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干咳一声道：“那个，我也不知……”
与此同时，那血修罗等人也是在见到此幕，纷纷惊疑不定，血修罗微眯双眼，疑惑道：“西部山脉？难道他们就是父皇说的那群乌合之众么……不过，父皇好像是低估了他们，若他们是乌合之众……”
血修罗的言外之意就是，若他们这等实力都算是乌合之众，那我们三大势力此番前来的人，又算是什么呢。
血修罗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直冷若冰霜的月清寒第一次面色大变，更是猛地站起了身，看向了远处，那原本久存的冰寒，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这让一旁的老者颇为惊讶，同样看向了远方，不过，他的目光却是充满了警惕与忌惮。
“小姐，你认识他们？”
面对老者的提问，月清寒丝毫没有避讳，微微点头道：“一群认识的朋友。”
话语间，月清寒满是期待的目光依旧在那群人中扫动，虽然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容，但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重复了十几遍之后，月清寒眉宇间再次涌上了失望与冰冷，只是这一次，明显弱了不少。
“朋友？”老者的惊色更浓了几分，他认识的月清寒，一直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是老者自己在月清寒面前，也感觉到有很大的距离，可如今，月清寒却是亲口说出自己有朋友，这不由得老者不惊讶。
一提到朋友二字，月清寒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开口道：“没错，他们教会我很多，亲情，友情还有……爱。”
老者的眉宇间露出一抹担忧，沉声道：“小姐，莫非……你对人类动了情？”
月清寒的脑海忽然出现了文轩的身影，冰寒消散，化作柔软道：“嗯。”
老者长叹一声，摇头道：“冤孽啊，小姐，你怎么能……”
月清寒皱眉道：“我怎么了，难道爱上一个人有错么？”
老者苦笑道：“您是魔，他是人，人魔殊途，岂能相爱。更何况，人类是虚伪的生物，他们的爱更是虚伪！”
说到最后，老者竟是有些激动，原本就显得佝偻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显然，这个老者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过，这些都不能改变月清寒的想法，她淡淡道：“既已爱，无须悔。人魔殊途又如何，人情虚伪又怎样。为他，倾尽天下又何妨。”
老者不再言语，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追忆，此刻的月清寒，多像当年的她啊……幸福，悲凉，五位杂陈，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