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被四处的车鸣声吵醒,原来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他揉了揉眼,看了看四周。
“好香的一觉,”他自言自语,可是徐行一夜都没有来让他有些纳闷。一看表,才六点,这还真早呢!
任平推开车门,向着不远处的一个早点摊走去,他的肚子已经饿了,也该吃点热饭菜了!
早点铺连成一片,几口锅一起开着,还有四个大大的保温桶放在地上,一个老板娘模样的人正在从里面向外舀着一碗碗的白粥、绿豆粥、赤豆粥,又或是豆浆和豆腐脑,客人们要得最多的还是豆腐脑,她还在豆腐脑上加上已经调得入味十分的辣油,末了还抓上一小把的香菜和榨菜末放上去,每个客人的脸上都已经显露出无比的幸福,有不少一看就是做夜班的工人或是出租车司机。
边上还有个女人在用手捏着一团团的糍饭团,这也是客人们的至爱之一。
另一侧的大油锅里翻滚着金黄色的油条,还有平锅在煎着鸡蛋饼,绿色的葱味配着黄白相间的鸡蛋,不但颜色极是可人,那香味也是让人恨不得用手直接抓起一只放进嘴里。
“老板,一碗豆花,一个鸡蛋煎饼,”任平已经被那香味闹得口水直咽了,“再来一个煎饼裹子,要快!”
一个男老板从脚边的面桶里捞出一勺面浆倒在一个黑色的大铁板上,再用一小块白铁皮做的小刮板把面团旋成一张薄如纸帛的面饼,多余的面已经被小刮板带回桶里了。
“煎饼裹子要肉的还是蛋的?”一看这位老板就是长年累月地起早贪黑赚钱,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已经被岁月磨出了白色的条纹,如同他的头发一般黑中有白。
大铁板上的面饼已经干了,老板正等着客人的具体要求。
“都加,蛋加一个!”任平已经食指大动了,他在上海就吃过这煎饼,但看来南京做的更有味道得多,要不然为什么他的肚子的反应这么大呢!
“好得!”老板从一个大面盆里挖出一勺肉酱放在饼上用力按下,借着热力把肉蒸熟,另一只手熟练地操起了一只鸡蛋在铁板边上一敲,在半空中双指一分,蛋清连着蛋黄便落在了肉酱上,他再用小刮板把蛋在肉酱上均匀地抹开,然后再轻轻盖上另一张已经做好的面饼,这工作便已经完成了大半。
“还要什么?”老板又问,“要不要辣?”
“都要!”任平口水已经流到了嘴边,一说话差点倒了出来。
“嗯!”老板开始在面饼上抹上厚厚的甜面酱,再抹上一层辣酱,均匀地洒上葱花和榨菜丝,把一根油条拆成两条折成两段放在面饼当中,接下来就是打包了,面饼被卷了起来,老板还在当中用小刮刀用力按了一下,把面饼切成了两段,这个断面上可以看到丰富的酱料混着肉汁已经溢了出来,香气一下就充满了每个人的鼻腔。
已经有好几个人从街的那头冲了过来,有一个甚至在马路中间就已经大声叫了起来:“再给我也来一个!多加辣!”
这时的任平已经坐在桌边的小板凳上了,他的鸡蛋煎饼已经和豆花一起送到了,在桌上散发着足以勾起石头人食欲的动人香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眯起双眼,又咽了一大口水,这时候的感觉太幸福了!
“这多少钱?”任平已经大口地喝起了豆花,嘴里含含糊糊地问还在忙碌的老板。
“鸡蛋煎饼一块,豆腐脑一块,煎饼裹子三块二,一共,”老板随口应道,他正忙着把鸡蛋敲到肉里,“五块二。”
“嗯!”任平大口地喝着豆花,嘴里咬着香酥醉人的煎饼,“等会给你!”
“哦!”老板根本没有空理他,他边上已经有五六个人在那里等着了,他们每个人都要一份刚才的超级香牌煎饼裹子。
津津有味地吃完煎饼裹子,任平开始吃那个鸡蛋煎饼,他又叫了一份豆腐脑,没有办法,实在太香了。
任平把最后一小块鸡蛋煎饼塞进嘴里,又香又糯的感觉已经充满了整个口腔,他用力嚼着,却不急着下咽,这才是最美好的时刻呢!
“可惜小丽不在,要不然……”任平突然想起一件事,嘴里的半块鸡蛋便掉入了碗中,他赶紧三下两下把豆花喝完,从怀里掏出六块钱,把钱往桌上一拍,嘴里说了声,“老板,钱在桌子上!”
“哦!”老板又是漫声应道,他已经做了十个煎饼裹子了,而还有三个人还在催着他要快一点,他们已经饿得不行了,尤其是看到别人都在津津有味地放口大嚼,他们的肚子越发地空虚。这个时候,本来在另一边舀豆浆的女老板已经过来把钱收去了,看来他们小两口是分工明确啊!
回到车里,任平摸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好几声之后才有人接起,睡意里带着火气:“啥宁啊?这么早?”
“阿丽,是我!”任平陪着笑,虽然是打电话老婆看不到,但他已经习惯了说什么话就做什么表情了。
“阿平!怎么这么早?”对面的声音还是睡意十足,“你在哪儿?”
“在南京,在车里睡了一晚,刚吃完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