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子与王教官走进徐连长的宿舍时,徐连长已经把该准备的准备好了。Du00.coM几瓶好酒,几碟小菜。酒是好酒,菜就有点上不得席面了,但下酒刚好。
见两人走了进来,徐连长赶紧招呼两人坐下。啥话也不说,直接就跟两人干了一杯。
王教官还没尝过徐连长的好酒,但也喝过老毛子那的伏特加,酒的度数差不多,但味道还真不一样。一杯酒下肚,王教官连呼好酒。
叶子也不客气,一口就把一杯酒给喝光了,也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倒是这几天被徐连长给练了出来。吃了几口小菜,叶子才开口道:“刚才跟王教官在外面喝了一肚子风,王教官就开始伤春悲秋起来,听得让人牙疼。”
“怎么回事?”徐连长倒是八卦了一下。
王教官瞪了叶子一眼,但对叶子来说没什么杀伤力。倒是徐连长一瞪王教官,王教官就像只受了惊的刺猬一样,把自己缩成一团。
叶子瞥了王教官一眼,才对着徐连长道:“这不明天就要分别了嘛,王教官就到我们那话别了一番,然后又真情流露了一番,心里有点小伤感嘛!说舍不得这群学生啊!”
徐连长把视线转到王教官身上道:“好说,好说,字军啊,咱这连长还真能体恤下属,再说咱这条命怎么说都是你救下来的,咱还真能找找人,把你弄到复旦大学。但可不是让你去上学的,只能当保安。怎么样?考虑考虑?”
王教官真名王字军,参军比较早,也真算得上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杀过敌人,也多次差点被敌人杀过。救过战友,也被战友救过,而在徐连长刚上战场那会儿也是被王教官救了一命。虽说王教官见了徐连长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但也不能否认两人之间的感情好。
王教官算得上是他们这个连的一个老人,在整个连队当中也是小有声望的。编制不同,又因为家里没什么人,在这里厮混成了一个排长倒也是立过天大的功劳的原故。虽然现在中国的大型战争从来没发生过,但边境的小摩擦,小战争也是不断的。而他们的连队在这些边境部队里算的上是一只王牌。但说的难听点也是一个炮灰部队。人员变更比较大,轮到减员填兵时,正好把徐连长安排了进去。本来抱着必死决心的徐连长没死成,反而被王教官救了一命。虽然心里感动着,但徐连长却埋怨王教官让他没死成,所以也就没少折磨他,最后也就出现了这么一种现状。关系说复杂也不复杂,但他俩的关系还真不错。
王教官再次瞪了叶子一眼,才有点讨好地对着徐连长道:“连长,我可没说这话儿。都是叶子编的!我可不想离开军队,想着什么时候连长是不是还得让我把你从战场上背回来呢。”
徐连长可有点不干了,瞪着眼睛道:“你以为我真想让你背我回来啊!还是早点滚蛋的好!”
其实这主要还是徐连长对王教官的关心。在他们那个连队里,谁能走,还是早走的好,也许晚走一步,就再也走不了了。可王教官愣是不干,在这个问题上也敢跟徐连长叫嚣,非要在部队呆着。
徐连长没办法,只能郁闷的喝了一杯酒。其实两人因为这个问题争吵了很久,但结果却总是这个平时见了徐连长就好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的王教官胜利,徐连长愣是没有办法。
好吧,叶子就郁闷了,就因为自己这一句玩笑话,两人就刚上了,都开始喝起了闷酒。对于两人的感情,叶子理解。想劝两句吧,却被两人同时瞪眼,只能也喝起了闷酒。
良久,徐连长才闷声道:“随你便吧!你爱咋地就咋地,反正有啥想法了就跟我说!”
王教官这才嬉笑连天,连连给两人劝酒。
放下这些不愉快,三人就开始闲聊起来,主要还是军队的一些事情。没什么当讲不当讲之说,高兴了也不管什么国家机密什么的了。当然涉及真正的机密的时候,几人都是浅尝辄止的。
不知不觉间几人酒喝得有点多了,然后也不在劝酒,一人分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一根烟抽了,再点上一根烟,直到满地烟头,满屋烟气时,徐连长才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散的时候还是要散的!”
王教官也拍了拍叶子的肩膀,但什么都没有说。
叶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徐连长打断了。
徐连长再次点上一根烟,也不看叶子,低着头,抽着烟,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之类的东西就不用说了。其实那些事儿对我来说都是小事,也就是看你顺眼,没别的意思。就像开始认识的时候说的那样,咱俩都是有故事的人,帮你就感觉在帮我自己一样。当然,也像你说的那样,看到你,我管怎么能够想到,至少还有一个你不比我过的好,这就足够了。”
说着,徐连长抬起头来,冲着叶子咧了咧嘴,笑道:“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听到你的悲剧,也好让我乐呵乐呵,总有一种吃了亏的感觉。想想就让我吃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