不满地横了四万一眼:“你哪里来的赶快回哪里去,丐帮的事还是少打听。”
“那,多谢你了。”虽然徐苍水没给自己好脸,但就冲人家照顾了自己一夜,四万还是道了声谢。
“别谢了,你要是谢我就赶快走吧。”徐苍水仍是一点都不客气。
“行,那我走了。”四万也不留了,告辞道,见徐苍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往外走,回头挥了下手道:“行了,你就别送了。”
等四万出了门,徐苍水恶狠狠的唾道:“啊呸,我送你奶奶个嘴儿,老子是怕你不走。”
一个人追求上进,想学点儿武功,咋就那么难呢?
洛阳还是那个洛阳,四万望着头顶的蓝天,忍不住哀叹道:“天意啊!”
四万耷拉着脑袋在洛阳城里转悠,洛阳虽然漂亮,但却丝毫提不起四万的兴致了,尤其是长春宫的那个方向,四万是尽量躲着,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些令人伤心的事。
这次来到洛阳有什么收获呢,应该说收获还是不小的,甚至可以说巨大,交了肖远这样一个当世英雄做好朋友,跟朱庆来学了十几句练功的口诀,和小猴子学会了唱莲花落,等等等等。
最关键的是,自己的身世终于渐渐露出来的端倪。但在四万的内心深处,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比知道了要更痛苦。
自己的身世一点点的揭露开了她的神秘面纱,但四万猛然间发现,邱六斤告诉自己的真相是多么恐怖,当年的往事又是多么残酷,自己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都生活在危险之中,自己的小命儿一直都在别人的手里攥着。
自己的身世还有待追查,虽然背后的大人物早就雨打风吹去,但尚有凶手活在人间。二饼哥的仇也有了头绪,只待去应天混入沈家追查。而盗取银票密语的这个任务,四万现在想起来还不由得脑仁子疼。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马上就要出发去应天了,此去应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木南呢?要混入沈家,而沈家和木家关系不浅,木南和沈琪霜又交好,按说机会是很大的,但是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四万现在还没有一点主见。
真他娘的烦啊。
这些还好说,毕竟都是以后的事情,但四万眼下就有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摆在面前,那就是该怎么样从洛阳去应天?
洛阳应天相距上千里,还要横渡长江,跨越俩个国家边境,在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这样的长途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从扬州偷渡到应天四万可以找华园的刘先生安排,这也是熟门熟路的事情,所以四万现在要解决的难题就是如何从洛阳赶到扬州。
如果就这样从洛阳开始走,风餐露宿的赶到扬州,一来,黄先生限定一个月的时间,来的时候就用了十几天,在这里呆了好几天,剩下的时间不过是堪堪剩下十几天而已,时间上就未必够。再说,这样走法太受罪了,四万虽然擅长野外生存,但绝不是喜欢野外生存。
对于四万这种吃苦头吃的多了的人,一想到马上就会面临吃苦受罪的情况,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发扬坚强的意志去克服困难,而是开始琢磨做些什么准备工作能让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