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非去东明颇有些迫不得已,若不是老叫花子以小钱钱相诱,她才不会认什么祖宗呢,接手凤火楼什么的虽然很好、可怎么想都太莫名其妙了,本着便宜没好货的心态,她觉得此事必有蹊跷,楚凡老头可是个商人,怎么会做亏本买卖。du00.com
可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值钱的地方需要他骗,因此很是郁闷,心情算不上怎么好。
其他人却不一样,踌躇满志,一路上都开心得不得了。元非见大家高兴,也不忍心破坏气氛,跟着放宽了一颗心,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及时行乐最好。
船顺风顺水走了五天了,已经过了南楚,进了东明地界了,为了不在人前跌份儿,君乐提议大家都去置办几身好衣服好佩戴,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凤火楼是大户,吃穿用度自然不凡,可不能给飘渺宫丢人。
于是几个人就和君乐逛街去了,元非可不爱逛街,特别是看衣服,如果换成逛食肆,她可能会比较积极。再者说,这玉器宝石、丝绸织锦她又不如君乐,看了也是瞎看,因此她一个人找了个茶楼歇着,其余的人去买东西,你看,分工多么的合理,元非简直要佩服死自己的聪明智慧了。
“诶嘿嘿,看看漂亮姑娘,磕磕瓜子花生,这日子真是太舒服鸟。”元非靠在二楼窗台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很是惬意。
“舒服,你小子也知道舒服?”
元非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这人没皮没脸地跟着他们一路了,每日间隔两个船身的距离,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甩都甩不掉,每次她没好气,他还嬉皮笑脸挺高兴,你说,能不气吗。
这要气死人的就是宁国生,他是一门心思打定主意要拐带元非了。
“有话快说,别耽误小爷逍遥。”元非在外端得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放荡不羁,随心自在,即便有人注意也都摇摇头一副没救的样子,谁也不想招惹她这种小痞子。
“啪”地一声,元非脑袋上又挨了这烂人一折扇,气得她劈手去夺那破扇子,你说大冷天的装什么逼呀!
谁知道宁国生只是略微往后侧了一下身子,就把让元非扑了个空,元非怒极一拍桌子,茶碗里茶水溅了起来,几乎在同一瞬间,元非抬手驭气而去,那茶水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朝着宁国生刺去。
宁国生正笑着要弹元非的脑门儿,见此情形,脸色大变,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连带着动作都慢了许多,举起折扇勉强当下一击,硬生生退了几步。
“哈哈,好小子,好俊的功夫,可惜还差火候,就像抱着个大元宝照样买不了街上的馄饨一样,有意思,有意思。”宁国生合上已经被戳了好几个洞的扇子,似乎有些惋惜,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叹息什么,可惜扇子还是可惜元非功夫不到家?
“神经病!”元非白了宁国生一眼,扔下十几个铜板,转身就走,好躲开这块狗皮膏药,可狗皮膏药又怎么会放她走,跟的那叫一个紧。
不仅跟着,还特爱撩拨元非,元非本打算采取静默政策希望狗皮膏药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了,走掉,可这人不但不无聊,反而变本加厉了,简直就是逗比一个,无药可救。
转来转去,两个人转了一天又转回了客栈,君乐他们也刚刚回来不久,见元非黑着个脸回来,径直往房间走去,后面还跟着膏药先生,简直就是寸步不离……可怕的膏药先生,可怕的毅力……众人默默地流着冷汗,可有的是不会看气氛的人,比如说,快嘴弄雪,或许他正是看清了气氛才要说话。
“少主少主,我给你挑了好多衣服,要不要换身衣服出去听戏呀,我还没去过戏园子呢!”弄雪比划着,很是兴奋。
“好,等吃了饭,咱就换衣服去听戏去。”元非微笑着,好像没事人似的,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众人的幻觉。
一顿饭也吃的不得安生,宁国生在隔壁喋喋不休,那功力可不是弄雪能比的,众人也都学着元非装作没听见,埋头吃饭,只盼着赶紧吃完躲出去就清闲了。吃完饭大家都换了新衣服,都是上好的衣料,君乐的眼光在皇宫养刁了,东西自然不差,特别是元非的,因为她是自己的弟弟又是堂堂门派首领,那挑的都是一等一的。
弄雪挑了一身俊黑色的衣服,红色镶边,衬得元非更加英气,替元非把她的石头仔仔细细的系好。元非倒也没在意,这丝绦挂着也挺好看的——当然除了那块黑石头,它真是丑得对不起石头。可还就是这丑石头有真正的用处,凤火楼副印,代表着小半个江湖的权力,真是石不可貌相呢。
穿戴完毕,五个人高高兴兴地要去看戏,谁知一出门就遇上了宁国生,就像个幽灵一样飘在他们身后,表情是说不出的恶心,嬉皮笑脸的恶心。
几个人一起到了戏园子,要了包厢坐在一处看戏,可舞台上的戏根本不能吸引元非,因为她身边坐着一只超大功率电灯泡。
“元非,我问你点正事儿,你和那新建的飘渺宫可有什么干系?”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