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不放心。”轩辕凛微笑着无视了林灵儿的失望,看着她泄气地站起身,与王帆一同离开,随后将目光转向端着一碗酒往喉咙里灌的哲世铿。
轩辕凛并不知道自己师兄的酒量,不过介于凌霄派中并不提倡饮酒,师兄从小又是循规蹈矩的性格,所以应当没有如此痛饮过,也无怪他会如此跃跃欲试。自从下山,师兄的性格比在山上活泼了很多,总是有许多惊人之举,弄得他每每措手不及——比如因为束发而耍赖,比如跟着他跳崖,还比如刚刚竟然耐不住那姑娘的指责,当真……咳咳……
虽然与自己印象中的师兄不同,但是轩辕凛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倒是觉得颇为有趣,让他新奇不已——总之,不管自己师兄表现出怎样的一面,在轩辕凛看来都是好的,而他并不会过多限制他,也就是尽量在旁边护着点罢了。
这厢轩辕凛已经做好了照顾耍酒疯的师兄的心理准备,那厢哲世铿和杜涵已经开始了拼酒。
对于自己的酒量,哲世铿其实也是不了解的,不过每次和狐朋狗友们喝完酒,大家都会举着大拇指说他酒量好,哲世铿也就飘飘然地对自己的酒量相当有信心了。其实,关于拼酒时候的事情他都没有什么记忆了,似乎喝到一半脑子里的神经就被酒精完全麻醉了——不过,既然大家说他酒量好,那就好吧……
酒助谈性,哲世铿一边将酒像是白开水一般往下灌,一边开始与杜涵胡吹猛侃。杜涵虽然年轻,但是自小就在江湖流浪,对于各种奇闻逸事涉猎颇广,说起来滔滔不绝,而哲世铿自然也不示弱,江湖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多数可都是他一手写下来,谁能有他熟悉?加上编小说看小说了这么多年,讲起故事来更是张口就来,连想都不用多想。两人一拍即合,颇有相见恨晚之感,狐朋狗友之范。
轩辕凛在凌霄派一直埋首练功,凌霄派的弟子们也大多不喜八卦,所以对于这些事情,他都是没有听过的。在感慨自家师兄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同时,轩辕凛也听得津津有味,并暗自将看起来有用的内容记于心中——毕竟在江湖上走动,消息灵通也是非常重要的。
眼看着哲世铿一杯一杯地将酒灌下肚,话开始变得少了,眼神也变得有些木,轩辕凛觉得他大概是开始醉了,但是看到他面色如常,说话也很利索,神智却似乎还是清醒的。
最先扛不住的,是杜涵。他满面通红地大着舌头叫停,说自己服了哲世铿的酒量,只可惜一会儿还有事,不能醉倒不省人事,等到事情结束,一定要再与他痛饮,一醉方休。
哲世铿淡定着表情,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下次哥们儿找机会再战,然后淡定地目送着杜涵从小窗跃出,淡定地继续举起自己面前的酒碗。
“到此为止吧,师兄,再喝下去恐怕会伤身。”轩辕凛倾身,将哲世铿手中的酒碗拿开,柔声劝道。
哲世铿淡然地表示同意,跟着轩辕凛站起身,走向他们早已在酒楼订好的房间。
轩辕凛在前面走着,哲世铿在后面跟着,不声不响,乖地让轩辕凛有些适应不良。
“师兄?”扭过头去,轩辕凛轻声呼唤,哲世铿听到声音,抬头看他。
黑黝黝的眼睛除了呆滞一些以外,与往常无异,但是轩辕凛仍旧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师兄,你喝了这么多酒,该休息一下了,我们明早去吴老爷子的府邸拜寿。”推开房门,轩辕凛说道,引着跟在他身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哲世铿来到床边。
“别叫我师兄了,上大学都是哪辈子的事情了,现在还叫师兄多别扭。”突然,哲世铿口齿清晰地开口。
“哎?”闻言,轩辕凛茫然,扭头看他。
“怎么了?”哲世铿回看他,比他还茫然。
“……我不叫你师兄,叫你什么?”轩辕凛一边感慨自家师兄果然是醉了,只不过醉得有点特别,一边动手帮他宽衣,好让他上床休息。
哲世铿极其配合地张开手臂,任由轩辕凛将自己的外衣扒去,“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哲哥啊,阿哲啊都行,只要别叫铿哥就成,我还坑爹呢。”
轩辕凛默默思索了一下“坑哥”和“坑爹”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从“哥”和“爹”这两个字来看,应该是有联系的——顺便将哲世铿按在床上,让他躺下,“你不是叫楚然吗?为什么要叫你哲哥或者阿哲?”
“楚然谁啊?虽然老子名字坑爹了点,但是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哲世铿义正言辞。
“……你不叫楚然的话,那叫什么?”原本只是随意糊弄一下醉鬼,但是此时此刻轩辕凛却有了一点兴致——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么?难道师兄其实并不叫楚然,而是叫其他的名字?那么他为何要化名为楚然?难道有什么隐情?
“哲世铿啊,你傻了么。”哲世铿的眼神极其鄙视。
“这是坑?你叫这是坑?” 轩辕凛站在床边,淡定地承受着鄙视的眼神。
哲世铿点头,鄙视之色更甚。
“……好,我知道了。”轩辕凛继续淡定地点头,帮他把被子盖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