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将两张朱砂写就的黄符纸烧成灰,搁在碗中以水化开,捏着两个女娃儿的下巴颏灌了进去。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准醒。”她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很疲惫似的从胸臆中吐出一口长气。
冯氏听闻此言心下稍宽,正要起身捧碗热茶过来,那耳婆却将她拦下了。
“谢家三娘子,你说这两个孩子是双生子儿,借问一句,她们可是在月霞山出生?”
冯氏不明她此问何意,却仍旧老老实实答道:“正是。十年前,公公领着我们全家搬来这月霞山松花坳,约莫四五个月之后,两个孩子便落了地,如今已是十岁了。”
“哼,一胎便诞下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姑娘,想必你全家上下自是欢喜非常,然而有一句话,老身今日,却是不吐不快。”她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忽然变得凌厉,从里面透出慑人的精光,“自她二人出生,你谢家一户,便是惹上了妖祸了!”
此话一出,满屋皆惊,谢家人自不必多言,那几个前来帮忙的邻居媳妇,更是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生怕落下一个字。
“耳婆,您……可会弄错了?”冯氏又惊又怕,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么、什么妖祸?”
“谢家三娘子,你这一胎,原本命该只得一个女儿,然这月霞山中多精怪,瞧中了你的肚子,想借以托世。”耳婆翻动嘴皮,说出来的话一点热气也无,手指一动,忽然直戳到一个女娃的脸上,“这闺女,便是野狐托生!”
“啊?”冯氏蹬蹬蹬朝后退了几个大步,上牙磕打着下牙,“你说……晚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