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此间不远处有一小山寨,寨主秦旺手下也有近千名喽啰,他早先时候同我说过想入伙横涧山。后来只因战事频繁,我暂将此事置之脑后。若是镇抚信得过我缪大亨,我现在就去招他来降“,说罢缪大亨看着朱元璋如何回答,他表面上说是想招降秦旺立功,其实是在看朱元璋到底相不相信他,到底有多想收服他。
“诶,缪兄弟,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兄弟了,我自然相信你,好,那我就等缪兄弟好消息”,朱元璋是何等人,当然知道缪大亨用意,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缪大亨。
“既然如此,就先请镇抚和众兄弟在此稍后,我去去就来”,说罢缪大亨也不客气,骑上一匹马就奔出营外。
待缪大亨走远后,费聚对朱元璋说道:“镇抚,你就这么让缪大亨走了?万一他不是去招降什么秦旺,而是逃蹿去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哈哈哈哈,费兄弟,你多虑了”,朱元笑道,“我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连整个横涧山两万人马都带来归顺我们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人家呢?”。
“可是那也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了,好待也要我们兄弟中的一个同他一同前去呀”,陆仲亨也不不太相信缪大亨是真的前去招降秦旺。
“呵呵,好啦,众兄弟不必多疑,我们先回帐中休息,你们且放宽心等待,缪大亨一定言出必行带回秦旺”,朱元璋相信自己的眼光,要众将也相信缪大亨。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缪大亨还是没有没有回来,众将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朱元璋却仍然在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周德兴再也等不住了,站起来对朱元璋说道:“兄弟,缪大亨也太会摆谱了,这酒宴还到底吃不吃呀?”。
“周大哥,你莫急嘛,缪兄弟过一会就回来,这酒宴本来就是专门为人家摆的,怎么好人家还没回来我们就先吃起来了呢?再等等吧”,朱元璋说道。
“我看这个缪大亨就没安好心,他要是真心去招降秦旺,怎么会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我倒不怕他不回来,就怕他一回来突然带着兵要来找我们麻烦”,周德兴没好气的说道。
“镇抚,周大哥这次说的很有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徐达也担心万一缪大亨一去这么久极其有可能是去搬来救兵企图夺回横涧山,又劝朱元璋道,“镇抚,要不我去部署一下,多少做点准备吧”。
“谁都不许去!”,朱元璋喝令众将都坐下,“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更需要以诚待人,这样才能换来天下英雄的真心投靠。现在我们的实力远远大过缪大亨,他连整个山寨都给我们了,他又还能有什么企图呢?就算这次我们被缪大亨骗了,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可是如果缪大亨果真招降秦旺回来,却看到我们全副戒备一点都不信任他,那么我们不仅失去了一位英雄,而且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岂不是会让天下英雄寒心?所以,现在传我军令,全军大开营门,撤去岗哨,继续为缪将军回来准备酒宴”,朱元璋为表示对缪大亨信任,非但不做任何防备,反而大开营门表示信任,众将无奈,只得遵命而行。
却说缪大亨,其实他早就已经说动了秦旺来归降朱元璋,只是后来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投奔朱元璋是决定自己前途的大事,朱元璋毕竟与自己之前有过过节,虽然他一直说那不怪自己,可是若是朱元璋怀恨在心,日后在他手下万一被他寻到一朝之错,自己岂不是性命堪危。所以缪大亨有意带着秦旺在朱元璋营门外等候上几个时辰,以考验朱元璋是否是真心想招降他。再等了两个时辰过后,缪大亨带着秦旺来到朱元璋大营,只见营门大开,营门旁竟然连岗哨都撤掉了。来到朱元璋中军帐的时候,又看到朱元璋全部将领都围坐在酒桌前等待。缪大亨见此情形,知道朱元璋是诚意想招,深受感动,带着秦旺跪倒在朱元璋面前道:“镇抚,缪大亨来晚了,从今以后我愿追随镇抚左右,不避生死!”。
“诶,缪兄弟、秦兄弟快快请起”,朱元璋亲自扶起他们,“我就知道到缪兄弟是守信之人,一定会回来的,回来就好。来,今日为我军新添两位兄弟,我们今夜一醉方休”,说罢众将与众将把酒言欢不表。
朱元璋大军接连得胜,又收了缪大亨横涧山两万人马,一路声势浩大开往定远。一日会然接到花云前军来报,说前面冯家寨冯国用、冯国胜兄弟要率部归降,请求面见朱元璋。朱元璋闻报大喜,当即迎入冯氏兄弟,只见冯国胜虽然也是一寨之主,却是一身儒服打扮,仿佛学究模样,旁边冯国用也是手握宝剑英气逼人。
朱元璋此时虽然战将已有数十员,可是军中却没有谋士,这时见到冯国用兄弟书生打扮,心中大喜,拉着冯国胜的手请入营中道:“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有心拨乱反正,虽然也有战将数十员,身边却没有一个贤明之士可以请教。现在好了,你们兄弟冠服雍容、举止得体,一定是报读经书之士,日后定能教益于我”。
“明公过奖了,国用不过是一介书生”,冯国用谦逊道“我兄弟二人谨遵先父遗命,本来耕读传家,后来四处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