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狂的期盼,一个疯狂的承认,摧毁了两颗玲珑剔透的心。
说不是,就能当作没看见吗?
北安澜,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我们的感情脆弱到连一桩阴谋都可以毁灭,为什么别人可以相信我,而你不能?为什么?
而我要怎么告诉你,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连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要怎么告诉你?
她以为他们幸福了,可哪知……
如初冬刚结了冰的河流,一踩就碎了……
如履薄冰!
再这样下去,真的两个人都要疯掉了!
了然收了眼中的悲伤,努力地回想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可她的记忆只停留在睡觉前和匕首插进安妃身体中,血腥之气的飘散。期间的一切却忘得一干二净,了然蹙眉,眼光慢慢往下移,停顿在自己满是鲜血的右手上……
一阵茫然……
她杀人,从来没有用过右手这手,第一次染上了鲜血……红得妖冶,红得诡异,如淬了毒的玫瑰……
那一瞬间,她想砍下自己的右手……
月光铺洒一层朦胧的宁静,在一片诡异中,静谧的死寂……
北安澜站起来,阴影笼罩着了然,杀人,是要偿命的!死的又是安妃!
北安澜闭上了眼眸,任冰冷的恨如针刺进心尖,那股隐忍的愤恨在身体四肢拼命地流窜着,流窜着一股悲伤和绝望。
心——已死!如失温的尸体,慢慢地变冷。
夜凉如水,黑如墨。
半山腰,两道人影迎风而立,风吹起他们的长发,在夜里有种诡异的潇洒。
在这个视线,定北王府中发生的事清清楚楚地印入眼帘。
笑,在他们的脸上勾起不协调的弧度,有点扭曲的狰狞。
“一出好戏!”宁王冷冷地笑着,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很满意,笑得轻柔,轻柔的有点疯狂的毁灭。
“我不明白,你这么恨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冰冷地问着,女子的眼光亦紧紧地盯着下面,黑纱红裙,妖冶邪魅。
“杀了他们,何必呢?这样不是更好,活着,让他们相互折磨,多好!北安澜毁了我的一切,我也毁了他的一颗心。死亡有什么可怕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杀了自己唯一的亲人,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生不如死。芙蓉血案,哼!他现在该恨死官了然了吧,多好呀!让他们相互折磨去,这才叫生不如死!”宁王冷恨地说道。
“疯子!不喜欢的,杀了就好,让那男的杀了女的,照样能折磨他,有何不可?”
“你懂什么?”宁王微喝到,“不能死,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让她死了,就让她活着,对北安澜来说,官了然杀了他娘亲,今后,每见一次官了然,都是一种刺骨的折磨。我知道他不会报官,不会送她进监狱。只会折磨她,官了然的存在,可是打击他最好的工具,为何不用?”
“变态!”
“这个世界上变态的人多得是!”
女子一笑,妖娆狠毒,“鬼医莫叶,就是他也查不出这种蛊毒!”
“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呢?也是一样吗?”
“那个不一样,那个只是暂时迷失了心智,不然以她的谨慎,还真不好下手。这可是我仔细观察了好久才想到的办法。她对那两个丫头相信的紧,她们才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哼!官了然,北安澜,就算不久之后是我的死期,也有你们两个活死人陪着,本王这桩生意值得!”
妖娆的女子侧目,对他的阴狠不发表任何意见,她欠他的人情算是还清了,她不必再为他做什么!
“北平轩,不要惹我,否则,我也让你尝一尝什么叫痛心蚀骨的滋味,比那个更狠的蛊毒我还有的是!”
冷冷的夜,寂静地响着寂寞的旋律。
树欲静而风不止……
黑暗中埋葬掉灵魂,孤独的在黑沉的夜空中盘旋不去,睁着眼眸,冷冷地俯视大地。为曾经发生的惨烈而视,为曾经逝去的情而视。
定北王府绿意翩翩起飞,入眼却一片苍凉。
王府对外宣称,安妃突感不适,死于不治之症,隔天火化,熊熊的烈火映着北安澜的眼中,一片冰凉。
王府中,除了了然,全部出席了葬礼。
嘤嘤咛咛的哭声,入不了他的心,好似世上已没有什么能入的了他的心,那双眼,多了冷然,不属于过去的北安澜所有的冷然。
王府上下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北安澜的想法无人猜透,可火化了尸体,等于洗去了一切证据,了然是安全的。
蒙骗了世人。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眼中,已经明明布满了恨,却又亲生毁了证据。
对了然突然了安妃一事,她心中总觉得不对劲,问了觅夏知秋,她们都说一切正常。疑惑在心底滋生,却坚信,你绝对不是了然的本意。
只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