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郭炳文的冷嘲热讽,淡淡道,“我今天去文渊馆,你不过去了吧,那你们哥俩先聊,我走了。”说完也不多话,上马带着小厮先走了,显是不想理会二人。
看着木南离去,郭炳文呆了一呆,转身道:“小宝哥,这是条什么狗啊,这么大个?”
“这不叫狗,这叫獒,金贵得很,据说能搏狮裂虎,我估计整个应天也没几只。”潘小宝纠正了郭炳文的说法,道:“这南南也太嚣张了,把獒带到文渊馆里,还不把那些个秀才给吓坏了。”
郭炳文见木南对自己冷淡,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悻悻道:“还不是显摆。对了小宝哥,你今天见木老将军,将军怎么说?”
说着二人一起上马,边走边聊。
“也没什么特别的。”潘小宝想了想道:“没说几句话,让我假期完了直接去镇江的军营报道,调令随后就倒,叫我不用操心,还夸了我几句为国效力。别的没什么,就是多留我坐了一会儿,又和木南陪着老将军说了会儿闲话,要不是多坐这么一会儿,我出来就碰不见你了。”
“就是这么巧啊,我要不是马走不快,换平时这会儿早过去了。”郭炳文笑道:“镇江有我大顺最精锐的水军大营,小宝哥,你这下可成了水陆俩用人才了。”
“等我回去给你弄几匹好马过来。”潘小宝也是笑道:“什么水陆俩用,说得忒难听。我们大顺的骑兵比起义国的确实有差距,这是地域人种的差异决定的,而且我们的战马产量既少,质量也不好,光靠训练也解决不了,不过我们也有比义国强的地方,就是我们的水军,我觉得,还是把水军练强了,我们才有和义国抗衡的本钱,要不是我们的水军,义国的铁骑不知道在应天犁了多少个来回了。”
“还是你们当兵的爽啊。”郭炳文也不懂的军中的这些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潘小宝,道:“小宝哥,你一定能把我大顺的水军练得天下无敌。”
潘小宝被郭炳文肉麻的眼神看得是一阵发毛,不过他们开玩笑是开惯了的,潘小宝笑道:“少来,你用得着拍我马屁么?我成天喝风吃土的,那里有你舒服。”
“你是不知道啊,锦衣卫没意思透了。”郭炳文沮丧道:“早知道我还不如跟你一起去当兵呢。”
“锦衣卫这个地方就像你说的,没什么出息,当侍卫还好,像你们这样的,纯粹就是混日子。”
潘小宝笑了笑,道:“我前几天进宫去见太后的时候,还跟二舅提起了你,二舅的意思是,让你动一动。”
“真的?太傅是怎么说的?”郭炳文不敢相信的激动道:“这可太好了,要把我调到哪去?”
“刑部或是工部。”潘小宝见郭炳文略有失望,问道:“你想去那里?”
“我想去吏部,兵部也行。”郭炳文脸上带有一些恳求的神色,道:“刑部和工部尽是些累人的差事。”
“累人就对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去军营?”潘小宝略带不满道:“你只有把累人的差事做好了,以后才敢把别的差事交给你。”潘小宝注视着郭炳文。“你是我的发小,咱俩的感情和别人不一样,你要明白我的苦心。我不管那些老头子们怎么想,我只知道,咱俩从小就是好兄弟。”
“我明白了小宝哥,我会从最琐碎最累人的差事做起,不辜负你的期望。”潘小宝从军中历练出来,想事情比较长远,看起来让自己吃苦,其实处处在为自己打算,郭炳文也有些激动,鼻子略略发酸,“从小都是你罩着我,那时候我爹还是个礼部的小官,要不是你护着我,我早就让那帮家伙欺负死了。”
“你明白就好。”潘小宝也感慨道。他是深深觉得,大家子弟中,能担当重任的实在是太少了,几乎没一个有出息的,郭炳文算是比较有才华的,只是缺少锻炼。希望在自己的安排下,能渐渐的历练出来,也能成为自己将来权力构架的一个重要班底。
俩人正说着,忽见前面一阵混乱,原来是俩辆菜车撞到了一起,其中一辆被撞翻了。本来就拥挤的道路顿时便堵死了。
“怎么回事?”潘小宝皱眉道。
“不能提了。”郭炳文解释道:“这里几乎天天都这样,那天要是不堵才是见了鬼了,昨天我的马腿都崴了。”
话音还没落,潘小宝的马一声哀叫,不知道拌到了什么东西,前蹄一软,便跪了下来,潘小宝身手敏捷,一翻身便跳下马来,见郭炳文的马也是一拌,便要倒下,赶忙上去,把郭炳文扶了下来。
“说什么来什么,真是倒霉。”郭炳文埋怨道:“这些扫大街的,也不说把路清扫干净了。”
“说不得,只好步行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挤过去,不会耽误你上班吧。”潘小宝看着拥挤的道路,也是一阵无奈,略有些不耐烦地招呼身后的家丁,“你们几个上去帮帮忙,把那辆翻倒的马车推到路边上去。”
俩人并肩站在路边,等待着道路重新疏通。而这个时候,四万正坐在旁边一辆菜车的车帮子上,缓缓抬起了头,目光空洞地看着二人。
大伙等了一早上,一直见到郭炳文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