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家的事情似乎就没有太平过,这好不容易赶上婚宴这样大的事情,好久不见的兄弟能在一起聚聚。谁知道不知为什么,十阿哥和十四竟然在筵席上大打出手。
颜炎推着老九出去的时候,就见十四阿哥已经被十阿哥打红了嘴角,而十四阿哥也踹了十阿哥好几脚,两个人脸上都是伤痕累累,大殿里已经乱的不像话了。
颜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画风,低头看了老九一眼。老九似乎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拍了拍颜炎的手,低声道:“让他们打去,咱们回荷风听悠!”
颜炎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老九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直到老九催她第二遍,她才无奈的推着老九往外走。但三阿哥不见了,立刻叫道:“九弟,你开来劝劝十弟,这里也就你能劝他了。”
而在一旁辛苦拉架的十五十六两位阿哥也同时叫着:“十哥、十四哥,你们冷静点,九哥家这还是办喜事呢。”老九不在意的笑道:“没事儿,让他们打。你们十哥在乾清宫都敢掀桌子,我这听涛阁算什么啊。”
十阿哥一听老九这语气,就知道自己八成又被轻饶不了了,一时间拳头倒是停了下来,往老九身边退了两步:“九哥……”谁知道打红眼的十四,竟然从后面又踹了十阿哥一脚,十阿哥一个不稳,就摔在了老九身上。
颜炎被吓了一跳,老九却在关键时刻推了颜炎一把。颜炎才稳住了身形,就见老九已经被十阿哥压在了身下,那脆弱的轮椅也不堪重负,彻底报废。
老九和十阿哥就那样伴随着轮椅的散架,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十阿哥似乎也被吓到了,慌手慌脚的就爬了起来去扶老九,颜炎突然爆喝了一声:“别动他!”
十阿哥被吼的一愣,颜炎这才找到了时间一把推开了十阿哥,走到了老九的身边。低声道:“爷,你怎么样?告诉我哪里疼!”说完,又吼着冲过来的弘政:“去传太医,叫宋妈妈。”
弘政的神情也甚是紧张,立刻吩咐人去做了,也蹲在了老九的另一侧:“阿玛,您怎么样?”
老九身子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其实不用问都能看出来他一定很疼。十阿哥顿时就慌了,看到在一旁同样慌手慌脚的十四,一个巴掌就招呼了过去,大叫着:“你******没长眼睛吗?九哥在前面你还敢这样!”
十四也立刻还手:“十哥技不如人,这点儿力道您就能摔在九哥身上吗?中途停不下来吗?”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了,四阿哥顿时爆喝了一声:“都住口,越来越没规矩。九弟都这样了,你们还闹。生怕闹不到皇阿玛跟前去吧!”
此时所有女眷也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听涛阁的大厅里顿时乱糟糟的。却没有发现,一道纤瘦的人影悄悄的从侧门溜了出去。
……
甜心并没有去大姐姐的婚宴,用卓玛嬷嬷的话说,她一个未出阁的格格,这些活动其实都可以不用参加。虽然卓玛嬷嬷已经回了内务府,但甜心却难得乖巧的听了她的话。
临近中午的时候,甜心让小玲子拿了食盒,来到了弘蟑的院子,去探望阿古达木。
阿古达木的伤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因为失血过多,倒也没有随意走动。每日都只窝在弘蟑的院子里,不知道是在养伤,还是在躲着甜心。
甜心在经过最初混乱的两天之后,终于决定在这个大家都集中在听涛阁的时候,来看看他。这是甜心早就决定好的,所以也就顺便借用了卓玛嬷嬷的借口。
甜心走进客房的时候,阿古达木正歪在暖榻上看书,一副莘莘学子的样子,完全不似一个蒙古人。
甜心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极力让自己自然一些:“木头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个在马背上生活的蒙古人,若是再替了头发,那就是活脱脱的江南考生。”
阿古达木对于甜心的到来似乎有些奇怪,愣愣的看了甜心好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起来:“你怎么来了?”
甜心回身拿过小玲子手里的食盒:“来找你陪我用午饭啊!前面乱糟糟的,我不想见四姐姐,所以不想去。”
阿古达木笑了笑,走过去坐在甜心的身边:“怎么?你还怀疑这次的事情是四格格做的?”
甜心鼓着腮帮子道:“难道不值得怀疑吗?那北玉是栋鄂家的旁支,虽然那两个奴才说是他们想要报答栋鄂家的恩情,虽然阿玛怀疑三伯的可能性较大,但我却认为八成就是四姐姐在里面搞鬼。四姐姐一直认为是我额娘害死了她额娘,所以对我们一直敌意的很。”
阿古达木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不过王爷的怀疑也很有道理,毕竟四格格再和栋鄂家亲厚,也很难策划这样的事情的。更何况,她让你嫁去栋鄂府上,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甜心将菜色一样一样的取出来,放在桌子上:“谁知道呢?总归是有什么好处吧。”
阿古达木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问题,但又忍住了。而甜心似乎在专心的看着面前的菜色,低声问着:“你的伤好些了吗?”
阿古达木点了点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