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越想越恼,气忿之下猛一施力,梦荷卒不及防,一下子跌进他怀里,鼻子撞得恁痛,一时间只觉万分委屈,就这样伏在他胸膛嘤嘤地哭了出来,哭着哭着还自然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双臂交叉揽住他腰身,整个人贴了在他身上,尽情汲取他身上的温暖。读零零小说
小狼也是吓了一跳,又不好推开她,僵立原地一会,才轻叹一声,把她圈进臂弯,一手轻扫她的脊梁,柔声道,“我也晓得你一个女子硬撑着殊不容易,不过你不是还有咱三兄弟么?以后有委屈,我的胸膛都可以借给你,你不用憋在心里。不过,你只能在我一个人面前软弱、在我一个人面前撒娇、在我一个人面前耍脾气,你应该明白。不要再跟昨夜那样,轻易被皇上折服了,也不要让老二老三对你的能力失去信心,懂吗?”
“嗯,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梦荷早已在小狼开口时渐渐止住哭声,听着他温柔的安抚,才醒悟自己的反常是怎么回事。回想起来,自己昨夜初见龙飞扬时,有几次确实失控了,要不是后来得小狼提醒,补救过来,说不定三卫就要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因此,她昨夜才会逃也似的冲入内间,就是怕他们质问。刚才也是怕再出现昨夜的情形,才不愿起床。此刻得到小狼体谅,更觉愧疚,连忙坐直身子,低头道歉。
小狼笑笑,抬手以指腹缓缓拭去她脸上泪痕,浑然不觉此刻二人有多亲密。
直至小惠子敲门,小狼才拉开她缠在他腰后的小手,轻按她肩膀让她坐在床边。一切是那么自然,彷佛早已做了千百遍。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梦荷似乎又回复成那个冷静坚毅的女子,几乎令小狼以为刚才那个软弱无助、惹人怜爱的女子只是自己一时错觉。
他刚才是怎么了?居然如此逾距!然而指腹上犹留着梦荷脸上肌肤柔嫰滑腻的触感,他只觉心底一片温柔,不能正常思考了。
小狼带着心事踱回小厅,打开门见到惠公公时,心下突地一跳,又强自镇定下来,向太监总管道了声早。刚才二人都是低声说话,隔了个屏风和小厅,惠公公不可能听见的。
此时,小豹也提了水桶回来了,见大哥不让惠公公进小厅,只道大姐还在赖床,便抱怨了几句找不到水源之类的话,好拖延时间。梦荷在内间听见,也附和了几句,又命小豹把水拿过去,小豹这才松了口气。
本来像太监总管、领头宫女这种管事的,应当有一两个小的跟着听差,早上预备好一应梳洗用品,不必跟小宫女、小太监们挤在一块的。偏偏梦荷情况特殊,不宜有不知情的人时刻跟着,小惠子便忘了找人负责这些琐事。
小惠子知道是自己疏忽,连忙拉了个懂事的小宫女供他们支使,负责安排一日三餐及起居事宜,又交待梦荷尽快梳洗完去找皇上,自己先去见皇上了。
当中曲折他们自然没有告诉小惠子,小惠子也只当他们真的是奔波了好一会,便照着他们所说向皇上禀报。
“哦,那样吗?”龙飞扬听到最后喃喃自语,彷佛松了一口气。
忽地又高声问,“她让他们进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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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