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表扬了一下四万,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今天为什么还要讲,不厌其烦的讲。”忽然加重语气道:“最近,又有人在用毒上出现了低级失误,把该见血的毒误用成了口服,险些误了大事,我就奇怪了,这么简单的东西,有些人怎么就死也记不住呢?”
五筒忽然低下头去,不敢看吕先生,五万低声骂道:“靠,我一猜就是这个笨蛋。”
吕先生接着说道:“我们常用的毒药,主要就是俩类,一种是见血的,一种是口服的,顾名思义,见血的就是这种药必须要见到活人鲜血才能产生药性,所以就需要你们在要杀的人身上制造伤口,这样用毒才能起作用,虽然这种毒大多见水也能产生药性,但用法是一样的,那就是必须要直接作用在人的伤口上进入血液里才能起到作用。”
吕先生忽然提问道:“四万,你来说说这种药主要是什么?”
“是。”四万站的笔直,朗声说道:“见血药药性较猛,见效较快,有些药即中即死,连解毒都来不及,故有见血封喉之称,大多为动物身上的毒腺,比如蛇毒,鹤顶红,贼鸥粪,蝎毒之类的,一些石类药也有此功效,再有,大多数口服药见血也能发挥药性,但药效要差很多,还有,有的药不用见血,只是接触人的皮肤或是眼睛便可以中毒,药效也要差一些。还有,一些麻药如果通过血液的话,见效也比其他用法要快很多。”
四万得意洋洋的坐下了,一旁的几个杀手暗暗的向四万比划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恩,四万说的不错。”吕先生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谁能说说口服药主要有哪些?”
“我。”五莺子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得意的瞟了四万一眼说道:“由药草提炼出来的药大多为口服,石类药也是口服的居多,口服药大多不如见血药药性猛烈,见效较慢,但也有少数见效极快,入腹即死,比如断肠草,忘忧草等等,还有的药经过炮制以后,无色无味,下毒要比见血药容易的多,但此类药较为昂贵,得之不易。”
“恩,不错,我再补充一些。”吕先生一边拿扇子拍手,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除了口服,见血这俩大类之外,还有烟类,膏类等其他小类,虽然药都是出自这俩大类,但用法上有明显的不同,致人死命的少,多为迷药,毁人肢体,或是其他辅助作用。还有一些偏门的东西,我就不一一细说了,你们平时也没少见,用的也不少,这个关键要靠实践来积累,光靠我教是学不完的,毒药既能杀人,也能救人,其中种类繁多,作用各异,用法多样,可算得上是博大精深,就是我,研究毒药几十年,也只敢说是刚入门而已。”
吕先生见众人听得比较入神,接着说道:“我以前听说一种毒药名叫罗兰石,号称一钱可杀十万人,后来我千辛万苦弄到一些,一试之下,发现此毒必须口服方起作用,虽然入腹即死,用量也是极小,端的厉害,但此物既不溶于水,也不溶于酒,更不溶与油,要想下毒,须得混入饭菜方可,但如何才能将一钱的毒药混入十万人的饭菜中,且此药极为难得,比黄金贵十倍不止,所以此药不为实用,所谓杀十万人,不过是形容此药毒性猛烈罢了。”
“用药关键还是在用的人,我教给你们的毒药都是比较简单的,但是已经足够你们执行任务所使了,毒药不在药物有多名贵,药性有多猛烈,或是一味的追求所谓的无色无味,见血封喉,都不是关键,关键还是要动脑子,用在合适的地方,用对合适的人,选对合适的药,使对合适的方法,达到要求的目的,这就算会用药,如果你会动脑子,随手抓一条蜈蚣,逮一只蝎子,摘一朵花,拔一根头发,都能致人死命与无形,但你要是不动脑子,一味傻干,就是给你罗兰石也是枉然。”
吕先生一再强调活学活用,动脑子的重要性,却见听课的杀手有人眼睛已经发直了,不是没听懂,就是已经神游天外了,吕先生重重咳嗽了一声,怒道:“五筒。”
“啊。”五筒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问道:“先生有何吩咐。”
吕先生虽然生气,但还是压低声音,淡淡问道:“你说一下,有什么药,不管是见血,还是口服,都可以致人死命,且效果差不多的,你能说上一个就算。”
“这个,大概,可能……”五筒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四万见状,用大拇指将自己的鼻子推起,其余四指翘起,忽扇忽扇做摆尾状,给五筒发暗号,五筒眼一瞥看到了,大喜道:“我知道了,先生,是猪。”
这句话说得就跟先生是猪一样,众人忍俊不禁,无不哈哈大笑出声。
“猪,你个猪脑袋,你那里看出这是猪。”吕先生一边拿扇子敲五筒的头,一边骂,骂一句就敲一记。
五筒委屈的看着四万,道:“他这比划的明明就是猪啊。”
“我叫你猪,我叫你猪。”吕先生一边敲一边骂:“看懂了没?是河豚,河豚,河豚,记住了没?你个猪脑袋?”
众人看着挨打的五筒,幸灾乐祸,纷纷窃笑不已。
吕先生打完了,消了消气,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