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就是张寒越了,果然与众不同啊!”
赵启站在一旁,看着他,并没有上前和他打招呼。读零零小说他也似乎察觉到了赵启的目光,转而朝赵启看来。见到赵启后,他先是一愣,这是面对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的自然反应,然后朝着赵启礼貌的一笑,点点头,算是一个见面礼。
赵启自然也是回了他一个微笑,也是朝他点点头,回了礼,然后离开了那里。
张寒越从未见过赵启,但他却能感觉到赵启的不一般,赵启站在藏蕴宗众多弟子中,就好像一块璞玉待在一堆砂砾中,一眼望去感觉不到他与众人有何不同,但是一旦注意到他,就会发现赵启身上那种莫名的出尘气息,越看越让人惊讶。
张寒越对赵启好奇不已,他从未在哪个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出尘的气息,即使是他的师父身上也没有。这股气息,简直就像仙气一样,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凡人身上。
张寒越的直觉实在是灵敏,赵启可是人间圣贤,理应上天位列仙班的人啊,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不同于凡人的气息。
“欧阳师兄,不知此人是谁?”张寒越向身边一人问道。
张寒越身边的是一位藏蕴宗弟子,衣着很是华丽,一身白袍雕花绣木,一条青玉丝绦系于腰间,挂着一串紫金铃铛,手中拿着一柄山河图折扇,谈笑风生,显得甚是高雅。
他听到张寒越问他,便顺着张寒越的目光朝赵启望去,却只是见到了赵启的背影。
这位弟子是一名外门弟子,名叫欧阳旭,他修为也是高深,在半月前的选拔上进入了五强,也是这一届大比的参加者。不过他身为外门弟子,却是不怎么和赵启这样的真传弟子来往,或者说根本连赵启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此人……也许是一名普通弟子吧!怎么,张兄找他有事,要不要把他叫过来?”欧阳旭说着就准备上前叫住赵启。
张寒越连忙拦住他,说道:“那倒不用,一时好奇而已,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
张寒越望着赵启离去的背影,心里默念:朋友,你一定不是常人,他日必定会再遇的!
欧阳旭见到张寒越拦住了他,也就作罢。他本是有意结交张寒越,因为张寒越是一位新近崛起的天才,前几年都被埋没了,没人重视他,现在正是与他结好关系的大好时机。若是现在谈得来,等到以后交往渐深,互相之间或许能引为性命相交的道友。
要知道,在修道中,一位值得性命相交的道友是十分重要的。修士修道动辄百年千年,到那时,亲朋几乎都已过世,除了自家宗门内的师兄弟,真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而当修士出门在外,师兄弟们远在万里时,一位至交好友,值得以性命托付的道友,就是修士最大的依靠。而往往,志同道合的道友,比起师兄弟们要来的可靠得多!
当然,欧阳旭的目的不可能仅仅是交友而已,他还想通过拉拢张寒越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以期在他日进入内门后,得到更高的地位。
不过,欧阳旭虽然有意结交张寒越,但是张寒越明显对他没有丝毫好感,因为他感觉欧阳旭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
张寒越心里对他很是不屑,特别是说起赵启后,听到他一句“要不把他叫来”,张寒越心里就想:同为师兄弟,你有什么资格使唤别人?
不过,这些张寒越并没有表现出来,朋友做不成,也不用去惹一个敌人!
时间过得很快,三元剑派的人来了之后,最后一个宗门巨灵门的人也在巳时末到了。
为首的是一位面泽红润的老道士,鹤发童颜,一身灰色长袍。乘着一朵玉色的白云,载着三位弟子降落在藏蕴宗门前。
在他身后,跟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劲装,胸口绣着一只大手掌;而在他身后,则是与赵启有过交集的齐东连。如此,也可以猜出,那位深蓝劲装男子就是齐东连的兄长——上届季军齐东升。
巳时末,四大宗门的弟子都已到齐,那么大比就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与往常一样,大比的地点设在藏蕴宗的演武场,这一点赵启是很清楚的,毕竟上一届他还观摩过大比。
午时初,众多弟子和宗门长辈都来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有百丈方圆,此时已经被整理干净,地面的阵法被重新加固。为了提防大比中激烈的打斗把演武场的石料给弄坏了,所以给演武场布下了许多戊土阵法;又害怕弟子间打得过于激烈,激射而出的剑气等余波会伤害旁边观战的弟子,所以给演武场布下了一层防护罩。不过这层防护罩是透明的,并不会阻碍观战弟子的视线。
午时一刻,宾主落座,赤川子、赤木子和赤岳子坐在演武场外高台上的正中央,其他三宗的长辈坐在两旁。
青兰依旧站在赤岳子的身后,不过相信这届大比她是不会像上届那样偷偷溜走了,因为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不会像那般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