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有所减弱,半明半暗的太阳轮廓,从弥漫着乌云的天际中刚要探出头来,却又被关住了。读零零小说大厅之前,厨房门前,鲜血、尖刀,还有莫名惊恐的表情,无不在四处渲染这一景象的骇人之处。诺兰小姐手握尖刀,目标直指受惊的恬小姐。千钧一发之际,霍朽燃一个冲刺,跑在恬小姐面前,右手抱住恬小姐,尖刀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右肩上…受伤的薛满以及石狩警官随后陆续赶到。在风雨挥霍不止的这段时间里,薛满将之前的命案一一摆在众人面前。
“那么,你又为何说我是幕后一切的指使人?”诺兰小姐轻声说道。
薛满不紧不迫,一切行动如机械般节奏。他正色道:“因为,我看见你行凶过…”
当薛满说出亲眼看到诺兰小姐行凶时,恬小姐耽耽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薛满看了看恬小姐,向着众人说道:“大家还记得我和恬小姐在街道被一辆黑色吉普车袭击的事吧?”众人点了点头。薛满才说道“我当时注意着那司机:戴着墨镜、帽子…乍看之下,是一位男士,其实不然!”
“那吉普车一直以我为目标,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啊,是吧,诺兰小姐?”薛满对着诺兰小姐,奇怪地问道。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薛满侦探?”诺兰小姐一副惨白的面孔极其令人忧心,她沉着嗓音,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我是凶手?”
“那天,也就是21号,我和恬小姐两人要出去时,你马上在房间乔装打扮,出去后你用岸本和田偷来的吉普车袭击我们,可是最后朽燃赶了过来,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你继续干下去的话,会被我和朽燃困住,因此,你放弃了…”诺兰小姐听到这些话,将自己的房门打开,示意让薛满去看一下有没有墨镜之类的当天行凶所用的东西,薛满笑了笑,说道:“那些东西怎么会留着呢,早就被贝蒙大叔烧掉了…”众人疑视着管家贝蒙,贝蒙本人也急了起来,看向薛满。“大家别误会,贝蒙大叔并不知情。你们应该记得宫本小姐死后的第二天早上,贝蒙大叔在烧着一些旧衣服的事吧?你们应该记得,诺兰小姐将所用的东西掺在那些旧衣服中,烧掉了…事后,我趁着大家不在现场,就偷偷的去看看。结果,发现了一个东西,是墨镜框。幸好下雨,没有完全焚烧掉。因此,我就怀疑,凶手就是山庄里的人!”
“可是,我姐她根本就不会开车啊?”恬小姐红着眼辩解道。
“不会开车?是这样吗?有次厨师先生的车开不动是谁开动的?就是诺兰小姐发动引擎的,虽然当时厨师先生在旁协助了一下,”薛满停了一下,又说道,“我们都知道诺兰小姐在外留学时对汽车有过了解,即使你在家里从没开过,在外国时,应该有过接触!其实,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吉普车司机就是你,我真的认为那个人就是岸本和田。就在今天的探访中,了解了岸本和田这个人后,我不禁觉得要让岸本做坏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理由,是没有办法控制他的。那个大衣男,也是你,诺兰小姐,你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诺兰小姐此时盯着薛满,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只知道她的脸,已不再是之前的秀色可餐,而是从此陷入万丈深渊般的恐惧一样的表情。这种情况,应该从她拿起尖刀砍向恬小姐那时就开始的吧!
“这个错误就是,今天你穿着棕色大衣伪装成大衣男开着吉普车来袭击我们。你错在两个地方。一,就是吉普车,吉普车早就被你烧毁了,而且在几天前就被我们发现了吉普车的废墟。你之所以有开着吉普车,其实是想让我们再一次心理认为袭击者是男的。你自己也慌张到忽略了吉普车被你烧掉的事实,你再一次开着吉普车,就让我们觉得,太像是某个人故意而为之。而且,你穿的大衣,又是木村刚穿过的。这又让我有了一种飞去木村冈家不可的想法。“薛满一字一句咬的非常清晰。
“你今天扮成那样,三番五次阻止我们查案。先是把支走斋腾老师,后又是开车袭击我们。目的只有一个,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不让我们在你之前到达木村冈家?为什么?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吧?”薛满手里拿起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斋腾老师的,就算你今天再怎么伪装,你老是还是记得你的吧?现在他也已经下了飞机,我打过去,就可以证明我的推论是没错的。”说罢,薛满按下了拨打键…
在这一段时间里,诺兰小姐未有一丝的从容,但也看不出有多紧张。这有种死刑犯坦然接受死刑的时候一样。
电话接通了“喂,你好!”
所有人为之一怔…
“请问是斋藤老…”薛满语声戛然而止,双眼瞬间睁得死大,手机也从他的受伤脱落掉到地上。
“怎么回事啊?”石狩警官一样目瞪口呆,当然,其他人也是一样。诺兰小姐似乎很关心电话另一头说了什么。
薛满摆正神情,“刚才接电话的是斋藤老师的家属,她说,斋藤老师在飞机上心脏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