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建仁平时在阎家镇作威作福惯了,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他被人欺负的时候。现在看到自己的老婆儿子被打,家里被砸,阎建仁顿时像疯狗一样,想都没想掏出了腰间的手枪。
看到于将军被人用枪指着,庄鹏和韩飞脸色大变,几乎在同一时间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于小扬,同时暴喝一声。
“你敢!”
“哟嗬,还有两个衷心耿耿的保镖啊!”阎建仁一阵狞笑,枪口仍然指着庄鹏和韩飞:“在阎家镇没有老子不敢做的事情!你们打我的老婆儿子,砸我的家,就别想活着离开阎家镇!”
庄鹏和韩飞是向国家警卫局请假到汉牛车城训练的,身上的佩枪也上了上去。现在,两个人只能赤手空拳的面对阎建仁。虽然两个人身经百战,并不畏惧持枪的阎建仁,但是他们却顾虑着于小扬的安全。
“我们是国家……”情急之下,韩飞打算亮明身份,让这个派出所长自己收手。不过,他刚刚开口,就被于小扬给制止了。
“庄鹏韩飞,你们让开。”于小扬面若沉水,低声命令道。在这种场合,面对这样的人公开自己的身份,让于将军感到太有失身份。
庄鹏和韩飞闻言,有些不太放心地回头去看于小扬,见于小扬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只好默默地退到一边。两个人仍然保持着高度戒备,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于小扬目光似箭,直逼阎建仁:“你就是阎家镇的派出所长吧?我们打了你的老婆儿子,扔了你家的家俱,就惹得你这么大的反应。那么我再问你,你抢了贵宇晨的房子,还打了人家一家人,把贵宇晨无端关进拘留所,这事又该怎么说?”
阎建仁晃了晃枪口,阴笑着说:“我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姓贵的请来的帮手。看你们的样子,很有信心要回这房子啊!”
“这是当然。”于小扬说道:“阎家镇的父老乡亲都知道,这栋房子是贵老爷子年轻时候盖起来的,贵宇晨打小就在这里居住,并且他手上还有房产证。就凭着房产证,你随时就得滚出去。”
阎建仁狡辩道:“那可不一定,我多少也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十几年。还是那句话,他贵宇晨想要我搬出去,得付给我看护费、修建费、装修费,一共六十万,一分钱也不能少!啥时候付清六十万,我啥时候就搬离这里。”
于小扬似笑非笑地说:“你真是说话一点儿也不觉得牙疼。恐怕你不是为了这六十万,而是等着房子拆迁之后,可以拿到两百万的补偿款吧!”
阎建仁听了一愣:“你也知道这个消息?我还真轻看了你们,也是有点儿来头的。”
于小扬鄙夷地说:“我们什么来头你没有资格知道,也不配知道。别以为你那点儿小算盘别人不知道。”
“既然你们知道了,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在阎家镇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更没有我要不到的东西。别说是你们了,就是天王老子过来,也没有一点儿用。贵宇晨现在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他一天不交出房产证,一天就别想走出拘留门的大门。”阎建仁狂妄地一阵大笑,又斜着眼睛看着于小扬:“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不过,既然来到了阎家镇,冒犯到我阎建仁的头上,就别想轻易地离开这里。”
“阎建仁啊阎建仁,你真是一个贱人!”于小扬听到阎建仁的话,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阎建仁,看来真是人如其名,你的人品和你的名字一样的贱。所以,不论是你的人品,还是你的身份,都完全不配站在我的面前。”
阎建仁听到于小扬这样羞辱自己,恼怒异常,正要破口大骂,于小扬又开口了。
“另外,我不喜欢别人拿东西指我,特别是枪支。马上把你手中的那个东西收起来,否则你会很惨。”于小扬盯着阎建仁手枪的枪口,冷冷地说。
“哈哈哈……”阎建仁突然一阵猖狂大笑:“真特么的可笑,你害怕我打死你,竟然还把话说得这么好听,真是笑死人了。你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现在害怕老子手里的枪了吧。告诉你,老子今天非要……哎呦……”
阎建仁正在狂妄地说笑着,突然感到右手的手腕处一阵酸麻,握在手里的那把手枪应声掉落。紧接着眼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庄鹏已经稳稳地把手枪握在手中,随意拨弄了几下,那支手枪迅速被拆分成一堆零件,连带着黄澄澄的子弹散落在地上。
原来,就在阎建仁把注意力放在于小扬身上的时候,一边的庄鹏偷偷地拽下自己衣服上的一枚衣扣,捏在手指中间猛掷出去,正中阎建仁的手腕。
看到自己的手枪被人抢走,迅速散成一地零件,阎建仁脸色大变。他开始还以为对方会拿枪对付自己,现在见对方把手枪给拆开扔了,心里既惊讶又觉得侥幸。
“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把这帮犯罪分子抓起来带走!”阎建仁冲着身后的十几名警察吼道。
那十几个警察都是阎家镇派出所的民警。名为警察,实际上和阎建仁的私人打手没有什么区别,不知道帮着阎建仁干了多少伤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