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西域圣地在艾明联邦的西南方向,和圣峰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时间点正是已经放学,但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按照以往的规律,是二胖在屋里看书,西多、格雷和索托练武的时间,等某个人输光了钱回到别墅,大家就开始聚在一块吃晚饭。
但昨天格雷的评书勾起了某些人的兴趣,所以今天这几个人就围着格雷,让他再讲些秘闻野史。
“西域圣地处于高原区域,物产贫瘠,传说那里的祭司都能借助神明的力量给人治病,甚至可以达到‘生死人肉白骨’的程度……咦?”
格雷突然停住话头,吃惊的看着客厅门口——秋子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屋里的几个人也都惊讶出声,大家都知道秋子的兵棋水平极差,但秋子一直很努力,每天总要去兵棋推演场练习,直到输光兜里的一钱多银子后才会回来,两个多月下来大家都已经成了习惯。
‘怎么回事?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屋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秋子,你是忘带钱了吗?”二胖总是往好的方面想。
“八成是放弃兵棋推演了吧,嘿嘿……”索托总是把别人想成和自已一样。
“是不是水平太臭,没人和你玩了?”格雷的嘴要恶毒的多。
“太好了,可以早点吃晚饭了!”没心没肺神经大条的肯定是西多了。
秋子完全象个闷葫芦,一副呆呆的模样,就算吃饭的时候,也时不时的会发呆看向天花板。
‘是不是失恋了?’
‘他就没恋过,拿什么失啊?’
‘肯定是丢钱包了吧?’
‘他钱包里从来都不超过二钱银子,丢了也不至于痛苦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揍了心情郁闷?’
‘被人揍?还不如猜他揍了别人,心里愧疚更靠谱一点。’
看着明显有问题的秋子,四个人一边吃饭,一边鬼鬼祟祟的低声交流着。
“索托啊……”秋子突然说话。
“啊?我……我可是什么坏话也没说啊……”索托正在和格雷嘀嘀咕咕的热闹,突然被喊到名字方寸大乱:“都是格雷在胡说八道……”
“啊?不是我说你被人揍了啊,是西多说的……”格雷赶快辨白。
“你胡扯什么?我没说被人揍……我只说秋子可能失恋了……”西多赶快大声喊出自已的委屈。
“是不是兵棋推演中,每个回合可以向三个以上的小队下命令?”不理会几个狐朋狗友鸡飞狗跳,秋子问索托。
“嗯?”听上去没有追究自已背后说坏话,索托马上镇定了下来:“你的对手做弊了吗?”
“我没说做弊,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说符合了什么条件后,允许向三个以上小队同时下命令的规则?”
秋子不认为有人在兵棋推演场做弊,都输了两个多月了,为秋子当过裁判的工作人员少说也有十几个人了,合伙做弊的可能性基本上不会有。
“那怎么可能?每个回合最多向三个下属单位发出命令,是兵棋推演的基础规则,要是有一方能多发命令还怎么玩啊?”索托斩钉截铁。
“是啊,每个回合只能向三个下属单位发命令,无论是你现在玩的中队局,还是以后玩的大队级,甚至师级、军团级的推演都是一样的。不过每条命令可以是连续五个回合的,这你知道吧?”
格雷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秋子——玩了两个月了,难道不知道这个规则?
“这我知道啊。”秋子苦恼的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别人的阵形,转换起来总是比我快呢?”
“阵形转换比你快?”格雷和索托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才同时转头向秋子异口同声的说:
“所有人的阵形转换都是一样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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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和索托的惊呼,使得秋子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已可能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这两个多月来输的七八两银子八成与此有关。
秋子瞅瞅格雷又瞅瞅索托,发现不象是这两人合起伙来骗自已,试探着问:“你们俩刚才说,每个人阵形转换的速度都一样,呵呵呵呵,这怎么可能,你们……你们是在开玩笑吧?”
格雷瞅瞅索托,索托也瞅瞅格雷,还是格雷和秋子比较熟悉一些,小心翼翼的回答:“你说你的阵形转换速度比别人慢,呵呵呵呵,这怎么可能,你……你是在开玩笑吧?”
“你们是怎么转换阵形的?”秋子眼睛都快红了,看起来自已好象犯了大错,这两个月的失败是有原因的。
格雷显然被吓住了,虽然不知道秋子是怎么转换阵形的,但看起来中间肯定出了问题。
格雷转过头看看索托想要求助,却发现索托正盯着手指头细细研究,就好象上面长了个疖子,无奈之下,格雷只能小心的回答秋子:“转换阵形……不都是随便……那个啥……就转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