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走至老者身旁,安静站着。
“修行的毅力,倒是刚刚满足一半,这部心法你若能支撑下去,能助你成就灵主修为,不过往上,这世间怕是没有任何心法适合你修炼了,归根究底,也只是因为你体内无隐脉。”
“师傅,我听闻炎徒九重,尽是炼炎淬体,我先天无隐脉,这焰火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弟子愚昧,恳问师傅所说心法有何妙处?”牧天说出心中的疑惑。
老者淡然道:“炎徒九重炼炎淬体的道理便是引气化炎,进而淬炼体质,为之后的修行打基础。而我手中此部心法却是完全借助外力,淬炼你体质,开发你的潜力。要知道,修行一途如若摆渡,肉身是船,大造化便是船桨,船都不稳固了,这大造化如何施展出来。”
“弟子受教了。”牧天虚心受教道。
老者摆摆手,继续说道:“你虽无隐脉,但丹田却是完整无缺,也能如同正常人那般归纳吐息,此是内修,还有一并要双管齐下的外修,也是尤为重要,这也是此部心法与其余隐脉修炼心法所不同的。你若吃得了外修这苦,也不再是废人了。”
牧天重重点下头,十分坚定的说道:“弟子必定能够吃得了苦,请问师傅,此部心法是何名称?”
“凡世上乘心法,《人藏经》。”
凡世上乘心法?牧天念叨这几次,心中震惊,这凡世上乘心法若是放在南风城黄字号永康当铺,那可是无价之宝,若是丢掷野外,必会引起一场血腥的夺宝残杀。
一念至此,牧天愈发觉得老者的深不可测,随手甩出一部凡世心法,这师傅拜得值,这头磕得值。
就在牧天暗爽之际,老者缓缓摊开手掌,环抱手掌的四周一阵莫名模糊,随即一道红光奔射而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轴赫然出现在了手掌心,牧天目光火热望着它,如火如炬。
泛黄的羊皮卷轴通身铭刻了神秘的纹印、纹花,不时还泛出了淡淡的金光,呈现了苍老、饱经风霜的韵味,令人诧诧称奇。
老者轻抚下颌有些枯白的胡须,笑道:“此部心法虽是凡世心法,但妙用却不输于无上下乘心法,你若用心苦修,这般效果必定是非同凡响的。”
“什么?竟能抵上无上下乘心法?”牧天此时犹若井底之蛙,十分震惊道。
老者淡淡笑道,摸摸牧天的脑袋瓜子,道:“师傅还不知你叫什么呢?何方人士?家住在何处呢?”
牧天尴尬一笑,这忙着拜师,却忘记回到林家堡,天色这么晚了,义父怕是要找自己找得发疯了吧。”
牧天当下一五一十将自己的身世一一向老者陈述而出,当讲到在床上瘫痪十五年及义父以城主换药之时,老者也不禁感叹一声。
“好了,你且将这《人藏经》第一层心法记住,待你能够引气入体之时,再来找为师。”
老者说完将泛旧的羊皮卷轴小心翼翼摊开,须臾,只见一阵金光映入牧天眼帘。牧天望去,卷轴内部一层薄金,虽薄如蝉翼,但看上去却是十分坚韧。只见第一层心法从右至左倒竖而下,数十个金光靓丽的文字在那一刻仿佛跳动的蝌蚪。
“这便是《人藏经》第一层,乾元坤脉。”牧天低声念叨,嘴角嚅动,片刻便将心法文字强记在心。他虽瘫痪十五年,但自小所读的书确不少,因此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事。
“记住了吗?”老者淡淡问道。
“弟子记住了。”牧天躬身答道。
老者欣慰,仅仅一面之光,便能全记,真是天资聪颖。就在此时,他灵机一动,似是察觉到周边什么动静,悠悠道:“牧天,你义父怕是来寻你了,我且送你下去,切记务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讲给任何人听,包括你义父。”
牧天心想师傅他老人家怕是有人来打扰他清修,郑重的恭声道:“弟子遵命。”
老者点头示意,袖袍一挥,牧天只觉得一阵清风,将他身体吹出,吹出树洞,吹落山崖之上。
感受这山崖之上的凛冽寒风,还有如若墨染的夜色,牧天掐了掐自己脸蛋,一阵生疼,望着山崖北处那片幽暗的森林,时不时传来几声狰狞的吼叫之声,心里没来由一紧,牧天一眼望去,试图寻找白天来时走的那条杂草丛生的小道。
黑夜里,牧天慢慢摸索着,眼前的方向尽是一团黑暗,待走到路口,猛地向前一看,点点火光在,还有那一道道熟悉的声音。
“天儿,你在哪里?”
“天少爷,快出来。”
是义父,还有武叔叔他们,牧天心中一喜,冲着那片火光向前奔去,对着那丁丁点点的火光,放声大喊道:“义父,义父,我在这里……”
远处幽暗的丛林中,微弱的火光之中,一道激动的声音顷刻间回应过来,“是天儿,是天儿在呼喊。”
林震山的呐喊填充满了激动与着急,一身黄袍在火把之下,不知染上了多少猩红的血迹,不止他一人,武都头等人也是这般模样,如同经历了一场十分残酷的搏杀一般。
不到片刻,那跳动的微弱火光火光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