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泽走到母亲的房间门口,自从那年搬出去以后,这个房间他已经很久没有触及。Du00.coM
那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进到这个房间里?后悔当初那么做?那年他跪在地上哭着求他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他心软,现在假惺惺的要求原谅,可笑。
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侧躺在落地窗前的一把躺椅上的背影,身体显得单薄瘦弱。
“谁?有事吗?”躺着人没有动,声音低沉。
白凌泽站到躺椅的背后,双手插在裤兜,“你进来做什么?”冷冷的出声质问。
“小泽,你回来了?”惊讶的语气有些激动。
“出去。”
“小泽,你……”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对于白凌泽的态度,白恒远已经不在计较了。
白恒远沉默了一瞬,却是没有动。
“小泽,今天我们来谈点事吧!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当年我会不承认你和你妈妈的事情。”声音疲惫不堪,他累了,有些事情小泽迟早会知道,包括那件让他无颜存活在世的事情,他只希望能瞒一时算一时。
白凌泽看着躺在躺椅上,一瞬间多出来的沧桑,心中微微摇动。
见儿子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直直的看向自己,便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当年思恩出事之后,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外头早已流言四起。”
“各界报纸上发布的信息均是相同的一条:纵横黑白两道的世家白家,白家少夫人曾被人轮奸,白家小少爷的身份迷离。”
“老爷子下令族中叔辈联合把狂潮压下,警告各界,才得以平复。”
“但是家里的族叔长辈们各个轮流向老爷子投诉状告,必须要把你和你妈妈从族谱上除名。”
“我坚决不许,但你爷爷他的态度太过强硬,最后还拿你的性命来威胁我,我无法,才狠下心的不去管你。”
“你妈妈的姓氏被剔除,而你,我背着老爷子造假,只能把你的一切都抹去。”
说完,白恒远沉默了,他对于小泽的妈妈是有愧的,那个女人虽然爱的不是自己,但是她还是给自己生下来一个儿子,人工受孕,只能是人工受孕啊!
苦涩的笑出了声,闭上充满了哀彻的双眼。
整个房间乏着悲伤的气息,风吹动窗帘,窗帘啪啪啪的摇摆敲打,与风声交织成乐,在此时却变成了哀鸣的乐曲。
低垂着头,白凌泽想不到在那件事情的背后这个男人背负了那么多,只是他该早点告诉自己的不是么?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那个时候一心只想着要找出那个孩子,加上我又对你做了那些事,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在说,老爷子下的死命令,不能让任何人向你透露,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反抗。”
想到这些事,他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父亲和丈夫,连保护好妻儿的能力都没有。
静默了许久,久到白恒远以为白凌泽走了。
“爸……”一个迟疑的冰冷声音带着抖动在房间里响起。
“小泽,你这是……”激动的站起身。
没有说出来的话,白恒远问不出口,这个字眼对他来说本以为会是奢望。
“嗯哼。”偏过头,不去看那双满怀惊讶与感动的眼睛。
“小泽,谢谢你能理解我。”舒心的笑了起来,多年来的心结在这一瞬间被打开。
房间里悲哀的气息散去了很多。
“向文谦已经出现了。”
“那个小子?刚好是这几天出现?”
“嗯。”
“出现的很是时候,巧的是族里刚好发生了一件事,并且家族收缩的势力也不能在继续。”
“什么?”
“你三叔一家被人全部杀害,杀人手法和你的妈妈被杀的手法一样,所以……”
“也是他做的么?”
白凌泽冷笑,那个人现在是十条命也不够还。
“十之八九的可能会是他做的吧。”白恒远没有说的是向文谦背后的那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才有能力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国外隐藏多年。
“他身后还有人。”
“你查出来了?”
“在查。”偏着头没有注意到白恒远神色间的变化。
“嗯。”白恒远轻嗯了一声,头皮紧绷,希望儿子没看出些什么来才好。
“李寇这个人你要小心点。”白凌泽语气冰冷凝重,他对那个人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李寇么?这个人的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白恒远没有放在心上,李寇这个人只是有点贪财好色而已,其他的做事方面还算是一般。
“以防万一。”
“嗯。”白恒远见儿子坚持,便只能应声。
“爸,我是不是失去过一些记忆?”白凌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