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敏感,在别人看来没什么的事,他却是受了相当大的刺激,这样的人拿顿悟当饭吃,自然比一般人厉害些。
对四万来说,被楚言一剑吓晕,等于是死了一回,又知道了牵挂已久的二饼的消息,交了王世维这样一个独特的朋友,期待已久的逛窑子结果以失败告终,突然又遇上了心仪的女子,这俩天心神激荡,已是前所未有,何刚淡淡的杀气不过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颗稻草。在这一刻,四万仿佛二饼和楚言灵魂附体,伟大的小楼杀手万岁,四万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四万,顿悟了。
在木南和郭炳文看来,四万只是站起来发呆,而在何刚眼中,四万站起来的一刹那,就散发出滔天的剑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何刚立马提升自己的气势,反过来抵抗四万带给他的压力,不一会儿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一直流到了嘴里,也没觉察。
何刚的气势被四万散发出的剑意压制到极致,终于顶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小步。这一小步一退,四万的气势更盛,何刚对抗起来越来越吃力,不由又退了一步。
这一退不要紧,正好踩在了郭炳文的脚上,虽然何刚全身力量都在向前,这一脚并未踩实,但仍然不是郭炳文能承受的起的。
小郭同志惨叫一声,抱着脚一蹦三尺高,一个人能叫这么大声,充分说明了受的伤其实并不重。这一下虽然不至于筋断骨折,但肿个好几天是免不了的。郭炳文还待开骂,一看好多学子都看着自己,尤其是木南也在看着自己,又把到嘴边上的骂人话吞了回去,狠狠一扫众人,学子们赶紧都低下头去,虽然惹不起,但谁也免不了有好奇心,仍是悄悄往这里看来。
郭炳文试了一下,还能走,他不敢动手,忿忿地质问何刚道:“你干什么?”
何刚全身力量都用在抵御四万的剑气上,哪顾得上理会他。而四万进入了顿悟的状态,根本就没注意到郭炳文的惨状。
木南也觉出不对劲了,问道:“何叔叔,你们干什么呢?杨思万,你发什么呆呢?”
要说还是木南的话好使,四万顿时从顿悟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这进入顿悟的时间虽然只有极短的一会儿,但对他却有着莫大的好处,这好处现在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四万长出了一口气,道:“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点儿事罢了。”坐了下来,还纳闷呢,这位俊朗的年轻男子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满地乱蹦了呢?
他从顿悟的状态中出来,剑意骤然消失,何刚身上压力一轻,连汗也顾不上擦,就坐在了刚才郭炳文坐的位置上,向木南低声道:“小姐速速离去,这人是个高手。”说着仍是全身戒备,他显然是将四万当成了要对木南不利的人,又是庆幸又是担心,庆幸的是木老将军有先见之明,及时把自己派过来保护小姐,担心的是对面这人身手过于厉害,单是散发出来的剑意自己就抵挡不住,恐怕不能护的小姐周全。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先阻挡片刻,让小姐先离去了。
木南完全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听何刚的话也是莫名其妙,不过何刚总不会无的放矢,疑惑道;“何叔叔,你说杨思万要害我?”
木南不由认真端详了四万一眼,只见四万拿扇子自鼻子以下挡住了下半张脸,一双贼眼咕噜咕噜只是往自己身上瞟,就差脑门上刻上“****”俩个字,心中没来由的却是一动。
这段时间木南阅男无数,这些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大多是色迷迷的,充满了贪婪和占有的****,不管他们的外表如何的知书达理,也掩饰不住自己眼神中的想法。而那些被家里人逼着来追求自己的男子,对自己更是刻意逢迎,拍马讨好。
而四万的目光虽然也是色迷迷的,不过木南女孩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其实很单纯,他色迷迷的目光中只有单纯的色,而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也许这已经不能叫色,而是欣赏,就像画家欣赏画作的欣赏,抑或只是单纯的喜欢,木南从来没有碰上过这种人,突然出现,连何叔叔都说不是对手,但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喜欢自己吧,连话都说不利索,说句话吧,又是那么没有礼貌,被自己多看俩眼居然会脸红,木南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由产生了一丝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道:“不会吧,他要害我早害了。”
“对啊,要害我早就害了。”四万突然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脸一红,连连摆手道:“啊,不,不,我是说,我…我我坐一会儿就走。”
木南扑哧一笑,满室生辉。何刚铁青着脸,目光一刻也不敢从四万身上离开,不过现在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对四万来说就像清风拂面一样,构成不了影响了。
三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一旁的郭炳文受不了了,干什么啊这是,踩了我一脚占了我的坐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觉得老大没趣,我还在这里呆什么啊我,太没面子了,讪讪道:“你们几位坐着,我要回去看大夫,恕不奉陪了。”说完拱拱手,转身便走。
“郭世兄,你没事吧,明天驯猎你还去吗?”木南见他要走了,关心地问道。
“去,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