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回到城外的军营驻地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吃完饭的时间。看到风平回来了,岳继先很快就迎了上去,“兄弟,你回来啦,扬州城里怎么样?在京城的时候,就曾经听人说扬州很富庶,而且还是个出美女的地方。”
听到岳继先的话,风平笑着说道:“怎么,难道岳大哥你想女人了,岳大哥你不会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吧?”
岳继先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其实我已经娶了老婆了,而且还有两个儿子,算起来现在小的那个也十岁左右了,不过他们现在都还在河北老家。”
“那岳大哥怎么不把他们接到京城来呢?”风平问道。
岳继先真的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我在京城也是个从五品的官员了吧,可是在京城那种地方,那点俸禄怎么够养活一家子人呢,所以我就没把他们接到京城,而是每过一段时间就让人把一半的俸禄带回老家。家里面全都由我们家那口子照顾,有时候我真觉得对不起她的。”
风平拍了拍岳继先的肩膀说道:“大哥你不必介怀,以后稳定了将嫂子他们接到身边,对他们好一些就行了。”风平的话说完,岳继先点了点头。
风平这时继续说道;“不说这些了,岳大哥你不是问我扬州怎么样吗,说实话现在的扬州真的是大不如前了,城内许多百姓的房子都有些破败,这都是咸丰三年的时候,太平军攻破扬州时造成的,扬州的富庶繁华已经不复往昔了。”说着,风平感到有些可惜。
这时,有一个兵卒跑到两个人的面前,说道:“两位大人,是不是可以生灶做饭了。”风平点了点头,然后那个士兵就下去安排了。
等到那个士兵走后,风平对岳继先说道:“岳大哥,马上就要到松江了,所以我们也不用那么着急了,先在这扬州城外休整一天,明天我们再启程,大概三四天就能到松江了。趁着现在没有事,我们两个会营帐商量一下到了松江之后,都该怎么做吧。”
听风平这么说,岳继先回答道:“不错,我们确实应该商量一下,不管怎么说,都得先定下到了松江之后的大致方针。我们毕竟我外来人,听说松江府的情况很复杂,下辖的那个上海县又是刚发生过叛乱,说不定还有小刀会的余孽。”
风平听了岳继先的话,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说道:“岳大哥你说的不错,不过松江府的情况要远比你刚才说的要复杂多了,松江除了那些以商人为主的本土势力外,不但有小刀会的余孽,还有很多洋人,上海县靠海而居,是一个优良的港湾,所以很多洋人的商船都会在上海的码头停泊。此外,苏松太道道台衙门就在上海县,那是我的直接上司,我想要做什么事的话,都得先和他商量,否则的话绝对办不成事,可是我现在连苏松太道道台是谁都不知道。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不好啊,我本以为出了京城我就可以大展拳脚了,谁知道依然是这样,难以有用武之地。”
岳继先是个武人,听到风平说了这么多,他虽然明白风平的意思,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给风平分忧解难,只好劝慰着说道:“兄弟你也不要过于忧虑了,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再怎么想也是没用的,一切等到了松江再说吧。”
风平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风平现在有些怀疑自己走清廷的这条路是不是正确的,因为他真的不适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因为在官场上有种种或明或暗的规则的限制,让你施展不开拳脚,他更喜欢那种快意恩仇的感觉,也许当初就应该去参加太平军,不过风平很快就把这个想法给排除掉了。
因为自古以来,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敢造皇帝的反,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在老百姓的眼里你都是反贼。还有就是,风平他并不看好太平军,虽然说现在太平军的势力很强大,但说到底也是群乌合之众,有着许多的局现性,最终的失败是必然的。而且风平虽然在原来那个时空更多的时候是生活在欧洲,但是他对于西方的宗教并不喜欢,他还是觉得自己祖国的东西要好,而太平军的拜上帝教就跟西方的基督教有关,所以他对太平军就有些反感。
就算是风平不反感西方的宗教,他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参加太平军,人家也不会对你委以重任啊,太平军的那些王基本上都是广西人,都是洪秀全的同乡,这种做法虽然有利于内部团结,但是任人唯亲,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结合这些种种原因,都决定了风平是不会加入太平军的。
看到风平陷入了沉思之中,岳继先也不再说话,看了风平一眼,然后就转身准备离开营帐。风平这时也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看到岳继先要离开,风平说道:“岳大哥,你干什么去?”
岳继先说道:“看到兄弟你这么愁眉苦脸的,我一个粗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出去看看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听岳继先这么说,风平点了点头说道:“岳大哥你也不用内疚,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所擅长的是行军打仗,所以怪不得你,你想要去看看兄弟们就去吧。”
一夜过去,到了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