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里的气氛异常古怪,翟大主编的贴身保镖要过来,不仅保安和女孩们感到忐忑不安,就是那嚣张的妇人也觉得心头犹如压了一块石头般难受。Du00.coM
反观袁宏却跟个无事之人似的,于饮水机处取了杯热水,便在银行内乱逛起来。
当银行的电子时钟定格在十一点时,袁宏突然就停住脚步,定睛望向门外的风雨。
“嗯!人来了!”
众人闻言,不由得将目光纷纷投向银行大门。风雨里传来一声打开车门后用力关上的闷响,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居然单枪匹马的就过来了,你还真以为自己的本事在梧川市无人能敌吗?”
学政军一踏入银行,登时便与袁宏四目相对。听这小子尖酸刻薄的言辞,他眉目骤然一凝。
“袁宏!竟然是你。哼!电话里一再提及姓袁的,我还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猴子敢搅我的局?没想到又是你!”
说我姓袁的是猴子?袁宏念及此处,不由得笑了。“身当大丈夫,没有点本事,只会逞口舌之利是没用的!”
银行内的员工一听他这话,尽皆愕然。随后,他们纷纷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妇人。
没想到袁宏会利用自己说过的话,瘫坐在椅子上的妇人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但她心里却暗自庆幸这小子跟学爷有仇隙。
“呵!”学政军不屑地冷笑道。“即使我再没本事,也强过你这种只会偷偷下药、迷失他人本性的卑鄙小人。”
“说得冠冕堂皇!你不过也是个为虎作伥之辈。有什么可骄傲的?”
显然被戳到了痛处,学政军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他咬牙一哼,指着袁宏叫道:“少说废话!你这样欺辱我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袁宏讽刺地笑了起来。“你怎么不问问她,非要我跪下道歉是什么意思?”
袁宏的话音未落,学政军慑人的目光就落到脸上,妇人浑身一激灵,硬着头皮反驳道:“是吗?你怎么不说是你们两个小演员为了拍戏,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我才会逼你们道歉的。”
“演员?哼!这小子压根连群众演员都算不上。”
学政军话一说出口,银行内所有人顿时都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之前一直说的都是假的。
感受到众人的怀疑,袁宏却显得淡定自若,似乎银行并无损失,就算骗骗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学政军可不会这么认为:“这里刚发生了抢劫,作案的人不知所踪,而你却自称与他是在拍戏。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这次事件的同谋甚至是主谋!”
“这么说,你是想把我抓起来交给警察喽?”袁宏抿了口水,将一次性杯子随手一丢。
学政军乐呵呵地笑了:“见义勇为,积极制止违法犯罪行为,可是每个华夏公民应尽的责任!”说着,他抡拳就冲袁宏侧腰击去。
“哇靠!这个理由可真够……”拳势凶猛,带着凛冽的劲风,袁宏呀呀大叫着,扭身便闪。“正当的?!”
“来而无往非礼也!”说时,他手爪借势顺对方的手臂而上接连啄去。“就不知道昨夜你和秦助理有没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呢?”
袁宏的动作快,学政军的反应也不慢。他右臂运起内劲顺时针一揽,左掌无声无息地贴向这小子的胸膛:“一再羞辱学某!还真当学某是喝粥吃素的不成……”
双手的气劲犹如飓风掀起的巨浪一般排山倒海,袁宏觉得心口阵阵发闷。清楚姓学的确有能耐,他顿时收起轻视之心,凭着风中劲草一样轻盈的身姿来躲避对方的攻击。
高手过招,丝毫举动皆能揣测出彼此之间的意图。每次攻击都让袁宏似若泥鳅一样堪堪贴身避过,学政军便晓得这小子有意试探自己的虚实。知道要一时拿下这小子是绝无可能,他也不傻,大起大落的搏击技骤变成缠身顶撞的摔跤术。
包括那妇人在内,银行里所有的人都认为袁宏这细胳膊小腿儿的,肯定不用三两下便被学政军这大块头收拾了的。可谁也没想到,都大半天的功夫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谁也没能让谁身上挂彩。
好像他们就是闹着玩似的。可那眼花缭乱的影子,还有声声惊心动魄的闷响,又分明提醒着在场的观众,袁宏和学政军并不是在儿戏。
“砰!”
“嚓!”
袁宏身形一滞,双拳齐出,一拳击中学政军胳肢窝旁的软肉时,学政军的左掌拦下他另一拳,右爪也削中了那被短刀砍了复又结痂的伤口。
拳头打在软肉上,学政军却觉脾脏搐痛起来。疼痛愈演愈烈,他咬紧了牙关,可额头的冷汗已经疯狂地冒出来。
袁宏也不好受,他虽只被抓破了点皮,但血脉受到对方内劲的震撼,鲜血也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虽然各自吃了点亏,两人却没有因此而抽身退开,他们仍旧你一拳我一脚拼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