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面贴满了反对使用地雷的各式标语。
徐行闭上眼睛,又是面无表情。
飞机已经开始对准了跑道,准备降落,机舱里又是一片死寂。
几个轻轻的震动之后,飞机滑过长长的跑道,停在了停机坪上,大家开始下机,徐行仍是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坐在座位上。
“先生,已经到了,请下机。”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徐行耳边响起。徐行抬头一看,一个美丽的空姐礼貌地对徐行说道。
大家都下机了,肥屁股被人抬下去了,余东被人推下去了,徐行最后一个走了下去,..
旅客被引导到入境检查室,按照入境签证的不同,排队等候检查。持非移民签证者(F1)应排在非移民的队伍,持移民签证或绿卡者在居民的行列。站在徐行这一列中有不少人都是面带微笑,而捏着入境材料的手却在轻轻发抖,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
移民官不停地接过表格,面色冰冷,锐利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人,嘴里问着:“住哪儿?来这做什么?你有多少钱?”这些话听起来就像一个挑剔的老处女在约会时对男方的盘问。
问完问题,如果答案是满意的,移民官就会在I-20或IAP-66及I-94上签章━盖章注明入境日期,签字注明签证身分及再次合法入境的期限,将I-94的出境部分撕下,钉在护照上,并将I-20或IAP-66的第三页一并交还给还给申请人,脸上突然展开一个微笑,说道:“欢迎来到美国!下一个!”
“拉斯维加斯?”移民官疑惑地看着表格,他的面前是好几个中国人,这大概是某个从中国大陆来的商务考察团,“你们是来考察或采购机器设备,到拉斯维加斯去考察什么?”
“我们上面已经写着了,城市管理、交通设施、投资、环境保护、绿色食物,……”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微笑着解释。
移民官也笑了,冷笑,然后他拿起一个章一盖,通过。
队伍前进得很快,到徐行了,他走上前去,把材料一放。
“欢迎回来!”移民官低头检查了材料,在护照上盖了一个章,抬头微笑着说道,徐行也笑了笑,继续向着海关走去。许多人还站在转盘处等着自己的行李。
在通过海关的时候,几个队伍的长度都差不太多,徐行慢慢地排在队伍后头,一边仔细地看着这个去年才经过大修的肯尼迪国际机场,四个维珍公司的空姐们从海关那一头有说有笑的走过,许多乘客已经情不自禁地转过了头看着那八只纤长光滑的小腿。
“还是维珍好啊!”一个男人流着口水呐呐说道,他边上的一个老太太盯了他一眼,轻轻做了个口型,应该说的是“变态!”大概是误会男人说的是处女了,谁让维珍公司要起这种名字呢!
不过女人口中的变态话题却是男人的至爱,此时另一个男人也一脸淫笑地接口道:“听说四号候机室已经改造过了!”
“是么?真的用那个……”第一个男人惊讶地回头看着那个接口的男人。
“没有错!就是那个!”第二个男人点点头,神秘地笑笑,接着说道,“我后天去伦敦,到时候我会喝不少水的!”
“你真幸运!”第一个男人羡慕地说道,边上还有几个男人的脸上也带着同样的羡慕表情,但还有一些则是一脸疑惑。
徐行冷冷地看着这群讨论着无聊话题的男人,前面的海关工作人员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也慢了下来,队伍变得长了一些。
徐行扭扭头,看看四周还是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各类人种,他抬起头,看来工作人员正在交接班。
徐行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个刚走过海关通道的黑头发黄皮肤的年青男子身上,他只提着一个小箱子,手里拿着护照,可他下一步的动作却十分出人意料,只见他突然把手中的护照撕成了两片,随手往地上一扔,接着便向着海关冲回过来,一面挥着手还一面叫着:“我是难民!”
所有排队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地让开了身子,让这个皮白肉嫩的高级“难民”过去,所以他毫无阻碍地冲到了海关人员面前,对着几个工作人员大声地叫道:“我向美国政府要求政治避难,我在中国大陆受到了残酷的迫害!”
徐行打量着那个自称为难民的男人,他显然不是那种从海上偷渡来美国的笨人。那种方法只有农民才会用,几百人在海上飘泊几个月,有时饮水都成问题。男偷渡客被锁在底仓,女偷渡客虽住上舱,却成了蛇头、打手们一路上泄欲的工具。
“妈的,这招真是厉害了!”排在徐行身后的一个男人倒抽一口冷气,轻声说道。
“怎么厉害?”他的同伴不明白,“不就是****的么?”
“是不是****的我不知道,美国法律我倒是懂一点,他是入境后才喊出那句话的。这就是厉害的地方!”
“怎么说?”
“没等入境便迫不及待地要求集体政治庇护的情况下,美国当局有权将他们原机遣返而不必经过任何法律程序。”男人悄声地说道,“你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