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东南亚的经济危机起于泰国,而那个国家金融危机的导火索就是银行官员出逃带走大量现金,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危机又会什么时候暴发出来,但不管怎么样,暴发也好不暴发也好,都和他无关!
徐行摇摇头,开始打量自己的这个房间,这是一个简单的商务间,洗手间小小的,卧室和客厅连为一起实为一体,靠里侧是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加对着床的一个电视桌,桌上有电视桌上有冰箱,前面有两张单人布沙发放在窗边,沙发前有一个方形的木桌,上面有一个烟灰缸和一小盒火柴。
徐行走到窗前,把行李箱放在沙发前的方形木桌上,他重新打开箱子,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检查的结果是:除了看起来被人家至少翻看过两遍之外没有什么异样,东西也是没多也没有少,说没有多也不对,多了一封信和三根头发,其中一根属于一个男人,另两根属于一个女人,这样看起来衣服还被人试穿过,希望没有被当成其它东西用过,..
徐行轻轻叹了口气,他拿起那封信,信封上写“乘我车子的黑大衣先生亲启。”这几个字的是女子他更可以肯定了,因为这封信上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水味,这种香水虽然不算高级却也不太差。信没有封口,徐行轻轻地看了一眼,里面是厚厚的六张纸,还有若隐若现的墨粉的味道。
抽出信纸,这里面果然有五张纸是复印的材料,另外第一张则是仍是那个女子的笔迹,但内容却是那天自己乘车后所发生之事,看来信是来自那个叫任平的司机的没有错,不知为何他不自己写,徐行第一眼就得出这个结论,这个写信的女子与他必定有着亲密的关系,也许就是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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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好:
您把箱子落在我的车里,那天我在那个地方等您回来取它,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等到您回来!实在没有办法,我想起您那天说过会去民政局,所以我在周一也到民政局等您,但您还是没有出现,我只好把箱子带回到上海,因为箱子上有个标签,我就把它送到机场失物招领处,我想您什么时候回国的时候也许就会拿回它!
另外,因为我在民政局等了一整天,闲着没事,我就替你打听了那几件事,结果不太好,新华孤儿院在八年前一次失火时死了不少人,听说有好几个院长也因为救火牺牲了,院里的全部的档案也不见了,后来剩下的人也已经转到了另一家叫南京市社会福利院,民政局里的资料根本不全,我只查到那次火灾的调查报告和火灾里死去人员的基本资料,希望对你有帮助,资料附后,请阅,请节哀!
徐行静静地看着信,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心里却是越来越凉。
他翻到后面几张纸,那个名单上林院长是第一个,她是第一个发现失火的,也是她带头冲到宿舍去救几个还在熟睡的孩子,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当时在火里牺牲的还有两个副院长,书记和几个值班人员,孩子死了五个,失火原因据称是因为停电时有人在房间里点蜡烛看书..。。
徐行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他的胸口已经如被万吨巨岩压得无法透气,一种愤闷憋得他不得不用嘴来帮助自己呼吸,泪水已经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流了下来,他扔下手中的信纸冲进浴室,一脚踩进那浴盆里,飞快地把出水喷头拧开旋至最大,..
数十道细细的激流喷射而出,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头上和脸上,晶莹的水流瞬时已经把他脸上的泪痕冲得一干二净,水流也打湿了他的厚长大衣,泥泞的脏水顺着衣角流在了缸中,把那雪白的瓷面染得黑黄,接着大片的水流不停用力地冲刷着这方圆不到两平方米的小小池塘,那大片带着泥沙的脏水又从那旋塞里排得一干二净,..
徐行用力抓住领口一扯,一阵尖锐的布帛撕裂的声响夹杂着一连串钮扣绷裂的声音,那原来结实得可以当成风帆质料的大衣已经变成了两片不成形的破布,原本挂在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专卖店最尊贵角落的身份象征现在只是地上两片没有人会多看一眼的破布片,那一排十八个黑色的钢扣在这狂暴的力量下与它们的牵挂分崩离析,在瓷石质地的浴缸及地面的多次碰撞中发出了一连串清脆而悲伤的乐声,黑色的圆扣洒得一地都是,..
那三年的相依为命的艰难岁月,那记忆中的美好和不美好的过去就真被这样的烈火完全焚去了么?
徐行在激流中慢慢地跪了下来,闭上了双眼,这混着泪水的激流也湿透了他全身,冰凉的感觉顺着肌肤飞快地向着全身漫延,但心中那股愤闷和伤感却仍如黑色的地狱之火般雄雄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