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宛如天鹅绒质地的幕帘,逐渐将新月庄园隐藏在它迷样的黑暗之中。Du00.coM一轮满月挂在当空,冷冷的银色月光虚虚实实,飘飘渺渺,给人以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可是,就在这样的月色之下,新月庄园中却上演了一场辨析真假的戏码。
黄金面具在查理脚下反射着异样的光芒,同样异样的还有露西雅和莫安的神色,显然事情竟然能发展到这里,是他们意想不到的。玄玉淡然的目光中与查理头上如豆大的汗珠形成强烈的反差。
查理颤抖的嘴唇半天才磕磕巴巴地挤出几个字:“这……这是什么?我……我不……不知道。”
“别装了!查理!”一直沉默的罗德终于抬起了头,此时他的脸上除了满满的激动还有说不出的悲愤,“不,亚特伯,黄金面具人!”说着,他举起短刀直指面前的查理,“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露西雅和莫安知趣地闪到一边,只有玄玉慢悠悠地踱步向前,目光扫过地上的黄金面具:“趁你去卡卡布集市的时候,我在小木屋后面的土地中挖出来的。有句话我要奉劝你,下次若是再埋什么东西,最好挖个深点的坑。另外,我虽然没有找到你用以监视莫安一举一动的‘水晶棱镜’,不过我判断那东西十之八九就在你身上,拿出来吧,是个好玩意,一会真动起手来,打碎了多可惜。”
玄玉说的不错,化名为“查理”的面具人亚特伯确实将那东西带在身边,见一切事情已经败露,此时此刻倒越发淡然了,他从怀中掏出“水晶棱镜”,丢向玄玉:“你是看中了我这件宝贝?”
玄玉笑了笑:“聪明!”随即,将那宝贝拿在手中把玩,那是一个水滴型的吊坠,通体晶莹剔透,透过光的反射,还隐约呈现出七彩之色。
“这东西恐怕就连愿望店铺都搞不到。”玄玉满意地将“水晶棱镜”揣入怀中,“谢了。”
亚特伯的鼻子“哼”了一声:“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才甘心把它给你。你用不着假惺惺地道谢!”他瞥了一眼罗德,“不愧是和野狼的首领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人,抢人东西的手段就是不一般。”
亚特伯的挖苦引来露西雅的不满,要不是被莫安拉着,恐怕亚特伯的下巴此时已经被打掉了。不过,玄玉依然淡定如初,并没有因亚特伯的挖苦而影响到他的好心情,他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出手,一是你不配。二嘛……”他转身,拍了拍罗德的肩膀,“今天是罗德和你算账的日子。”说完,玄玉也闪到了一边,要有一种要看好戏的架势。
罗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亚特伯,黄金面具人,当年出卖父亲的仇人就在眼前,他恨不得冲上去一刀砍了他,可是当年的事留下太多疑点,这是一个问清楚的好机会。除此之外,亚特伯化名“查理”潜伏在他身边三年有余,竟然没有发现,自责和悔恨占据了罗德的大脑,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复杂的情感与太多的疑问,最终只让他颤抖的嘴唇发出了一个简短的问句:“为什么?”
亚特伯似乎也调整了心态,他长嘘一口气:“你一直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掉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所以,三年前你假装被禁卫队袭击,被我救起,然后就卧底在我身边,时时刻刻探查野狼的动向!”罗德道。
“我在你身边装傻装了三年,怎么样?演技不错吧,”亚特伯竟然得意起来,“要是论演技排名,‘潘多拉’的台柱还不一定会是谁呢,哈哈哈哈。”
“后来你与阿历克斯?桑德拉勾结,在大剧院逮捕了我的同伴!”罗德继续陈述着亚特伯的罪状。
“没错,”对此,亚特伯供认不讳,“本想在废弃教堂那里把你干掉,可没想到你小子命那么大!”
“要想杀了我,在大剧院也可以,为什么那么费事地把我引开?”罗德道。
亚特伯笑起来:“以你的武功对付几个禁卫队的卫兵真是易如反掌,特别是还在你熟悉的大剧院里,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跑了。况且,就算抓了你,也不能让你胡言乱语,当然还是选择秘密杀掉你比较稳妥。只可惜还是让你跑了!”
这回是罗德笑起来:“可是阿历克斯抓了露西雅,她不仅见过你,还是个厉害的魔法师,所以你怕了,急急忙忙地就要将他们杀掉。”
“你说对了,不过这一次又没成功!”亚特伯瞥了一眼玄玉,“你们这里真是不乏能人异士呀!”
“你身边不是也有不少这样的人吗?”罗德道,“操控死灵和制造大蜘蛛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我可不能说。”亚特伯挑衅道,“有本事自己去查呀。”
没有理会亚特伯的挑衅,罗德接着问道:“你现在又潜入新月庄园就是为了偷走那枚怀表?”
“本来是在小木屋中用‘水晶棱镜’监视,那里本就没什么人烟,可是你却突然来敲我的门,那个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亚特伯道,“不过好在我随机应变,把面具藏了起