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曲就断定是个人物的,旁边这个整天喝酒睡觉的家伙才是正真的人物,你怎么没看出来。笑道:“兄弟风流潇洒,那才是真正的才子。”又道:“我今天碰上了一个叫王世维的书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那才是做的一手好曲。”
“你说世维兄,今天本来是约他会文踏青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来,你见着他了,那何止是做的一手好曲啊。”胖书生惊叹道:“世维兄人称江南第一才子,叫我看就是称为天下第一才子也不为过,义国何曾出过如此风流人物啊,就是在大顺,这样的人也不多见,只是可惜啊。”说着摇首憾腕,甚是惋惜。
四万心道王世维逛窑子起晚了,你们走得早自然没碰上,问道:“不知可惜什么?”
“他在朝中没有门路。”胖书生突然神秘兮兮道:“你看见他们几个了吧,别看和我一样是个穷书生,其实都是朝中有人的,今科登榜易如反掌,只是大家行事低调,怕惹不必要的麻烦,谁都不肯说罢了。”
四万暗道我一看你这胖样就知道你也是有关系的,却是问道:“照兄台这样说来,王世维这么大的名气,难道朝廷还不能照顾一二吗?”
“就是因为名气太大了。”胖书生摆出一副一看你就不知道的样子,卖弄道:“兄台不常接触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大概不太清楚,你知道世维兄因何而成名的吗?”
四万不解道:“愿闻其详。”心中却道,兄弟你可别八卦太久啊,哥哥我可有大事等着忙呢。
“世维兄天纵奇才,从小好学,不止是诗书文艺,书画弹词妙绝天下,就是天文地理,阴阳杂学也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可谓无书不读,学究天人。”胖书生清清嗓子,继道:“世维兄常自称,吾文第一,书第二,画第三,诗词第四,至于阴阳杂学,根本还未入流,不过据我看来,世维兄真正厉害的正是他的阴阳杂学,具体的说就是兵法策论,他成名也正是为此。”
四万暗暗咂舌,这个王世维看着呆呆的,有些傻里傻气,没想到是这么牛逼一人物啊。只听得胖书生继续说道:“就在去年初,世维兄呕心沥血,写就富国十策,抗北十策,上书朝廷,希望朝廷依策而行,奋发图强,随后二文流传天下,人人争相阅读,其中策略,条条在理,句句切中要害,直指朝廷弊端,据说定国老将军将抗北十策放置床头,时时拜读,当时我们都说,要是朝廷真能照世维兄的提法去做,国富民强,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四万道:“这样不是很好吗,王世维如此人才,必受朝廷大用。”
“这你就不懂了吧。”胖书生一抖纸扇晃了晃,故作高深道:“世维兄这俩篇文章写得太好了,但是直揭朝廷弊端,一点儿面子也没给朝廷留,朝中以外戚为主的当权派大臣自然不满,而以文臣为主的一派大臣借着世维兄的这俩篇文章趁机攻击,指责当权派施政不当,蜂拥弹劾,朝廷顿时乱成一团糟。”
四万也能听出事件的严重性了,不由问道:“那王世维怎么样了?”
“你也感觉到关键所在了吧。”胖书生摇头晃脑道:“这事儿一闹起来,世维兄就被锦衣卫抓起来了,后来又被关到东厂,最后又被西厂要了去,折腾了好几回,连个罪名也没有,不说杀也不说放,直到最后当权派压制住了攻击的一派,据说其中手段不堪入目,反正大家都知道的是当时攻击最猛烈的一个御史被灭门,西厂调查了半天说是仇杀,东厂说是政治暗杀,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四万恍然大悟,哦,原来去年我办的就是这趟子事儿啊,看这事儿闹的。
“但世维兄惨了。”胖书生道:“据可靠消息称,最后是定国老将军说了句话,才把世维兄放出来了,本来世维兄也是富足人家,但这事儿一出,父母都气急亡故了,家产为了送礼托人也败的差不多了,亲戚也不往来了,就这样,世维兄成名了,但家毁了,前途也没了。”
四万不解道:“那你们还敢和他打交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胖书生一脸就知道你要这样问的表情,得意道:“后来朝中当权派也不说这事了,毕竟那俩篇文章写得没问题,再提出来或是找世维兄的麻烦就是打自己脸了,也有可能是人家觉得世维兄不过是个小人物,不值一提,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不过你知道吗?”胖书生的话中带出一点兴奋来,“世维兄的名气在民间大得吓人,他的字画真迹现在卖的都是古董价钱,还有人仿冒他的字画骗钱,这在画家还活着的情况下,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现象,而且世维兄只要头天说那个字画不错,第二天这个字画就能卖高价,世维兄在****写个小曲,当晚就能唱红整座应天,我们都以能交往世维这样的朋友为荣。”末了又感叹道:“这就是正直和才华的力量啊。”
这些书生的激情也感染了四万,不由赞道:“好个王世维啊,得与这样的人交朋友。”
“不过。”胖书生口风一转,道:“世维兄就是太倔了些,明知朝中不肯用他,还是坚持要来考试,与其这样,还不如碰碰运气,去参加义国的秋考呢,啊…”胖书生意识道自己失言了,赶忙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