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就算是仅仅中土便是幅员辽阔人口千万之多,如若再加上那些荒凉及未知之地那简直不能用一句话描述,可是茫茫人海的两个人相遇,如果你相信世间有缘分之说,那么他们必定是前生有缘今生相遇;如果你不相信缘分之说,那只能用巧合来解释一切,那就简单了许多。
古朴虞醒来的时候依旧躺在昨天的地方,纹丝未动,于是他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风沙的痕迹继续上路,虽然不知道路在何方,但好在脚下有路。
前方的灰烬犹在,甚至是一些打碎了的锅碗瓢盆也昭示着昨日的狂欢,夜晚的喧嚣。
可是古朴虞渴了,口干舌燥,于是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倾斜破了一个洞的罐子里找到了半罐子酒,仰头倒了下去,咕噜咕噜,潇洒至极。
好酒,他的心中满足的叹了口气,刺鼻而辛辣。
三天后,古朴虞离开了苗人之地,到达一处小市镇。
市镇很繁华,街头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贩夫走卒形形色色应有尽有,古朴虞很饿,一个人三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任谁也会饿,至少古朴虞是人,所以他此时饿极了,于是他走进了一家门口挂着偌大‘面’字招牌的店里。
面不算好,粗而湿黏,不过此时已无异于山珍海味了。
古朴虞本不想听别人的话语,可是这些话语他又不得不听,因为别人讨论的正是大光明教与寒玉宫。
只听其中一个声线颇为粗壮之人说道:“寒玉宫此时确实生气了,据说云惜雪那老娘们几日前发布天下号令,如若魔教不将那古朴虞交出来,寒玉宫上上下下与魔教势不两立。”
这时另一人立刻接口问道:“究竟魔教那妖人做了什么事情为何会令寒玉宫如此震怒,刘师兄快些给兄弟讲讲。”
古朴虞端起茶杯微不可查的转身向两人看去,后面的桌子上正有两人,其中一人面色枣红,相貌剽悍,实乃扎髯大汉,而另一人年纪略微小些,灰衣灰帽,旁边放着一把兵刃却认不出究竟是何兵刃,此时他正低头附耳在扎髯大汉面前。
那大汉呵呵一笑,抬头轻抚颌下的胡须,故作神秘道:“难道方师弟你还不晓得?”
见那方师弟摇头示意不知,大汉才解释道:“其实老夫也道听途说而已罢了,据悉当时寒玉宫派遣几人出外寻宝不料却正好与魔教的几个弟子相遇,寒玉宫的仙女们那叫一个水灵啊,个个都貌美如仙,就算是老夫见也要心动一番,更何况是魔教那些平时无恶不作的弟子了。”
“难道是那魔教弟子见色起意了?”那方师弟眉头皱起。
大汉哈哈一笑,似乎见吸引了店里的大多数人注意才接着道:“见色起意也就罢了,他不禁见色起意反而将寒玉宫的一个女弟子当场杀害,之后竟然还挟持了一个女弟子逃之夭夭了,而那出世的宝物竟然也不翼而飞,不过想必也落到了那淫贼手中。”
一时店里四处均响起了惊呼之声,古朴虞更是气得全身抖动不休,恨不得转身将背后这两人大卸八块。
这时那方师弟又说了:“刘师兄,难道那淫贼有如此高深的道行能在寒玉宫数位弟子手中逃脱?”
大汉摇头道:“方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魔教弟子向来心狠手辣为求目的不择手段,虽然道行不深但是凭借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也未尝不可,而且寒玉宫的仙女们菩萨心肠自然不会将这小淫贼一刀两断,处处留手,始终给他淫贼一线生机,却不料他竟然恩将仇报,”接着露出一丝恐怖又似可怜的神色道:“据说死在那淫贼手中女子可惨了,双脚好像都被斩断了,那死的……啧啧!”
此人一番话语下来,就好像他当时正在现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一般。
可是古朴虞已然睚眦欲裂,怒火攻心,当下大怒而起,转身瞪着那扎髯大汉便道:“你可曾亲眼目睹那日发生的事情,却又怎知大光明教卑鄙无耻?”古朴虞实在是盛怒至极,他自幼时便在大光明教长大,感情自然非同小可,而且教中众弟子虽然不甚来往却也没有此人说的如此不堪。
扎髯大汉蓦然见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反驳自己,顿时大怒,起身道:“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也敢口出狂言,不知大小,小子,你觉的老夫我说的不对,那你说说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古朴虞刚要说却蓦然止口。
“你……你怎么啦?你不是说我说的不对,那么你说啊,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哈哈……”,那大汉一阵大笑,然后转身看着店里诸人道:“毛头小子也在这里不知所谓,哈哈,老夫吃过的盐比他吃的饭都多。”
一时店里诸人都点头纷纷称是,不禁惹得大汉纵声再次大笑了。
大汉瞪了古朴虞一眼冷笑一声坐下后又接着说道:“所以说这次寒玉宫宫主也就是云惜雪那老娘们极为愤怒,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了那淫贼,现在就看魔教那边做什么反应了,不过……”
那方师弟极为明白事理,立刻问道:“刘师兄不过什么?”
大汉轻咳两声才道:“不过魔教自从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