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起身欲告辞,苏杏璇又补了一句:“老先生,小女子也是根据表象泛泛一说,若您觅得更好方剂,也可取而代之。”
魏千抱拳一笑:“这方剂已然太好太全面了,实属六味地黄丸之加味,还能上哪去找这么应症的方剂呢?”
……
苏杏璇忙活一天,收了诊,可她仔细斟酌了一番,还是打算亲自探望一下魏千,与他详询他的病症。
傍晚吃过饭,苏杏璇出门去往魏然轩。可巧魏千出去了,留下魏锦经照看生意。
苏杏璇单见魏锦经,已经不那么拘禁,她坦然问道:“魏老爷出门去了?”
魏锦经点点头:“是啊,晚上云州客商摆宴请客,家父应邀出门应酬,怕又要很晚才能回来。”
苏杏璇关切地说:“每晚都如此?”
魏锦经答道:“几乎是。”
苏杏璇摇摇头:“那可要注意了,你家魏老爷有消渴症,你们兄弟二人可知晓么?”
魏锦经一愣:“你怎么知道?”
苏杏璇便将白天替魏千问诊一事详细告知,魏锦经叹了口气:“其实家父的病症由来已久,他自己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只是瞒着魏锦纶罢了。他老人家的这个病全是累的,早年为祖业奔忙,而后又操心我兄弟两人的事情,现在为了以后留给我们一份丰厚的产业,这么大岁数还出去应酬,哎。”
苏杏璇突然有些愤然:“那你怎么不去阻止他应酬!”
魏锦经眉头紧锁:“年少时不懂,只觉父亲又出去看热闹,待懂了以后父亲已经患上了消渴症。而后再进行劝阻,父亲执意不肯答应,他说自己早年丧妻,唯恐孤独终老,若不和那些朋友出去吃酒,即便没有消渴症,也会寂寞死,还不如随他去倒是孝顺了。”
苏杏璇低下头,沉默良久。
此刻,她却十分想重新考虑下魏千前几日对自己提出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