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说法让颜炎着实吃了一惊:“毁去我身上的运?是指要了我的命吗?”青竹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颜炎顿时更加糊涂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竹叹道:“照那张明德所言,毁运,不单单是指将运主杀害。因为即便是运主死去,那份运仍会伴随着一股痴念而存在于被保护者人的周围。他还举了一个例子,便是说先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说先太子之所以能平平安安的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运所庇护。后来是因为先太子冒犯了皇后娘娘的运,这才造成他的失败!”
青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颜炎却只想笑,觉得这古人对于命啊、运啊的这种东西,真是盲目相信的过分了。不过颜炎虽然不太相信这个所谓的什么运,但对于他们想要怎么毁去自己的运,还是很好奇的:“那他们想出了什么法子对付我?”
青竹道:“那张明德一直说,福晋的运虽然好,但因为身份上和九爷的差距,并不能有太多的建树。但自从福晋您成为了九爷的妻子之后,那张明德的眉头就一日比一日紧迫,最后终于说,如果想要毁去您的运,必须先让您和九爷分开。所以……”
青竹说道这里,颜炎已经完全猜到了,怪不得自己自从成为了这九福晋开始,就各种走背字。原来这冥冥之中,都是因为这个运啊。有人借由这么一个莫须有的东西,竟然想要控制她的生命,甚至控制她的尊严,简直太可恶了。
“下午的客人都已经走了吗?”颜炎突然转移了话题,让青竹反应了半天,才想到颜炎问的是什么,忙道:“回福晋的话,在九爷从这里出去之后,十阿哥和世子爷便告辞了。十四福晋和世子福晋倒是又略坐了坐,似乎是要等那赫舍里氏。后来听宋妈妈说福晋已经休息了,才告辞了。”
颜炎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问道:“安娜呢?”
青竹不自觉的扬了扬嘴角:“安娜姑娘同九爷一起去见了那赫舍里氏的伪装者。因为没有允许奴婢跟去,所以奴婢并没有听到说了些什么?”
颜炎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怎么瞧出来那赫舍里氏是假扮的?”
青竹愣了一会儿,才道:“奴婢说了,这世上任何一种伪装,都瞒不过奴婢的眼睛。奴婢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颜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那你能把我伪装成那个人的样子吗?”
青竹顿时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颜炎。
颜炎低低的笑了:“明日爷一上朝,你便把我伪装成她的样子,我要去见一个人。”
青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不成,这对于福晋来说,太危险了。”
颜炎似乎也没有想要为难青竹,直接道:“或者你伪装成她也可以,我来做小丫头。”青竹不禁满脑门的黑线,心道这有区别吗?
不过颜炎显然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果断的决定之后,就说自己饿了,让青竹去传饭。而此时,甜心和弘蟑也来请安了,见颜炎还没有吃晚饭,不由得脸色便有些难看。
颜炎笑着拉着一双儿女一起用了饭,气氛甚好,一扫之前颜炎脸上的阴霾。当然这一夜,老九并没有回到府里来,颜炎不知道老九在忙什么,她也知道,哪怕自己问了,估计也问不出来。
所以晚间的时候,颜炎很淡然的让宋妈妈换过药之后,便自己睡了。淡然到颜炎都有些糊涂自己是在生气呢,还是已经看开了呢。
但是第二天,颜炎还是没能和青竹一起去见那假冒的赫舍里氏,因为宋妈妈看的很紧,也因为颜炎肩膀上的伤发炎了,第二天一起来,便觉得自己晕晕沉沉的,明显一副祸不单行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安娜又来了,带来了传教士的药。颜炎对于发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信任西方的消炎药。虽然她知道这消炎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发烧,所以一整天颜炎都是晕晕乎乎的。下午稍微清醒的时候,就见到安娜一脸担心的坐在自己的床前。颜炎虚弱的笑了,低声道:“你来了?我还以为这几****都不会来见我了呢。”
安娜看着颜炎那红红的脸庞,恨声道:“我倒是想呢,谁让你这一会儿没见,就又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颜炎虚弱的一笑,低低的问了:“可去见了真正的赫舍里氏?”
安娜一愣,继而便笑了出来:“你倒是什么都猜得到,这么聪明的心思,怎么不多在自己身上用用啊!”颜炎根本没在意安娜对自己的吐槽,依旧问着:“人怎么样?”
安娜没好气的说道:“你少管这些事儿,赶紧把伤养好了才是正事!”
颜炎依旧执着:“到底怎么样?”
安娜这才叹了口气,脸上带了很多的情绪,让颜炎看的晕晕乎乎的:“很好,是个尤其安静的人。”颜炎用力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呢?”
安娜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她见到我之后并没有什么惊讶,当然也根本没有提起十爷的事情。只是请教了一些关于大英帝国的事情,然后还笑着说要和我学英语。总之,我全线落败,仓皇而逃。”安娜伸手捂住了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