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八阿哥笑着说颜炎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却没有想到,他并没有在颜炎的眼神儿中见到了惊慌,反而见到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是啊,如果这次八哥再次失手了,恐怕就真说不过去了。”
八阿哥的眼神儿顿时又冷了几分:“你都知道什么?”
颜炎轻笑:“八哥,您相信这世上有鬼吗?”八阿哥奇怪的看向颜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颜炎又扬起了一丝笑容:“八哥难道没有听说过,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吗?我猜八哥已经撞到了好多次的鬼,只不过都自欺欺人的不敢承认罢了。”
八阿哥显然没有想到颜炎都这样了,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你倒是真的不怕死啊!”八阿哥有些嘲讽的看着颜炎,不禁又想起了,在颜炎没有出现之前。不,应该说,在颜炎没有得宠之前,自己和老九融洽的关系。八阿哥在决定孤注一掷之前还曾想过,如果没有颜炎,自己夺嫡的这条路会不会顺遂很多,最起码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八阿哥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自己的这场策划能走到什么地步,颜炎是绝对不能活着了,一定不能活着。
颜炎听了八阿哥的话,抬头深深的看着八阿哥,问道:“八哥怕死吗?”没等八阿哥回答,颜炎便自问自答了起来:“我猜,八哥一定是不怕死的,不然就不会愚蠢到要走今天这条路了。八哥是不是认为,历史上每次政权的交替都会伴随着流血和牺牲。八哥是不是认为,李隆基和朱棣能做到的事情,您也能做到啊!”
八阿哥阴冷的看着颜炎,觉得自己涵养简直太好了,他应该现在就给颜炎一刀,让她身首异处算了。可是看着颜炎那副不屑的样子,八阿哥却不怒反笑道:“怎么?你不相信爷能成功?”
颜炎摇头:“八哥没有做皇帝的命!听我一句劝,收手吧,放弃这群乌合之众,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也许八哥还能有数十年的好日子可过!”
八阿哥扬眉:“哦?那你认为,我们兄弟之中,谁有做皇帝的命?九弟吗?”
颜炎不屑的一笑,抬头直视着八阿哥:“这便是八哥心中所介意的事情了吧,这么多年,您一次又一次的伤了胤禟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将矛头对准了胤禟,就是因为这样的担心吧。担心胤禟太过于出色,担心他抢了您的风头!”
“放屁!”八阿哥突然吼道。
颜炎眉头一皱,失笑:“这样不雅的话,可不像八哥能说出来的话!”
八阿哥显然已经非常愤怒,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到了颜炎的面前:“到底是谁伤了谁的心,到底是谁背叛了这份兄弟之情,难道不是胤禟吗?”
颜炎冷笑:“八哥这话可真是委屈胤禟了,难道是胤禟害了您府上的小格格?难道是胤禟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八哥,难道是胤禟动了杀机,劫狱不成?人命官司不成?下毒不成?最后还要劫持了八嫂用做威胁吗?”颜炎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恶狠狠的看向了八阿哥。
是啊,这么多年,八阿哥究竟做了多少对不起老九的事情。就连颜炎都知道这么多,更何况老九。想起老九,颜炎不禁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当老九第一次知道八阿哥的背叛时,指不定心里是怎么难过的呢。这么多年,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不是疏远,而是狠心。
八阿哥显然没有想到颜炎竟然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冷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如果你有机会能见到胤禟,不妨问问他,当初在澳门,他是如何选择和爷站在对立面上的。”
颜炎一愣,澳门?这关澳门什么事儿?
不过颜炎并没有疑惑多久,因为她见到了一个在理论上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应该说,在理论上应该早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颜炎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出现的这个身影,眼睛里都是诧异。贺萱儿瞧了颜炎一眼,便笑着挽住了八阿哥的手臂:“爷,快别生气了,这个时候,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颜炎目不转睛的看着贺萱儿扶着八阿哥坐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又看着贺萱儿给八阿哥换了一杯茶,又看着贺萱儿仪态万千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侧福晋!”贺萱儿千娇百媚的笑了:“哦,不应该称呼侧福晋了,您已经变成福晋了。福晋,咱们真是好久不见啊,这几年,福晋可有想念妹妹?”
颜炎依旧有些发愣的看着贺萱儿,半晌才喃喃的道:“爷知道你还活着吗?”
贺萱儿嫣然一笑:“福晋觉得,爷会关心我吗?爷有一天真正的关心过我吗?我跟爷和福晋一起在澳门住了三年,过了三年禁足的生活。福晋和爷可曾想过在那小院子里还有一个我?没想到过吧,我在那府中,估计还没有韩姑娘的存在感强吧!”
颜炎突然一愣,听到贺萱儿提起韩姑娘这几个字,就似乎那遥远的事情又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一样。贺萱儿自然没有错过颜炎眼中的神情,笑道:“福晋想起了韩姑娘?那个帮翠儿在澳门开蛋挞店的韩姑娘,那个在咱们府里意外死掉的韩姑娘,您想起来了吗?”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