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春去秋来又是两年的光阴,此时的古朴虞早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了,虽然时间尚段可是有了八识归元诀的前提,木阳子所传授的功法也自然容易了许多。此时古朴虞的法力正如木阳子所言突飞猛进,由木生火,两种功法在他体内没有丝毫间隙的互相增加,此时的他心中忽然涌起了面对全世界的勇气。
古朴虞自打坐中醒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手中已出现黑耀,顺势向着侧面的石壁指去,只见一道光芒自然而生,顺着黑耀而出向着石壁而去,只是这光芒甚是奇怪。光芒几乎整个由红色笼罩,然而在尾部却是带着一抹浓浓的绿意,只见光芒瞬间撞到石壁,只听‘轰隆’一声,石壁飞迸,山石飞溅,轰隆四响,回荡整个深渊。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那擎天巨树突忽的颤抖了起来,落叶纷纷而落,古朴虞一怔,接着狂喜向着木阳子跑去。
来到木阳子面前,果然如古朴虞预料他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他那老态而满是疤痕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之色,古朴虞急忙道:“前辈,你醒了。”
虽是睡了有三年之久可木阳子还是疲惫至极,似乎已是油尽灯枯的地步,他看着面前的古朴虞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看来你已经懂得木生火之道了,也不枉老夫如此了。”
古朴虞急忙恭敬道:“前辈再造之恩晚辈此生难忘。”
这时只见地面上簌簌的一根根树根缓缓冒了出来,却少了许多以往的生机,反而显得颓废落败。
木阳子苦笑一声,眼眸微动扫视了逐渐出现的树根几眼,道:“你也无需报答我,你我之间可以说其实就是一场没有答案的交易罢了,你有你需要的,而我也有我所祈求的。”
见这些树根又再次围绕到身边,古朴虞摇头道:“不管如何,晚辈都会尽力帮前辈实现心中的夙愿。”
木阳子显然是命不久矣,连带这整棵巨树都带着浓浓的死气,他想了想道:“这也是老夫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怕你半途而废,不仅无法助老夫实现心中宏愿,反而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哎,现在也只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了。”
没等古朴虞说话,木阳子又道:“老夫知道你与寒玉宫间隙颇深,出去后难免与寒玉宫弟子纠缠一番,不过切记依你目前的道行还不足以与寒玉宫抗衡。出去后切不可因小失大,需尽快离开寒玉宫。”
古朴虞虽然不晓得这句话的真意,不过还是用心记了下去。
古朴虞对于寒玉宫之恨当然是皆因当晚的哪一张纸条而起,不过他却始终不解为何云惜雪如此煞费苦心要置他于死地,想寒玉宫如此地位想要杀他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虽然不解其中缘由,可是古朴虞心中恨意随着三年的光阴却并没有磨灭,反而越来越直入灵魂,对于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士愈发深恶痛绝了。
此时古朴虞可谓说是道行有所小成,心中自然涌出了骄傲自大等情绪,可是木阳子既然如此告诫了,他也没有必要去狡辩,出去以后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虽然斗不过云惜雪,可是寒玉宫门下的弟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古朴虞恭敬的低头听着木阳子的话语,可是心中早已想到三年的冤屈,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寒玉宫搞他个鸡犬不宁。
木阳子一双充满了苍凉而睿智的眼睛似乎早已看出了古朴虞的想法,叹息道:“老夫知你心中一定不忿,你一定不会轻易的离开寒玉宫,但是老夫还是要提醒你,寒玉宫功法向来都是以阴柔凄寒出名,恰恰正是你魔教的克星。虽然你此时已经领悟了五行相生之道的皮毛,可是距离真正的五行大道还远远不及,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听木阳子如此一说,古朴虞心中虽然还有不忿,可是还是恭敬的道:“晚辈一定谨记前辈教导。”
木阳子不堪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语气忽而转为悲哀,道:“你今天离开,或许老夫再也见不到你了,假如有一日你还能来到这里那便请你将老夫骨灰带出去洒到昆仑山,让老夫最后再看一次这苍茫神州。”他语气中透着浓烈的落寞之意,仿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古朴虞一听顿时着急,抬头道急切道:“前辈,你……”他虽深知木阳子为了救他而命不久矣,可是听着木阳子无助的言语心中也是一痛,一时不禁竟流出两行清泪。
四周的树根也似感受这死一般的落寞,缓缓俯首,低低呜咽!
木阳子的笑容是那般和蔼,远没有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可怕骇人,只听他道:“老夫临死之际能得一传人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现在老夫便助你离开这里。”
木阳子脸色陡然一变,那满脸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一种不寒而栗的气势陡然散发开来。
听到木阳子要助他离开这深渊,古朴虞心中立时大喜,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四周的树根纷纷向他涌来,纷纷向着脚上腿上缠绕而来,越来越多,然后他的身体竟然被缠绕在腿脚上的树根举了起来。
木阳子望着越来越高的古朴虞道:“老夫只能送你一程,剩下的要你自己走了。”
古朴虞此时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