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宇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恶人,他心里忍不住突突直跳。犹豫了一下,抬着迎着阎建仁的目光,大声吐出两个字。
“不给!”
阎建仁这次来是想平稳地把这事办好的。毕竟,强占贵宇晨家的祖屋,镇上的人都知道了。年前贵宇晨在镇上一闹,整个阎家镇都沸沸扬扬的,阎建仁虽然恶名在外,但是毕竟披了一身警服,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一些影响。
并且,他舅舅向他透露修建高速公路消息的时候,就不痛不痒地提醒了一下。告诫他拿贵家祖屋的房产证的时候,要多想办法,尽量避免硬抢。否则的话,事情闹大就不好收场了。
见贵宇晨挨了一顿打,仍然硬着脖子跟自己对着干,阎建仁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想到他舅舅的话,又不得不强忍下动手的冲动。
“贵宇晨,你说你何必这样。”阎建仁见硬的不行,决定来软的,他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反正房子你是住不进去了,不如就索性把好事做到底,把房产证交出来,我也承你一个人情。咱们都是阎家镇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你家老人看病、小孩上学,我都可以帮忙照应着不是?”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到儿子上学的事情,贵宇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自己的儿子在学校被阎建仁的儿子欺负,几次吵着不想去上学,贵宇晨的心里迅速窜起一股火气。
阎建仁根本不去看贵宇晨的脸色,仍然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当然,你不想交出房产证也行,在这个房屋转让协议上签上你的名字,我照样给你一万块钱。”
说着,阎建仁把一张已经打印好的房屋转让协议放在桌子上。只要有了这个协议,阎建仁就能利用自己的关系,到房管部门办一张新的房产证。到时候,房子就彻底归他所有。
“阎建仁,你不要做白日梦了!”贵宇晨怒不可遏地说:“你霸占我家的祖屋不算,还欺负人到家门口来,用一万块钱就想拿走房产证。我贵宇晨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样的恶人恶事!阎家镇位置是偏僻了一些,不过终究是华夏国的阎家镇,你身穿这身警服,骨子里还是恶徒流氓!像你这样的人,真是连禽兽畜生都不如。你早晚会得到法律的严惩,一定会被关进监狱的!”
贵宇晨指着阎建仁的鼻子破口大骂,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阎建仁本来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出身,根本没有一点儿涵养,见贵宇晨竟然当面骂自己,顿时勃然大怒,露出了原形。
“你特么的找死!”阎建仁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三角眼瞪着贵宇晨:“老子好心好意地过来买你的房产证,是给你一个面子。你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无情。既然你诅咒我要进监狱,老子就先让你尝尝坐牢的滋味。”
说着,阎建仁冲着身边两个警察吼道:“把贵宇晨抓起来,关到看守所里去!”
两个警察是阎建仁的跟班,像狗腿子一样听话。见阎建仁发话,两个人迅速逼向贵宇晨。
贵宇晨这时候也是豁出去了,他一把操起桌上的菜刀:“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我是华夏国的守法公民,不偷不抢,你们凭什么关我?倒是有的人道貌岸然,人面兽心,霸占民房,你们都眼瞎了吗?”
阎建仁狂笑着说:“真是笑话,在阎家镇关你还需要理由?好,你想要理由我就给你一个。你在m国不是死了吗,怎么又突然活过来了?老子怀疑你现在是m国的特务,跑到华夏国来搞破坏,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m国的遭遇是贵宇晨的心中之痛,如今被阎建仁提起,贵宇晨气得全身发抖,握着菜刀的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对了,还有一条,持刀袭警。”阎建仁瞥了贵宇晨一眼,又冲着两个手下吼道:“还不赶紧把这个特务抓起来?他要是敢胆抗法,恪杀匆论!”
范腊梅见自己的丈夫要被警察抓走,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丈夫身前大声喊道:“还讲不讲王法了,我丈夫是好人,他不是特务,你们没有权力抓人!”
阎建仁恶狠狠地说:“他是不是好人,由不得你说了算。赶紧闪开,要不然连你一起抓走。”
范腊梅自然不肯让开,坚定地用身体挡住自己的丈夫。阎建仁不耐烦地冲两个手下一努嘴,两个警察冲上去一把将范腊梅推开,紧接着一个擒拿就把贵宇晨手中的菜刀夺了下来,手铐也随之铐住贵宇晨的双手。
小平房里一下子炸开了锅。贵老爷子原本坐在床上,见儿子被警察铐起来了,颤颤悠悠地拿起拐仗就朝阎建仁抡了过去。阎建仁怎么可能让他打着自己,一把将拐仗抓在手里,然后猛的一搡。老爷子被阎建仁一下子推坐在地上,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范腊梅这时候也发疯似的冲上去,用力地抱住自己的丈夫。阎建仁已经做了第一步,更加的肆无忌惮,他见拉不开范腊梅,恶从胆边生,一拳打过去,正中范腊梅的头部。范腊梅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身子一软,被打晕在地上。
阎建仁把范腊梅打晕在地,正要带着贵宇晨离开,突然感到自己的大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