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傲清被送进急诊室,白凌泽站在走廊上,眼都不眨的盯着急诊室的大门,周身散发出阴冷冰寒的气息,边上的那名院长额头上的汗擦个不停。du00.com
他极少见到少爷,所以根本就摸不清这位少爷的脾气,只能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尽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扰到他。
显然这名院长是成功做到了,并没有引起白凌泽的注目,不过白凌泽这会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去想其他事,他一心只想着里面的人现在怎样了,一边又暗骂自己是昏了头,竟然会忘记许傲清身上有伤。
已经是凌晨四点,急诊室的大门在白凌泽额头上突起显而易见的青筋时打开了。
里面走出几个一副倦容的医生,在看到白凌泽的时候,站在前面的一个医生连忙走上前,“先生,里面的先生现在是退烧了,但是情况还是不理想啊,如果送晚了一步有可能会烧成肺炎,更严重一点来说就是神志不清。”
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按理来说,这要是平常的发烧还好一点,他身上还有伤口,引起了炎症,最起码的也要住院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他是医生,该说的,不管面对是谁,他都要说出来,因为那是职责所在,看了一眼白凌泽后,跟着其他几名医生走开了。
白凌泽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来到许傲清的看护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不用开灯,天已经蒙蒙亮,窗户被打开,清晨凉爽的风吹进了房间,也将里面刺鼻的消毒水味吹散了一些。
这让白凌泽阴郁的心情好受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他很反感医院,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特殊原因,不得不接触医院,不然他是宁愿病着,也不愿意来医院。
白凌泽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前,静静的望着床上带着氧气罩的许傲清,忽而深呼了口气,好在他发现的快一些,不然后果真不是他能想得到的。
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面色突然变得嗜血阴森,双目内隐露寒芒,俊美绝伦的脸仔细看去,变得邪异起来。
他在车上打完电话时,刚想放下,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点开随意扫了一眼,没有细看内容,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急着往医院赶。
他知道这些信息不算是太晚,还能采取防范措施,李寇派来杀他的人一定不只那么两个,不过这次他一定会让那些人有来无回。
在这里显然已经不安全,他一点也不放心让许傲清一个人在这里,何况许傲清现在的状况容不得他离开,他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他的表妹白伊沁他也不放心。
沉呤片刻,他决定把‘猎魂’的人调到这里保护许傲清,之后的事情他在做打算,至于这些事,先还是不要跟他说了,让他好好休息养伤吧。
眼中寒芒闪过之后,拿出手机,对着一栋别墅里的所有人发出了一道指令,又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望着床上安静躺着的许傲清,眼里隐藏着的柔情露出,脸上也归于平静,静静的等着许傲清醒来。
外面的天气晴空万里,只是在白家大宅里却是乌云密布,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白恒远此时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管家李寇。
李寇脸色坦然,目光平静的看着白恒远,站在桌前一言不发,似是在等待着白恒远说话,又似在思考些什么,总之他的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这些天来,白恒远对他的态度很是怪异,他说不出来那种怪异之感出自哪里,努力思索间,随意瞟的视线与白恒远冷漠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他身体细微的抖动了一下,他终于知道那种怪异之感是来自哪里,他觉得白恒远是在隔离他,疏远他。
白恒远知道李寇在琢磨些什么事,眼中阴森寒芒之意一闪而过,快得连李寇也没有捕捉到,“老李啊,你跟了我几年了?”声音淡漠,却是隐藏了一丝极深的杀意与森森寒意。
李寇内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面不改色的低下了头,“夫人去世的前俩年开始。”沉声回答了白恒远。
白恒远倒是没有想到李寇会这么回答,深深的又看了一眼埋头的李寇,“竟然也跟了我快有了10年,你可是该了解我的性格和为人处事了吧?”不疾不徐的又开口问道。
李寇又是咯噔一下,头又低了几分,“老爷,我知道。”还是沉着着声音回答,没有泄露出他内心的一丝紧张。
白恒远看了好半响,忽而轻笑开来,只是啊,眼里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老李,你下去吧,我在练一会儿字。”看起来很是皮笑肉不笑。
他这样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在李寇心中留下一颗种子,他要一步一步把那颗种子种起,直至萌芽,然后给出致命一击,把那种子连根拔起。
李寇虽是心中略有疑惑,此时也是不敢多问,只怕在不小心之下会露出什么马脚,到时候怕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