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端坐在钢椅上,轻轻靠着椅背,面庞向上仰成一个斜角,如玉石般的额头棱角分明,清楚地勾勒出那完美的高贵气质,他的双手仍然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双膝微分,黑色的漆皮鞋闪着深沉的幽光。Du00.coM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虽然式样改了,但仍是全套的黑色行头,加上那白晢的皮肤和黑漆般的发丝,让看到他的人都感觉已经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那个属于黑白的世界!
机场外一辆大众桑塔纳车子飞快驰来,接着一声怪响,突然停在机场入口处,司机一头精神的短发,胖乎乎的脸上两个小眼睛,居然就是那天送徐行去南京的任平。没有想到今天他这么早就出工了,还有这个开车速度好像不应该是他会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去了南京后突然开了窍,居然也变成了都市赛车手了
任平转过头,对着后座的乘客激动地叫道:“我没有说错吧,四十分钟,终于赶到了!”
后座上是一个身着薄纱睡衣头戴睡帽,两个脸蛋上居然还各有一片黄瓜的“美女”,甚至从已经露出来的部分来看还是个不错的美女。如果再看看,居然是那天被当成劫机犯的周宜欣,不知道她后来那份详细报告写得怎么样了,还有那个林川是不是真的赔偿了她的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损失了,..
“到了!?”周宜欣闻言大喜,她差点睡过头,好在这个司机的技术还真是不错,居然四十分钟就已经开到这里。
“开得好,这是两百块,别找了,”她一边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两百块钱塞给任平,一边拿着自己的那个路易威登的行李包,嘴里还说着,“平时别开这么快,太危险了!”
任平接过钱,脸上笑意十足,说道:“我也是和别人学的,有急事的时候不快都不行!”
周宜欣已经钻出车子向二楼狂奔,时间很紧,换登机牌查行李大概要四分钟,加上入候机室检查大概十五分钟,应该赶得上。
任平向着四周看了一圈,轻轻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没有飞机降落,所以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生意,因为送人的人通常自己都会有车子,所以他开始向着前面停车处慢慢开去,他还要去打听一件事。
取登机牌的柜台处,周宜欣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机票递了过去,那上面写着头等舱三个字,看来她这一回是不惜血本要看看头等舱的布置了。
“这是我的机票,”周宜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等舱,有没有靠窗的?”
“没有了!只有一个靠门的!”空姐微微一笑,她已经看习惯了这样的客人,总是在最后一分钟赶到,前些年飞机还真要等他们,然后整个航班的安排就全部乱了套。不过近年来情况也变了许多,多半是乘客想让飞机等自己一分钟,飞机就让客人等上两三天,然后大家拖家带口无比凄凉蓬头垢面地蹲在候机室里,吃着有大排有鸡腿加火腿的盒饭,地上还摆着青菜白菜豆腐汤用来下饭,如果不是每份盒饭要收五十块,谁都会以为这是哪个打扫得比较干净的火车站候车大厅!
当然有的乘客比较聪明会自备干粮以防意外发生,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这样了,不但已经把睡衣都穿上了,还特意在脸上粘上两片黄瓜来当餐后水果,想来是应该久经风雨深谙此道的同行中人。
“只有靠门的?”周宜欣心中暗叫倒霉,好不容易买个头等舱却没有头等享受,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其实靠窗和靠门的服务是一样的,只不过靠窗的人可以把头靠在窗上,而靠门的人走起来方便得多!”空姐开始按着Q&A标准手册上的相应条款对着周宜欣解释道。
“靠门就靠门吧,”周宜欣心中暗自嘀咕,怎么听起来和上回那个女人说的话一个味道。
“有没有要托运的行李?如果有的话请在这里打包,如果没有的话你就应该快点过关,因为飞机就要起飞了!”空姐面带微笑,用她那温柔而中速的声音问周宜欣。
“没有!”周宜欣一把抓过登机牌,瞪了空姐一眼,心里暗骂:好罗嗦的女人。
拿到登机牌的周宜欣开始提着箱子向着前方的检票口狂奔,那个姿势真是无比美妙,粉红色薄纱睡衣长袖翻飞裙角上扬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一百米之内的所有男人全都已经下巴无力口水直流目驰神迷心醉不已,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处。
就在这个时候,五个飞行员满眼血丝满头乱发地从专用信道走了出来,他们刚开完昨天那个叫作“REDEYE”的红眼航班,也无比幸运地刚好看到这精彩一幕。原本五个家伙个个神情萎靡不振,却在突然之间变得精神旺健亢奋无比,虽然已经一夜无眠,他们可比拼九天飞鹰的锐利眼神已经锁定了美女脸上的那两片黄瓜,期待着这样剧烈的动作让它们掉落在地,这样可以让他们一睹美女全貌。
也许是这种集合了一百三十六个成年精壮男子的意念力真的起了强大作用,两片黄瓜果然不负众望地掉落在地上,而在它们落地那一刻,周宜欣已经冲到了离海关安检口只有二十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