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青竹将赫舍里氏直接弄到了栏杆外,让一干女眷们的惊呼声更加此起彼伏。三福晋和四福晋已经快步的走到了颜炎的身边,三福晋虽然也狠狠的瞪着颜炎,但显然并没有四福晋的气势。所以颜炎只是看了三福晋一眼,便又将视线转向了青竹。
而四福晋显然此时也瞧出来颜炎并不管什么事儿,直接冲青竹道:“快放开她,这样摔下去会出人命的。”四福晋的声音很冷,让所有的女眷都不由得一激灵。然而青竹却依然笑的很轻松,看了一眼四福晋,低声道:“回四福晋的话,我们爷说了,一旦涉及到福晋的安全,奴婢任何人的话都可以不听。”
四福晋立刻又把视线投向了颜炎的方向,眼神儿又凌厉了几分:“九弟妹,这可是未来的十弟妹,想想十弟和九弟的关系吧!”
颜炎依旧看着青竹,半晌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走到了栏杆边上,将手递给了赫舍里氏。青竹顿时一愣,惊讶的看着颜炎:“福晋!”
颜炎却没有看青竹,而是又将手往赫舍里氏前面递了递:“抓住了!”赫舍里氏不由分说的就攥住了颜炎的手,长长的指甲顿时让颜炎的手传来一阵刺痛。但颜炎也没有松开,扫了青竹一眼,便用力的往上拉。
其实颜炎能有多大的力气,只不过是像青竹表达一下决心而已。果然青竹眼睛里又扬起了一丝微笑,那意思似乎是在挪揄颜炎。手上一个使劲,就欲把赫舍里氏拽上来。
谁知道此时看台上却传来了一声爆喝:“简直欺人太甚!”话音没落,颜炎便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巨痛,下意识的便松开了赫舍里氏的手。颜炎顿时大惊,慌张的向下看去。只见那刚刚还在台上唱戏的人,正抱着赫舍里氏往下将。
颜炎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一阵的惊呼,待再次反映过来的时候,青竹已经从她的身边跳了下去,直冲那唱戏的人就去了。颜炎目瞪口呆的看着青竹动作麻利的身手,想起青竹说她只会一点儿的功夫,便觉得头上一阵阵的黑线。
十三福晋突然惊呼:“那是戴老板,九嫂,快让青竹停下来!”
颜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到小梅一声尖叫,快速的就冲到颜炎的面前。颜炎错愕的回头,只见他们这一层的楼梯入口处已经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手拿着一柄长剑,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屋子中央,正站在颜炎对面五六米的地方。
众人一声惊呼,不由得都往远处站了站。而十三福晋此时离黑衣人最近,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来到了颜炎和四福晋的身边。而其他的女眷都已经缩到了两边,显然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而那些婆子和丫头们倒是乖觉,此时一水儿的在她们身前站了一排,似乎一点儿都不怕成为刀下亡魂。那黑衣人一瞧这架势,似乎闷声的笑了笑。将手里的剑尖指地,一派闲适的看着她们这群瓮中之鳖:“除了她,你们都闪开。在下没兴趣杀一堆手无傅鸡之力的女人。”
黑衣人说的虽然模棱两可,但是视线却是一直盯着颜炎的。十三福晋不由得歪头看向了颜炎,下意识的就去攥颜炎的手。却发现颜炎的手湿湿黏黏的,不禁惊呼:“九嫂,你受伤了?”
颜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腕上似乎被什么划到了,鲜血直流。颜炎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冲十三福晋笑了笑。而小梅此时又往颜炎身前站了站,显然准备把颜炎完全挡在身后。
而四福晋也瞧了一眼颜炎,便瞪向黑衣人:“朗朗乾坤,你竟然敢如此猖狂,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黑衣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乱笑了一阵儿,才道:“四福晋说笑了,在下只想请慧福晋和咱们走一趟,并无恶意。不然众位福晋哪里能如此平安的站在这里呢。”
四福晋哼了一声:“我们的侍卫呢?”
黑衣人一耸肩,显然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颜炎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不管旁人有没有带护卫来,反正她是带了好几个人。而按照道理说,那些护卫应该就都在下一层,可这黑衣人竟然能大摇大摆的从楼梯上来,就是说在她们不知不觉的时候,那些护卫已经被解决了。
这一点让颜炎十分的惊讶,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安静了。她下意识的背靠紧了栏杆,向下面看去。只见青竹其实已经焦急的在往上看了,但是就是从那戴老板手里挣脱不出来。
而让她更意外的是,楼下的所有门窗竟然都关了起来。这样大的动静,她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而下面竟然连一个护卫的人影都没瞧见,只剩下正在戏台上打的异常焦灼的青竹和戴老板,还有跌坐在一旁的赫舍里氏。
黑衣人突然冷笑了一声:“慧福晋,看出什么来了?”
颜炎听到这样的称呼,不禁抬头看向了那黑衣人。显然这黑衣人对自己很了解啊,连这称号都知道。颜炎冲他淡淡一笑,左手受伤,此时正在流血。所以颜炎用右手拉紧了栏杆,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大了:“既然已经做了如此周密的安排,何必还蒙着脸呢。何不大大方方的露出来,让我也做个明白鬼!”
颜炎此时身边站着三福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