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蓉皱了一下眉头,随之她‘不注意’手帕掉落到了地上,身边有一民女将手帕捡起,对其说:“夫人,你的手帕掉了。”
“多谢你了。”姜映蓉点头笑道,接过了手帕。
见儿子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女子,姜映蓉知道儿子是对此女情窦初开,一见钟情了,她对殷郊说道:“我儿听好,此女乃是越地之女,颇有江湖人士手段,儿时便观猿学剑,如今剑法初成,可称越女剑法或白猿剑法,其生在世家,乃是已故祝卜商容之女,商青君。如今家道中落,虽商容被追谥为太卜公,挽回了声誉,但世家已然破败,不堪挽回,以后不能给你任何助力。我儿,你真想娶她?日后不会后悔吧!想好了再回答我。”
殷郊回过神来,庄重严肃的看着他母亲,微笑道:“母亲,博文(费仲)与通达(尤浑)二位老师教过我一个道理,只要三思而行,问心无愧的真正下决心去做事,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做好自己该做的,哪怕这事结果是错的,自己也不要后悔。同样的道理,现在孩儿的心告诉自己,娶了此女,今生绝不后悔,哪怕这个决定是一个误了一辈子的抉择。”
见儿子竟有此心,姜映蓉欣慰的笑了笑,心感儿子终于学会长大,不再是年幼的那个时候了。
姜映蓉舒心道:“既然如此,那母亲就为你与此女结缘,事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嗯。”殷郊重重的点了点头。
远在天边犬戎部落,这边选美早已经收官,分了几个批次输送美女入朝歌,交给宫尹(掌管皇宫给皇上选美人,皇宫挑选宫女,调配宫女的女官,统属归后宫)评判处理。今日发生了一件怪事,一名夷女失踪了,在这严密坚守的情况下还能失踪,实在是怪哉。崇侯虎怀疑是姬昌那一方的人监守自盗,可苦苦没找到证据,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姬发暂居府上一处角落小房屋,姬发揭开一处木板,后便是一个至多可容纳两人的小洞,只见里面有一位女子爬出来,姬发将一些吃食摆在她面前,很温柔的对她说:“虞姜,快来吃吧,不过,要慢点了。都怪那该死的北伯候,若不是他搜查那么严紧,也不会饿了你三日之久。你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夺不走你。”
此女乃是一大户之女,父母反抗崇侯虎的人马,被杀了,所以成了孤儿。她与一般犬戎人不同,大多数女人都是狂野豪爽之辈,她却温顺娴淑,聪慧体贴,在茫茫人海中被姬发一眼相中了。由此大胆将其从监禁秀女的府上偷了出来,破屋藏娇,只为心中的爱情。
“公子发,你能不能救一救、、、”虞姜其他话没说完,就被姬发打断了:“不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你的其她姐妹那是行不通的。失踪了你已经惹出了大麻烦,救出其她人的话,我藏不住,你也会暴露出去,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虞姜也知道自己无比幸运,但良心上过不去,所以才总是想哀求姬发救救其她姐妹。结果却已注定,虞姜只能一边吃着饭菜,一边默默哭泣。
姬发一把揽住香肩,将其抱入怀中,让她的头依靠自己坚实的胸膛,对其说:“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已经尽力了,真的很抱歉。”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父亲也是不允许再出现这种状况的,故此对美女们看管的更加严谨,简直堪比朝歌的天牢了。虞姜也知的确为难姬发了,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眼泪实在留不住,不争气得从眼眶里流出来。
午时摘星楼挂上了巨阙剑,不久之后,宫女侍卫等等闻声而来观之,就连杨玉环和黄飞燕都来看了。
苏凝香也过来了,帝辛就在其身旁,对她说:“美人,见过此等木剑了没有?太师也真是没事找事,好端端的说什么皇宫有妖气,还拿来了他道友的宝剑,说要挂在此三日皆可除妖。哼,区区一柄木剑,有何能耐除妖!”
“咯咯。”苏凝香笑了笑,故作好奇模样,走近一看,忽然意外突生,那巨阙剑的挂绳断掉,直接掉落下来,幸好苏凝香躲开了,不然的话,直接毙命。
吓得苏凝香尖叫一声,双眼泛白,昏迷过去了。
帝辛连忙叫人来将苏凝香抬回去寿仙宫,还传来宫中大夫为其医治,结果自然是得了怪病,诊治不出病根,已然病危殆(dai)已。
是夜,苏凝香醒来,借过火烛观看,见苏凝香面色淡黄,嘴唇如白纸,气息甚是微弱,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柔弱无息般对帝辛说:“宝剑忽然掉落,妾身不觉被惊出一身冷汗,吓成如今这副模样,看来将命不久矣。如此想来必是妾身命薄缘浅,不能长侍在王上左右,效古黄帝与玄女之乐矣!日后还望王上珍重,常言道‘相思会得病’,王上千万莫要思念妾身,忘了妾身吧。”
一旁守候的大夫忽然出口说道:“王上,臣现在知道香妃娘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帝辛闻言大喜,当即问道:“快说,苏美人到底得了何病?”
大夫打了个稽首,说道:“心病,这心病需要心药医。香妃娘娘因宝剑而受惊,只需要将那宝剑在香妃娘娘面前焚毁,必可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