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虽然她她本来就离得近,气息几乎全部能够感受到。du00.com
她看见一反常态的陈骓一还是有些微惧。“哥?”
这一声,让他莫名的心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本陌生,现在却成为了这样的关系。算不算提醒自己?
算了,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就顺着心,以后也许就不会有遗憾了。
陈骓一,如隧道般幽黑深邃的眸子,就那样真真切切的流露出温度,不像原来那样假装着满意却实在在的让人感到疏离。
他尝试着扶床站起来,可是身形不免一番摇晃。覃可倾身向前,扶着他坐到床上。
“感冒药,在抽屉里”
嗓音里的嘶哑无力,听得她有些害怕。
床上半靠的陈骓一十分吃力的动了动手指,指了指抽屉。
“你是说那里有药?”覃可顺着他指的方向,拿出药,到了一杯水递给陈骓一。
陈骓一仰头吃完药,又是沉沉的睡去。
覃可看见这样病恹恹的他,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她伸出纤长的手,摸了一下陈骓一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不出什么异常。
看着他平稳的呼吸,应该是睡着了、于是壮着胆,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他的额头,这才判断出,他是发烧了--低烧。
高烧,还能用冰块什么的降温。可是低烧怎么办?
思索了半天,高烧可以用退烧药。低烧也可以吧?于是就去客厅找医药箱,拿了退烧药就过了。
再次到了水,在陈骓一耳边轻轻唤,“酒窝男,酒窝男?”
陈骓一只是皱了一下眉。并没有醒。
“哥?吃药。”覃可推了一下他。
“你这是什么药?”陈骓一望着她手里的橙黄色液体。
“退烧药。来吃吧。”覃可怒着嘴。
他看了看覃可手里的药,没有接过来。
“你不是以为这药被我做了手脚吧?”覃可有些气恼,自己好心好意的找药给他,他居然不接。
“不是”他的嗓子低哑,还咳了一两声。“我是发低烧,不能顺便吃退烧药。”
他捂着胸又咳了几声,带着身体也一起颤抖。
“啊,不是吧。那怎莫办?我以为你可以发烧就吃退烧药的,你那么严重。我们去医院吧?”覃可语气焦急,拿着他的外套,准备扶着他下床。
“咳咳咳,这么晚了,这里离市区也不近。我们这样出去不安全”陈骓一劝着覃可。一边咳嗽。
“那怎莫办,我捂着睡一觉就好了”他放下身体,躺进了被子里。
“也好,我去给你拿被子,多发一会汗”说完就上楼抱了3床棉被,一床羽绒被。
把陈骓一裹的严严实实,几乎看不见他的头,才满意的离开了。
覃可呆在厨房很久了,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些食材。明明看见妈妈就那样把米放进锅里的,为什她熬煮来的是粥,而自己这个.
看着垃圾桶里倒掉了很多糊了的米粥。她人生第一次觉得,煮饭真的是一个技术活,没有精钢转,真的不要揽瓷器活儿!
最后一次,勉强可以入眼。笑意盈盈的盛好粥,拿了一点厨房本就有的咸菜。端着进了陈骓一的房间。
他还在睡,像一个误入尘世的孩子。连睡梦中也是不安稳的。
覃可就这样看着他,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酒窝,这对酒窝真的很深,很像水中涟漪,圈圈漾开。
她真的是无聊啊,一会靠着书架,看一会书。一会趴在书桌,转一下手中的笔。一会又回来,坐到床边。呆呆的望着他。
“好无聊!!!”看见桌上的黑色马可笔,嘿嘿,有事干了。
抬开重重叠叠的被子,就看见睡着了的覃可。侧颜美好纯净,呼吸清浅。偶尔会呓语。
看着床头柜上的粥,卖相的确不好,也凉透了。原本冰的沁人的心却热了。
他拿开放在被角上的手,翘着身体下床。然后抱着她****睡。
到客厅接了一杯水,仰头喝完。看着墙上的钟摆,左右传动。
放下水杯,渡步进了厨房。
陈骓一自小就被要求着致于臻美,厨艺当然也是这样培训中的一项小插曲。
没一会,清粥配着几样家常小菜就在餐桌上放好了。
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霞光穿裂,迸发出月辉的轻柔和晨曦的蓬勃。
矛盾却和谐的框在了窗户里。
揉着朦朦睡眼,看见桌上的食物,一下就扑上去,狼吞虎咽。不一会就没了,连盘子都是干净的。陈骓一不过离开一会,回来就看见覃可满足的摊在椅子上了。
“呃,我吃完了,锅里还有。我看了的”吃太饱了,她懒洋洋的揉着肚子。饕餮一番之后,心情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