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五年了,五年未曾出鞘了,不知怎么了,最近总觉得你变的没有以前安分了,哈哈,不管怎么样,我们是老朋友了,如果需要,我还要和你像以前那样,一起出生——入死。”月华下,泰山王的眼神忽然变的凌厉无比。
面摊,还在冒着似乎冒不完的热气。訾晨站起身,抱拳,对着那中年汉子一拜,“大叔,在下姓訾。大叔之恩,在下不会忘记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饮尽。转身离去。一袭白衣,渐渐消失在月色中。
汉子微微点点头。开始收拾面摊。临走时,抬头看看天。似乎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今晚的月色真美。
十二月初二。清晨。
泰山顶。
天很阴沉,快下雪了。訾晨一直都是喜欢雪的,虽然寂寞,但是他还是喜欢雪的一尘不染。他又想起了她。“这样的寂寞,会让你很累的。”小清这样说过。“没事,小清,我不寂寞,真的,我走了,你要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他轻轻的握住她的肩膀,缓缓的说。“恩,我会的。”她重重的点头。他不忍再看,转身离去。两行泪划过她的脸颊,打湿了衣襟,没有你,我又怎么快乐呢?她多么想伸出手,去拉住他,可是,她又怎么可以这样做,她明白,理想,对于男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她又怎能自私的将他留住呢。
如今,他只能在梦里寻她了,这样的寂寞,原来,真如她所说,让人很累。又是一阵寒风刮过,吹开了他的思绪。远方,走来两个黑衣佩剑的人。
石宅,泰山王望着眼前的少年,看不穿,只有这种感觉,让泰山王感觉很不舒服。訾晨按了按额头,等待着眼前的泰山王的回答。“好吧,那就十日后,泰山顶。”“多谢泰山王。那,在下告辞。”
出了石宅,屋外很冷,比宅子里要冷多了。冷,总会让人格外的伤感,訾晨看着脚下被冻得很硬的土。一步步朝山下走去。山脚,泰山很险,从山脚往上看去,让人赞叹。山脚比想象中要热闹。有些包子摊,让人觉得温暖一些。有些人正在上山,想站在泰山顶看一看,看看这山脚下的景。
忽然,訾晨抬起头,看着正在往山上上的一个紫衣的人,盯着他的背影,许久。‘叶飞?’口中不禁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曾是他的同窗。其实,在过去这十八年中,与那些同窗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是单纯而又美好的。一起吟诗作对,一起拜读那些美丽的文。不为功名,为的只是能够让自己的心变的成熟,让那些圣贤的思想将自己充实,那时,他们都是一个个快乐而又无忧的生命。
而命运覆雨翻云的手似乎无所不能,他们最终各奔东西,彼此失去了联系。
而在这里,訾晨与叶飞,曾经的同窗,再次相逢。但,叶飞并没有看见訾晨,他们再次擦肩而过。再一次见面时,或许他们就是必须拼命的对手了。
又是夜,冷冷的夜,小木屋中,訾晨坐在窗前,今夜,无月,只是风很大,但是訾晨还是将窗子开了,风不时从窗外刮进来。訾晨微微皱着眉头。
他在想,十日后,他能否活着从泰山顶下来。如果,他输了,那就只能永远留在泰山了。那么,小清呢,她怎么办。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其实是自私的,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不顾一切,甚至他自己的性命。而小清,一直在等他,他知道。如果自己死了,那么,她的情,来世再还吧。
十二月十二,清晨,泰山顶。
决战,将要在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