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他们本来就在门边的麦当劳里吃汉堡喝可乐,离现场真是近到不能再近。
男人还在昏迷之中,医生在用药棉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后发现他的眉心与鼻梁的三角区有一个圆形的红印,而且这个红印正在慢慢地鼓起来,形成一个硕大的血包,已经压迫到了眼睛,那是大量皮下毛细血管破裂,淋巴液充满皮下的后果。
艾丝利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有些面熟,那断开的眉毛让她突然有些不寒而栗,于是她借着帮助医生急救的时候在断眉男人的身上轻轻搜了一遍,翻开大衣口袋一看,那分明是一把已经上了膛的手枪,一支点三八的科尔特,还带着消声器。
艾丝利皱着眉站了起来,她现在已经不再担心这个男人的生死问题了,而是自己的生死问题,还有就是为什么这个杀手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艾丝利拉着一名警察走到边上,轻轻耳语了几句,又把自己的证件亮给了警察看,警察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面色变得阴沉,他拿起步话机开始请求增援。
“这是怎么回事?”在为断眉男人止血的过程中,医生头也不回地问道,四周的人们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还以为是边上挂着的那些气球破了,然后只看到这个男人抚着脸在椅上摇晃了几下就一头摔在地上。
“好像是被什么物体撞到头,”警察看了看那人的脸,“撞得还真狠!”
艾丝利突然想起了什么,转了个身,看看四周。
“您的东西在这里,小姐!”那个工作人员在人圈外挥着手叫道。
“谢谢!”艾丝利答道,可惜她不是在找这个。
..。。
夜色已经慢慢降临,徐行仍在街上走着,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头,他却像走在那片空寂无人的撒哈拉沙漠中一般,..
徐行在走过亚特兰大大街上时在一家饭馆,心中一动走了进去,他的肚子也有些空了,该吃点东西了,也这成了他的一种生活习惯――如果有空时不吃,那没空的时候想吃也吃不上了!
走了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下,徐行仔细打量这个布置得还算雅致的食屋,因为雕刻家卡莱尔?赛明的工作室就在附近,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下,这个餐厅里也收集了一些他的大理石作品,环绕四周,件件都是晶莹透澈,在灯光下现出一种分外的明媚,沉重的石料在光影中产生了一种丝帛感,仿佛无质的光也有了浮力。
在正对徐行的两面墙上还挂着画家雷?史密斯的画作,画中有着诉之无尽的亲水之念,慵懒的宫女斜倚在荒寂的海滩上,尾上缀着红白灯泡的小犬蜷伏在水滨……一片水光云影荡漾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女招待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点菜单,围裙口袋里夹着只铅笔。
徐行就点了蛤蜊杂烩浓汤,酸乳酪,蟹饼和煨贻贝这三样,至于饭后的浓咖啡可以让他们到隔壁的意大利咖啡店里代买。
不过十分钟,菜已经送了上来。徐行开始一边享受美食,一面体味着光与影中空间艺术的张力。吃完饭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很久没有这样靠着本能来吃东西了,徐行轻轻叹了口气,结帐出门。
夜中的都市总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夜下的纽约也有非同一般的景致,徐行不想错过这样的时刻。
他慢悠悠地走在纽约街头,提着那个大包,戴着墨镜,丝毫不在意它对自己的影响,他只是时不时抬头扫视着四处的建筑,仿佛要把一切记在心里。
西区乃是布鲁克林的高尚社区,聚散着形形色色的艺术人士,靓丽水景、清新空气和较低消费将他们召唤至此,有个玛丽安娜。穆尔因为受不了曼哈顿的高昂房租不得不搬到这里,但当着别人的面还装出感慨的样子说:栖息于此令我欣悦,在布鲁克林,不仅可以怡情,而且养性。它赐予我柔绵的激情,赋予我创作的灵性。而休。奥登曾经是门罗广场的房客。丘吉尔的老母,杰妮。耶洛姆也曾在亨利街上客居,而来自曼哈顿的杜鲁门。卡波特则对高地情有独钟,在柳荫街的一间地下室中写出了《残杀》与《高地之屋》。
徐行慢慢走着,再过去就是纽约湾了,夜风已经吹开了他的长衣,轻轻地抚弄着他的胸膛,..
那是海的味道!
徐行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上纽约湾边,手扶着石雕的栏杆,前面就是海了,已经有带着咸味的海风吹了过来,他额前的发丝在风中飘了起来。他可以远远地看到对面的那座自由女神像,那个家伙居然还被吊在女神粗大的手臂下,而在女神的火炬位置已经有许多人探出头来在看热闹,还有三个人向着女神手臂处攀去了,看衣服应该是警察和消防员,这应该是所有办法都用尽后的无奈之举了!
“白痴!”
徐行已经把这个家伙和这两个字划上了等号!
他看得到布鲁克林大桥的钢索在夜风中轻轻地晃动,那里不时有车灯闪过,这座大桥连着曼哈顿和布鲁克林。
如果在曼哈顿岛的任何一栋高楼上远眺,布鲁克林区内楼房栉比鳞次,然而两区的风景绝然不同,这里有着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