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还是坐马车在后面跟着吧。Du00.coM”梦荷面色剎白,紧紧抓住马车门框,生怕被皇帝强行拉上马。
出城以后,龙飞扬突然喊停,然后要侍卫们下马,把坐骑让给她和小惠子。
可是她根本不会骑马,硬逼她骑马,跟谋杀有什么分别?
“不行,食物、饮水都由你带着,难道要朕等你?骑马出游又不尽情奔驰,那有什么意思!”
梦荷抿嘴不语,脚下半步不移。
“不如让微臣带食物吧?”小惠子见二人僵持不下,严信又不肯出面作和事佬,只好自己出声。
“那麻烦你了,惠公公。”梦荷脸上一喜,怕龙飞扬不准,连忙答应,把车上的行李递给已经上马的小惠子。
刚松一口气,冷不防两边胳膊被抓住,两个侍卫把她架到余下的那匹棕马旁,合力把她举起,放到马鞍上。
她惊叫出声,却又很快抿嘴,僵硬着身体维持侧坐的姿势,不敢乱动,深怕刺激了座下的畜牲。
“你不跟来,谁服侍朕?”龙飞扬一直坏笑着等她乱来,不想她这么快便冷静下来,默默地望住他以充满怒气的目光控诉。
见她不答话,他也不心软,拍马踱到那匹棕马边上,径自抓起缰绳塞入她掌中,然后一掌拍在马屁股上,“抓紧了!”
那匹受惊的马随即嘶叫着撒蹄而奔,梦荷差点因惯性而往后仰倒。她平衡住身体,下意识地按龙飞扬的话捉住缰绳,只是双手紧张得发抖,闭上眼不敢看两边掠过的风景。
听着龙飞扬痛快的笑声渐渐低下来,她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她读过许多关于骑马的描述,却没有实际经验。如果拉紧缰绳,这匹马应该会停下吧?抑或,是放松才对?
一时间她竟拿不定主意,皱眉在心里努力回忆,忽然记起自己此刻依然保持侧坐,连忙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好不容易才正面前方。
幸好这一带颇为空旷,跑了这一会,尚未遇到什么危险。她一咬牙,使劲一拉,棕马长嘶一声,在疾奔中人立而起,她闭目等待自己仰倒在地,却有一只手在后面托住她背脊。
“不是说不懂骑马吗?朕看你挺行嘛。这种高难度动作朕可没有你那么随意。”
身后传来龙飞扬的声音,她的心吓得砰砰乱跳,也没心思分辨他那语气是揶揄、关心、生气、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她头也不回,放下马缰,紧紧揽住马脖子、趴在马头上。
过了一会,传来龙飞扬冷淡的问话,“你没事吧?”
她惊讶地侧首——她没听到他的动静,以为这一会她不理他,他早跑了,不然怎会不发脾气?却没想到他一直默默陪着她。
见她不答话,他翻身下马,向她递出一只手,“先下来吧。”
那一剎的柔情晃了她的眼,她心跳漏了一拍,乖乖抬起右脚改为侧坐,把手搭上他的,被他一用力拉下马来,跌进他怀里。
他紧紧揽住她,在她想推开他之前贴在她耳边道,“吓坏了吧?你若是一开始用这副可怜的模样求朕,朕就不会逼你了。”
没有嘲讽、没有责骂,他心疼懊悔的语气唤起她一直压抑的委屈,她放松下来伏在他冒着温热的怀中,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健腰,眼泪就这么慢慢濡湿了他的胸襟。
自从她来到这里,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生命危险。这种时候,人总是容易对拯救自己的英雄生出信任、臣服的心理,下意识地把那位英雄跟安全联系在一起。
她冷静地分析自己的举动,唇上挂着自嘲的笑意,泪却不受控制地汩汩而流,彷佛这样能把自己受过的委屈伤害排去。
直到哭得缓不过气来,她才轻轻推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瞄了眼他湿了一大片的胸口,对上一双奇怪的眼睛。
他的眼睛褪去平日里暗藏的嚣张和不屑,盈满了怜惜。
“你跟朕共乘一骑吧。”
她摇头,“微臣想学习骑术,以免再要骑马时这般无能为力。”
“你不怕?”他吃惊地对上她眼睛中的坚定,随即释然,“好吧。不过你还是得跟朕共乘一骑,朕手把手教你。有朕在,玄风会很温驯的。万一你失控了,还可以由朕驾驭。”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接受了他的安排。本来她应该避免这种亲密的场景,可是骑马本身挺危险的,若摔下来,可不是说玩的。何况他近日似乎也不再对她的身体有兴趣了,那么这应该没问题吧?
他将那匹棕马系在一棵树上,开始教她跟座骑沟通,建立信任。
过了一会,他教她上下马、正确的坐姿、如何通过缰绳传达命令。
约莫半个时辰,她终于开始驭马。
也许因为身后有人,初次骑马的她毫不紧张,很快便由慢步变为奔驰了。她感觉自己彷佛风一般掠过这片郊野,胸口似有一种豪情万丈,叫她忍不住放开马缰、张开双臂,迎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