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丝带,轻轻擦拭着伤口。心中陡然生出一阵悲凉,我是个笨蛋吗?也许是吧,也许在任何人眼里,我都是一个笨蛋。谁都可以这么欺负我,戏耍我,我究竟招谁惹谁了?只不过想要好好活而已,我做错什么了?泪水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
抽抽搭搭地擦拭了一会儿,我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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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刚想伸个懒腰,忽然发现,一件精致的绿衣披在我身上。我猛然坐起,捧着那衣服左看右看,这......什么情况?
前方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一个飘然若仙的俊逸身影蓦然出现在眼前。是他?我望着他仅着中衣却依然修长美好的身形直出神。
“好一点了吗?”他在我面前蹲下,声音温柔,墨绿色的瞳孔清澈如水。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咬着唇点了点头。
忽然一个声音浮现在脑海:淡定颜无忧,不要再被美男蛊惑!你忘了昨天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了?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又响起:可是,昨天毕竟是他救了你啊,你要心存感恩!
第一个声音反驳:你忘了那个“假百媚”的教训了吗?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就是这种人的真实写照!第二个声音辩解道:也许,他没那么坏呢?也许,昨天他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不要太放在心上。
——胡说八道!这个人就是在玩儿你!戏弄你!萍水相逢,无缘无故他凭什么救你、对你好?
——不要因为一朝被蛇咬,就觉得全天下都是坏人!你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诚惶诚恐,战战兢兢?
“啊啊啊啊啊!统统给我闭嘴!”我抱着脑袋使劲儿地挠着。
面前的人一脸莫名奇妙,伸手过来摸我的脑袋:“怎么了?”
“别碰我!”我条件反射地躲开他的手,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他眼中浮出一丝尴尬,随即收回手,站起身,蓦地一跃,消失在丛林中。
我忽然有些后悔,他走了吗?是不是我的反应把他给气走了?也许昨晚他真的是在跟我开玩笑,是我太多心了吗?
心中懊恼,我忽地站起,披在身上的衣服骤然滑落,胸前一阵奇怪的清凉感。我低头一看,胸口破碎的衣襟中,隐隐浮现出绿莹莹的一片。天!我的胸部什么时候变成绿色的了?
我一惊,赶紧扯开衣襟,将脑袋伸进去查看。
闷闷的声音从衣襟中传来:“哦,原来是敷了一层草药啊。”细细闻去,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呢。
停顿5秒,衣襟中又爆出一声惊叫:“不对啊!是谁帮我敷的药??”
脑袋从衣襟中钻出来,喘了两口,随即跳脚大叫:“可恶的家伙,他还是看到了啊啊啊啊啊——!!”
“看到什么了?”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猛然回头,青衫碧影,修长身形,不是那个偷窥贼又是谁?
“你......你没走?”
“你希望我走吗?”
“你、你、你、”我满面惊恐地捂住衣襟,哆嗦着唇道:“......昨天是你......帮我敷的药?”
他慢慢靠近我,勾唇一笑:“你认为这里还有其他人?”
我脑子“嗡”一下,脸瞬间煞白,他看到了,他真的全看到了......完了。
一瞬间,我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有种郁结在心无从发泄的感觉。他救了我,还帮我敷药,我应该感谢他才对,可是,他看了我的身体,还在上面敷药,我......呜呜呜......那种让人恨不能遁入地底的羞囧,反复折磨着我的心灵!
可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劝慰自己,阳光点颜无忧,不就是看到了胸部吗?没啥了不起的,我一现代女性,总不能因为这点破事就寻死腻活不以身相许就一头撞死以示贞烈吧?况且,那也是为了治病啊!如果照你这思想,那在医院里救死扶伤的男医生和妇产科的男医生就全部是流氓了?
正郁结着,一只用荷叶包好的香喷喷的烤鸡,蓦然出现在眼前。
烤、烤鸡?我晃晃脑袋,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饿了吗?吃吧。”墨绿眸子里荡漾着温柔的光芒。
我瞪大眼望着面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不......不是搞笑的吧?真的给我?”
他望着我,微微点头。
我接过鸡,还是有点不放心,“吃了这鸡,我是不是就得听命于你?”
他“扑哧”一笑,“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随即又道:“放心,吃了这鸡,你还是你,不用听令于任何人。”
我终于放心了,抱着鸡张嘴就啃。好久没有这么狠狠吃一顿了,我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吃了个满嘴流油。也不知为啥,啃着啃着,眼泪就下来了,抬起袖子擦擦,我继续啃。我啃,我啃,我怎么越啃喉咙越是发哽呢?不争气的泪水又“啪嗒啪嗒”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