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师父,眼看心所想,不就是眼睛看到的是心里想要的吗?那怎么还总让己失望?您念错了吧?”碧桃看这颇有喜相的和尚,以为也是来这里拜佛诵经找大悲的,感觉亲切,便直接抛出疑问来。
“哈哈,施主,老僧没念错。不知施主可见过罂粟花?”大悲显然是有很高修为的,在哪里都可以让人觉得,像身边的熟人朋友,自然熟稔。笑呵呵的看着碧桃,回答她的问题。
“没有啊,这跟花有什么关系?大师父开玩笑的吧?”碧桃看着大悲的慈眉善目的样子,说话也不拘束。
“开花如芙蕖,红白两妍洁。纷纷金蕊落,稍稍青莲结。玉粒渐满房,露下期采折。这便是说的罂粟花,极其绚丽娇艳的花,也叫御米花。是吗?师父?”听着他俩的对话,莲心便不自觉的插了话。
“施主所言甚是。”大悲看了一眼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子一眼,满带笑容的回答。
“哦,那我知道了,就是谷主要特别看护的那几株御米花?真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不过,大师父刚才的话跟这花有什么关系呢?”听了莲心的话,碧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是一副花痴样,然后眉头皱起,脸上挂满问号。
“两位施主,也刚都说,这花是极其美丽的,那敢问施主,看到这花的时候,会想到什么呢?”大悲继续不急不躁的回答。
“当然会想到跟美好有关的事情,比如这花肯定是极宝贵,又有极好的用途,又比如如果人能长得像这花那么好看就好了。”碧桃看莲心不作声,便回答了。
莲心依旧沉默,不作答,似乎已经领会大悲的意思。
“呵呵,如果在看到它之前,并不了解它,想必许多人会把它想的很完美。但如果了解它,可能就会有所悟,倘若有人长期吸食由它做成的烟叶,会让人上瘾沉迷,终日兴奋而身体瘫软,日久而为其所终,可说是一种厉害的瘾毒。当然,少量可做药引,对人还有益。所以,眼看心所想,总让己失望,实际上是世人总是眼睛看到的都是心里想的,心里想什么眼睛就看到什么,眼睛看到什么,心就围绕着看到的去想,但看和想都是针对事物的表面,其实它到底怎样,并不知道。而人们总是想的很美好,不愿意想不好的地方,但往往事物实际上都有隐藏很难被发现或是连它本身都不知道的一面,当你发现时,会有很大落差,所以总会失望。这是老衲我提醒世人,在了解一些事物之前,不要过于相信眼睛和心,不要太主观,要客观看待和面对包容才好啊。”大悲仍然充满笑意,缓缓解释着。
“心想什么,眼睛看到什么,眼睛看到什么,心就想什么,大师父,你都把我绕晕了,这好像很复杂啊。那前两句‘世间多幻相,人被心迷障’又是什么意思?”碧桃看起来也不太理解大悲刚才的一番话,许是想前两句好懂一些,又问道。
“前两句是说啊,世间的许多人、事、物都有一副虚幻的外相,就像,有的人长得很凶狠,但其实可能善良,有的人看起来很儒雅谦和,却有可能是奸佞小人,所以外相是虚幻的,变化的,世人啊却喜欢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想,对这个人外表印象好,就心里按照自己的思想想这个人是如何好,而不是看这个人实际怎么做事,怎么为人的,所以总被自己的心迷惑。哈哈。”大悲温和的语调听着很舒服,但说出的话却让人费一番琢磨。
碧桃像是苦思冥想大悲的话,便没再发问。
莲心略思考一下,便释然,有悟性的人,一点就通。
“师父,您回来了?”那个起初招呼莲心他们的小和尚迎过来,对大悲说。
“嗯。”大悲笑呵呵的答道。
“您就是大悲师父吧?”听到这师徒二人的对话,莲心便猜出这大师父的身份。
“正是老衲。”
“师父,这两位施主在这里等了您六天了。”刚才那小和尚也帮莲心给大悲和尚说了一句。
“不知施主有何事要找老衲?”大悲问向莲心道。
“大悲师父刚回,想这里还有许多事要等您处理,等您有空,我再请教师父吧。”莲心想,反正大悲师父已经回来,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等人家休息一下,处理处理寺庙的事情再问比较好。
“也好,一个时辰之后,请施主在西院等候,老衲先告辞下。”大悲显然了解莲心的用意。
“大悲师父请便。”莲心礼貌回道。
等大悲和小和尚走后,莲心和碧桃便往西院走。
说是西院,其实就是西边空荡的平坦的一块地方,两间屋子那么大,有几个树根做的凳子,有一张木头桌子,四周一片或粗或细的树,看起来相对私密些。
莲心和碧桃早就来过这里,安静,自然,空气清新。
“小姐,为什么刚才不马上问大悲师父?我们等了那么久才等到。”碧桃不解的问道。
别看碧桃比莲心大一岁,会做事,会照顾人,但是处事却比不上莲心稳重、通情达理。
“大悲师父既然回来,不可能马上走,而且我们已经说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