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日里却是过的平平淡淡,没有发生什么较大的变故,柳生除了陪着霞大路夫人起去看了在家养伤的霞大路纯郎外,便再没有出府门步。
对霞大路夫人的这次出行,石桥俊太倒是没有做出什么阻拦来。
霞大路纯郎是整个霞大路家最有资历的老臣,又是唯有着霞大路血脉的家族元老,由霞大路夫人亲自出面看慰本就是合情合理。
石桥俊太自然不愿在这种小事上刻意阻拦,叫底层的族人说他的闲话。
他想要将霞大路家完完全全的收为己用,总要做足了姿态才行。更何况这几日的时机,又是敏感的很。
对于石桥俊太痛快的放行,柳生也只是笑而过,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深想下去。
他也没有必要想的太多。
虽然,石桥俊太前几日曾放下了要将霞大路夫人永远软禁在府里的狠话,而这些话也依旧在柳生的耳际萦绕着。
但他毕竟是服了软,就算身后仍跟着几个配有貘爻刀的护卫死死盯住了柳生他们的行踪。
监视。
柳生冷笑,就凭这几个小子的本事,真以为能看住他柳生明的行踪么?
石桥俊太也未免太高看他手下死士的能力了,他也太迷信所谓貘爻刀的神奇。遇上这么个对手,他又有什么好害怕?
柳生护着霞大路夫人,带了这么群另怀心思的护卫,大摇大摆地奔着霞大路纯郎的家宅而去了。
拿出当年四番队里的本事,柳生替霞大路纯郎彻彻底底地瞧了遍。不仅替他治了新伤,还瞧出了好些多年攒下的宿疾。
虽然依旧无法起身,需要在榻上静养。却也算是看到了康复的希望,霞大路纯郎的心里也是欢喜非常的。
要知道,像他这般年迈的老者旦卧床,可有大半都会就此病不起,甚至于就此离世也不是不可能。
对此,霞大路纯郎直笑着说他是占了大便宜,吩咐家人设宴好好款待了他的这位大恩人,已及特意来慰问他的霞大路家前家主夫人。
这算是柳生在这三日里做下的唯件有意义地事情了。
其他时候,他都是窝在霞大路夫人的那间小院里,躺在摇椅上与幸子聊天打屁,连犬崎刘圣三兄弟的修为也不再过问。
仿佛他真的已对什么事情都不再关心了样,可真是悠闲的紧。
即便是到了第三天也没有分改变,起来用过早饭后,他又如往常般坐下,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发呆。
幸子跪坐在旁替他煎茶,却看到柳生目光呆滞着,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出事了!”个急切的男声由院外传了过来,待声音落下,说话的人已到了柳生的面前。
是犬崎刘圣,他的面上的惊容还未散尽。
“出了什么事,你慢些说。”听到犬崎刘圣的说话声,霞大路夫人从内室走出,面带疑惑问道。
紧随在她身后的,便是上村佐惠子。
霞大路夫人柔声说罢,又将目光投向躺在椅上的柳生,见他的目光终于恢复了灵气儿,面上不由得露出丝笑意。
“启禀夫人,我从前面的护卫口中听到,健大人已在昨夜身亡。”犬崎刘圣对着霞大路夫人躬身礼,急速说出了他刚得来的消息。
霞大路健竟在昨夜死了。
这个霞大路家新任的家主大人,霞大路家唯的直系血脉继承人,竟已在昨夜丢了性命。
发生了这样的事,霞大路家又该何去何存。
听到犬崎刘圣带来的消息,霞大路夫人的面色立即变了几分,柳生亦是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向犬崎刘圣。
这件事所能造成的轰动,可不是般的大啊!
“怎么回事?!”柳生坐起身子,寒声问道。
“今天早,有侍女去唤健大人起床的时候,竟发现健大人连同陪寝的两名侍女都已没了气息,连尸身都冷了。”犬崎刘圣说道。
听他话里的意思,霞大路禁然已丢了性命,就在他自己的床上。
他还没有好好享受他的家主生活,也没有实现他的野心与抱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榻上。
但他毕竟已成了霞大路家的家主大人,虽然他这个家主的头衔有些名不副实,但他的生死存亡,却也能在霞大路家里掀起场轩然大波。
“哦?”柳生不敢大意,沉吟阵后,盯着犬崎刘圣的眼睛问道,“昨夜里发生的?”
“是。石桥俊太已派人验过尸身,说是三人都中了奇毒,在昨晚半夜时分才毒发身亡。”犬崎刘圣叹了口气,答道。
他早就打探出了发生的所有细节,对霞大路家这位新任家主的身亡也是极为惋惜。
他是忠于霞大路家的,若不是霞大路健这位新任家主是石桥俊太手中的傀儡,没有分毫的自主性,他又怎么会带着兄弟来投奔霞大路夫人。
霞大路夫人虽说也代表着霞大路家的正统,但他腹里的孩子毕竟还没有生下来,还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