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银票去大顺,几个小点的钱庄都没有看出真伪来,但我把银票带到了应天,和气银号总号的掌柜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张假银票,幸好我还没交到他手上,他没发觉这银票的质地已经能以假乱真了,估计是他们以前也见过拿假银票骗钱的,所以我这张银票没引起他们太大的注意,总算是没有打草惊蛇。”
吕先生惊道:“他们居然练碰都没有碰,一眼就能看出真伪来,这是为何?”
“你来看。”张先生拿手指着银票上的方框说道:“这个方框里的字,其实是一套密语,关键就在这套密语上面,咱们不懂人家的密语,依葫芦画瓢仿制的,只是稍微改动了几个字,便被识破了。”
易先生皱眉道:“不改字行不行,就照着原样做。”
“不行。”张先生道:“我曾经用许多银票对比过,居然每张银票上的密语都各不相同,也就是说,不管面额大小,出产批次,好像和这套密语没有什么一定的关联,这套密语,就像专门为了防伪用的,如果一张银票仿制得多了,很容易便会被人家看出破绽来,如果人家把银票稍微改动一下,咱们就算白忙了。”
“这套密语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才能翻出正确的内容,咱们现在一概不知。”太子说道:“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从和气银号里把这套密语搞出来。”
“这该怎么搞?”吕先生疑问道:“要不绑架一个他们的大掌柜?”
“这样肯定不行。”张先生说道:“就是和气银号里,掌握这套密语的人也不会多,而且肯定地位不低,如果这样的人出事,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警觉,我们必须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把密语搞出来。”
吕先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也是发现这个事比较难以入手,一旦被和气银号发觉有人仿制他们的银票,质量还足以以假乱真,他们肯定会把印制银票的技术改进,或是换一套密语,这样一来,大义的织造局又得从头再来了。而且如果人家有针对性的防备别人仿制的话,再想要仿制成功不知道得有多难,显然大义也不可能把无数的精力和物力投入到跟人家拼技术拼更新上。毕竟人家占有主动,你永远是被动的。
如何能悄悄的把密语搞出来,还不能引起和气银号和大顺的警惕,就成了现在摆在太子面前的难题。
这是太子主抓的工程,显然不能让他半途而废。
易先生见几人眉头紧锁,都在暗暗思考,忽然问道:“怎么不去找宫师鲁,他不是一直都在沈家么?难道连一套密语也搞不出来。”
只见太子先打断道:“不行,还不能用他。”
张先生却接着易先生的话说道:“怎么没找,只是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宫师鲁本来是大义埋在大顺沈家的一颗钉子,太子本意是还不值得动用此人,但见张先生说找过宫师鲁,居然连他都没有办法,不由动了好奇心,问道:“哦,你找过他?连他也没办法么?”
“当然找过了,太子爷,其实要不是他暗中帮忙,咱们的织造局还有很多技术光凭自己是攻克不了的,也无法这么快就仿制成功。”张先生苦笑道:“虽然咱们轻易不联系他,但这次事情紧急,我也和他暗中联络,跟他说明了情况,但他没敢跟我见面,暗中给我送信说,和气银号的密语只有沈家家主和几个长辈以及总号的几个大掌柜极少数的人才知道的,都是沈家门中极为重要也对沈家绝对忠心的人物,现在沈家小一辈的子弟可能都没人知道,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并没有插手沈家内务,如果贸然打听的话,可能会引起怀疑。”
吕先生不甘的问道:“就不能让他想想别的办法?”
“不用了。”太子挥挥手,断然否决道:“宫师鲁是我们花了巨大代价才安插在大顺的一颗钉子,他现在身份地位特殊,不能冒此风险,你们以后不是特殊情况也不要联系他。”
几位先生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