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柏摇摇晃晃地回到家。读零零小说他父亲早已在内室等候多时,毫无心情地喝着茶,见他回来,眼中闪过莫名的狂热,激动地道:“情况怎么样?”
穆少柏精神立振,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快步走上前,答道:“孩儿刚去的时候,王玄在院子里和尚家女婢说话,见了我,倒是说了些客气话……”
穆老爷哼道:“谁关心这些了,快说王玄见了那两样事物,是什么样的情况!”
穆少柏答道:“是!当时,我将折扇和那卷怪纸卷拿出来,他见了折扇并没什么异样,待见到了那卷怪纸卷后,倒被吓退了几步。”
穆老爷先听到王玄并无异样,一阵失望,待听到说那卷怪纸卷竟将他吓退好几步时,内心激动不言以表,仍是有些怀疑,追问道:“你怎知他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可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穆少柏道:“孩儿时刻将父亲的吩咐放在心上,不敢大意,拿出那两件事物时,就一直盯着他。他当时惊骇的情景不似作假,虽然后来借故掩饰过去了,但接过物品时,两手都在颤抖,去瞒不过我的眼睛。”
穆老爷道:“如此最好。”接着似又想到什么令他愤怒的事情,恨恨道:“果然在他手上,白师弟,你很好,可惜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不要以为你一死,我就会放手,我要做的事,谁也阻挡不了。嘿嘿,你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我倒要多谢你,至于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儿子,我早送他来见你了。”说完畅声大笑,良久方止,随即又问道,“怎么搞得一身酒气,成什么样子,为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穆少柏遂将今日与王玄二人结为兄妹一事拖出。最后道:“所以就耽搁了些时候,多喝了几杯。”
穆老爷一听,思索片刻,旋即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做事这么有心计,今后,你可要多与他们亲近亲近,一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穆少柏低头默默静了一阵,内心难过,最后小心翼翼的道:“到底是什么如此重要,需要不择手段?”
“嗯?”穆老爷心生警惕,沉下脸来,道:“该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就别问,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难道为父会害你!”
好风如水,曲巷飘香,阵阵酒香还在风中缭绕。
只听蒋雨青道:“太过分了,灌了几口黄汤,就说东道西的,凭什么呀,还二哥哩!”
王玄此时,腹内翻滚不休,如火中烧,千针扎,好不难受。有气无力的歪在石凳上,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片惨白。过了一会儿,他只觉的口内又干又苦,大声叫道:“茶!茶!”
蒋雨青装作没听见,不理他。
他叫了数声,见没有人应,遂起身走过去,捧住蒋雨青的双肩,虽然身处病中,力气倒不小。
蒋雨青吃了一惊,欲挣扎开来,双肩却被牢牢捧紧,隐隐生痛,抬头看去,见白晨光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心里好不紧张,暗道:“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再加上他又喝了酒……这该如何是好!”
却不知为什么,她内心阵阵悸动,有些害怕,却又跳跃着莫名的甜丝丝的欢喜,隐隐有些期待,脸上浮起片片红云,低声道:“大哥……”
王玄一阵咳嗽,双手顿感无力,松开了手。
“大哥,你不要紧吧,我扶你过去坐下。”
“青妹,去帮我沏杯茶来,要烫的,快去。”他催促着,掏出一条手巾,捂住嘴唇,又咳了数声,气息滚烫,夹带着血腥味,放下一看,痰中混有丝丝血痕,落下泪来,叹道:“时间不多了,是时候了。”
“大哥,茶!”蒋雨青冲好茶端来,摇头轻轻吹走热气,才小心翼翼的送到王玄的嘴边,道:“趁热喝了,暖暖肺,咳的就不会这么厉害了。”
王玄吃茶,漱过口后吞了下去,见蒋雨青聪明伶俐,俏皮心细,顿时倍感亲切,道:“青妹,你来到这儿,今后大家一处伴着,这里就如同家里一样,或有委屈,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
蒋雨青在尚府时,吃穿用度自然是极好的,而且尚若水待她更如姐妹一般,但仍只是个供人使唤的丫头,何曾有人对她说过这么暖心窝的话,不禁双眼发红,盈盈有泪,又听白晨光道:“青妹,我刚才迷迷糊糊听见你在说话,都是作哥哥的不好,没听真切,你再说来听听,有什么烦心之事,或许能帮得上忙。”
“我说了你可别生我的气。”
王玄道:“不生气,不生气,你尽管说就是。”
蒋雨青道:“穆少……二哥那样说你,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刚说完,就有些后悔,生怕他听后又引发病情,内心惴惴。
王玄这才心下了然,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蒋雨青终究有些不放心,又道:“病成这样子了,还不忌嘴,想吃酒,等病好了,吃多少都行。外面风大,别冷了汗,还是回房间休息吧。”心里却想着:“要是因此弄出些病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