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贼去放玩具的房间逛了一圈,打伤了个小男孩,什么都没干就走掉了,这种事怎么说也太诡异了。维克多的“风暴”小队隶属于内务安全部第三局,负责制止任何敌对力量对莱特城市的破坏、与防卫部的协同和领导各个骑士团的特别勤务部队。因此,这正是他份内的事。
这所孤儿院装饰虽然称不上豪华,但是整洁大气,在帝国首都首屈一指。陈列玩具的房间足有十米见方,各种平常人家的孩子未必有机会玩到的玩具摆放在各自展架上,有些连出生不一般的维克多都看直了眼。一些展架空着,想来是被孤儿们拿去玩了。
附近的宅男?维克多观察着整个房间,思考着这种可能性。如果他们真是有那么一点行动能力的宅,想来弄点玩具玩玩,那首先肯定不会打伤小孩子,谁都知道他们平均战力只有半鹅;其次,真是宅们的话也不可能空手而归,维克多看到那些绝版的手办、模型和作者签名的漫画就知道了。那么,逆向思考一下,既然他们什么都没拿走,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留在这里了呢?
维克多镇静了一下,把半夜几个男人对着手办撸的画面从头脑中驱赶出去。
他又把视线转向了窗户。窗台半人高,很容易攀爬,没有关上的话从这里进出确实很方便。透过窗户朝外望,一条小路与一条河并行,河上有简易的便桥,对岸是一片人工绿地,草地加上几朵花几丛灌木几棵大树。维克多以专业人士的眼光审视了一番,如果说有什么人打算从孤儿院离开,这倒是个不错的撤退路线,而且那几棵树也适合隐蔽观察。
是不是过去查看一下?维克多越看那几棵树越觉得可疑。仿佛为了给他提供理由,他觉得位置最合适的大树上,树叶间有东西在阳光下一闪。
不是有人在偷窥就是在发信号!刚回来就不消停,维克多非常火大。他掏出内务安全部专用的臂弩,可拆卸可组装方便携带涂有微量麻药的高级货,向着闪光之处来了一发。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从树上发出,嗓门之大把战场上面不改色的维克多都吓了一跳。一个人,不,是一连串的人从树上摔了下来,维克多完全无法理解这树上怎么能藏下这许多人。另外他也搞不懂,明明只射出一发,怎么听惨叫好像射中了不止一人。
几分钟后,维克多和孤儿院的守卫们把从树上摔下的三个人捆作一团带了回来。这三人从树上跌下后就爬不起来,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看到带着武器的守卫们倒也敢装模作样喊几声,不过真到要动手时候就噤若寒蝉了。
蒂萝亚那边也结束了,听说可能和受伤的小男孩有关,热心的公主殿下打算亲自过问此事。她牵着受伤小男孩的手,一手捧着孩子们送给她的礼物——一只绒毛熊。
“殿下,”有外人在场的时候,维克多礼节周全的堪称青年一代中的典范,“在您审问这些嫌疑人之前,在下想先做些说明。”
小公主端坐在椅子上,整个房间只有她是坐姿:“当然可以。”
维克多清了清嗓子,正要开腔,不料被捆在地上的三个人鼓噪起来。
“天哪,是蒂萝亚殿下!”
“殿下和我们在一个房间里!”
“没有白费我们跟踪三个礼拜!”
蒂萝亚不由望了维克多一眼,这三个家伙是****吗?她问小男孩:“昨天打伤你的是这几个人吗?”
小男孩摇头:“天太黑了,看不清。”
“殿下,就是我们!不用再问了,也不用其他人说明了,我告诉您,我什么都告诉您!”
维克多不爽的看着这个家伙。这三个人居然打断了他的话,但是蒂萝亚在场的情况下,他不能有所僭越。
“好的,请说。不过首先,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蒂萝亚将上身微微倾斜算作致意。
“听到没!听到没!殿下对我说请,而且还问我名字!”这人激动万分,忘记了还被绳子捆着就想跳起来,一口气没能上的来,挣扎了几下,昏厥了。
“……那么你来说吧。”蒂萝亚转向第二个人。
“赞美您!我的名字是阿纳托利。是这样的,殿下,我们都是您的崇拜者,为了您我们成立了新的宗教,蒂萝亚公主教!”
“哦?”虽然是三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有人崇拜自己到这个地步,小公主还是很开心,“可是在我国,不允许私自创立新的教派,就算是多炮塔神教也被我们和谐了。回去记得要把教派解散哦!下来请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在晚上到这里来,还要打伤这个孩子呢?”
阿纳托利说道:“因为您的声音对我们来说,就是至高仙乐!温柔、婉转、灵动、甜美、清脆,简直不是人间应该有的旋律。您的嗓音能安抚受伤的心灵,治愈痛苦的灵魂,让沙漠开遍鲜花,让大海分开让出道路!死神在您的话语前会退却,老人听了您的话语会年轻,咆哮的瀑布会为您的话语而倒流,夏天您的话语能让上天降下暴雪……对不起,这条好像不对,我扯太远了。啊稍安勿躁,请容我解释下,别看我们这个样子,其实我们都是奥术的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